第十三章 雨墨·罗素(2 / 2)
小平头热情地讲解了起来,可莫羽完全没听进去,他双眼无神地盯着手中的日记本,身体微微颤抖。如果报纸、日记本上的信息都是真的,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有些魔幻了。
‘太乱了,我到底是回到了过去?还是又穿越了?也有极大的可能——我真的是个神经病?!’
也不排除这座神秘基地里的人在撒谎,《楚门的世界》就是很好的例子。根据目前零零散散的证据,莫羽也不好做出判断,其中有些甚至还是矛盾的。他继续翻看起了手中的日记:
二月九日,萨亚夫那老东西嘴上总挂着‘短命鬼’,难道是因为训练的后遗症很大?可话又说回来了,耗费这么多精力培养的兵器如果寿命很短,那还有什么意义?黑凤凰计划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可不相信魔鬼会是好人。
三月二十一日,史黛西的脸色可真是精彩,蟑螂一定很好吃吧?!不枉我在盥洗室的池子里忙活了一阵,值了!浑身骨头都感觉要断了,这碧池看来是真的气疯了,她说我是这一批里面最肮脏的蛆虫,好像萨亚夫也用过这个词,难道我们不是第一批试验品?可如果不是,那么上一批的倒霉蛋都去哪里了?
三月二十四日,电流的滋味还是不好受啊,浑身刺痛酸麻,史黛西这碧池好像又给我加餐了,不过她的脸色还是像大粪一样难看。加餐结束的时候基地已经熄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在图书室门口听见了异响,这么晚了怎么可能还有人在里面看书?身旁的两个黑甲虫保镖似乎没什么反应。
四月一日,真是嘲讽啊,明年这个时候花旗人又要进行什么十年一次的人口普查。听母亲说二十多年前,领地内除了这些魔鬼,原著民的数量才不到几千人。然而九年前花旗人却自豪地对外公布,艾瑞泽纳的人数增长到了八万八,在六个领地中排第五。呵呵,纯正的艾瑞泽纳人还有多少?
四月二日,靠近盥洗室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了一阵流水声,基地都熄灯了,黑乎乎一片怎么可能还会有人?身后两个小跟班好像也听到了,我建议他们一起去看看,可没想到这些黑甲虫看起来很彪悍其实很怂。借着他们的光,我们循着流水声走了进去。绯红地面上流淌着墨黑的液体,水龙头似乎刚被人关上不久,我猜那位老兄肯定还躲在里面。
然而结果却有些令人发怵,我们检查了每一个隔档,包括浴室,可最后什么也没发现,真是见鬼了!到底藏到哪里去了?不可能藏在镜子中吧?幽暗寂静的盥洗室内,镜子中的人显得格外阴森,明明面前的人是自己可心中却生出了挥之不散的惊惶与悸动,那熟悉的眼神越看越觉得诡异,表情恐怖就像是一只残暴的魔鬼。
黑甲虫的胆子真是小,他们半推半搡地把我轰了出去,明明双手都在发抖还强装硬派。回去的路上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们,黑甲虫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丢出了一个会发光的圆球,狭长的通道中静得可怕,但是什么也没发现。可这异样的感觉并未消失,黑暗中似乎隐藏着什么。
四月三日,午餐结束后,趁着人少我又去了一趟盥洗室,绯红的砖石、漆黑的洗手台一切都很平常。隔档之间也没有发现暗格,镜子也是嵌实的。我肯定漏掉了什么细节,到底是哪里呢?
四月五日,图书室看上去也没什么问题,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密室、暗格究竟在哪里?要不明天再触怒史黛西试试?
五月二日,真是见鬼了,加餐结束后总能遇到些奇怪的事情,黑甲虫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熄灯后的基地不正常?不,这基地本身的存在就不正常。黑暗中难道隐藏着什么秘密,要不然寝室厚重的铁门为什么会自动锁死?
五月九日,该死的,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一张恐怖扭曲的脸!
五月二十三日,我终于找到了,秘密始于足下。
八月十五日,这次一去我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yumo·russell绝笔?!此羽莫非彼羽莫,原来只读音相同。羽莫·罗素,宇陌·罗塞尔,雨墨·罗素”
日记本中缺失了不少内容,像是被人抹去了一般,尤其是最近几个月的。
‘脚下到底有什么秘密?雨墨·罗素究竟是死了还是被我取代了?既然罗素先生被放了回来,看来事情应该已经翻篇了。’
莫羽随手往后翻了翻,泛黄的纸张上果然是一片空白,然而在最后一页他却发现了一根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漆黑羽毛。日记本上画着一只黑色的怪鸟,似乎是罗素先生提到图腾,独属于他母亲部落的氏族图腾。
怪鸟之下潦草地写着一行画符,有点类似于象形文字。也不知道是不是画师的问题,这些文字有些抽象,莫羽大部分都不认识。令他诧异的是,个别画符看起来竟然与华夏古文字沾亲带故。
“鸟囧?黑色的神鸟?这应该属于当地的土著文化,总不可能是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