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再入王宫（2 / 2）
白兔侍女磕头如捣蒜一般，说道：“大王恕罪！奴婢方才人事不知，脑中一片空白，此刻才恍如大梦初醒。奴婢纵然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君前失仪。求大王饶命！”说罢，嘤嘤地哭了起来。
刚鬣大王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果然如孙都尉所言。罢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将孙都尉送出宫去罢！”白兔侍女连忙应诺起身。
白兔侍女转身稍稍整理容妆，将孙山带出内殿。
白兔侍女一手提着灯笼，纤纤细步地一路引着孙山走到前殿，突然开口说道：“你刚才说谁是狗？”
孙山吃了一惊，说道：“姑娘在和我说话吗？”
白兔侍女说道：“此时此刻只有你我二人，自然是和你说话。”
孙山笑道：“方才姑娘不是说在下是鹰犬吗？自然在下才是狗。”
白兔侍女又好气又好笑，说道：“油嘴滑舌！你这人说话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刚才你的蛊虫明明压制着我的灵魂，要想操控我的身体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你为何对大王说谎？”
孙山笑道：“我就知道，一旦将蛊虫取出，势必会惹来麻烦。我可以告诉你，但我不得不杀了你。因为此事干系重大，我不能冒任何风险。”
白兔侍女不屑地说道：“不说拉倒！谁稀罕？你以为我猜不到吗？你一方面拿着大王的好处，一方面又欺瞒大王，这就叫不臣之心。虽然我不知道你具体要做什么，总之，是对大王不利。”
孙山笑道：“嘴长在你身上，怎么说是你的自由。不过，在下是一个字也不会承认的。”
白兔侍女突然正色道：“我虽然修为低微，但毕竟常伴大王左右。如果你真的在谋划什么大事，或许我可以帮上一点儿忙。”
孙山惊讶不已，缓缓说道：“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此事十分凶险，我劝你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为好。”
白兔侍女气鼓鼓地说道：“是你先把浑水泼到我身上的，现在说这话未免晚了点吧！”
孙山笑道：“真是冤枉。在下什么时候往姑娘身上泼浑水了？”
白兔侍女说道：“怎么没有？方才在内殿之上，要不是我机灵，早就一命呜呼了。这不是把我拖进泥坑之中了吗？”
孙山笑道：“我哪里知道今晚会碰到姑娘。这一切都是意外。而且，要不是在下请大王刀下留人，姑娘也活不到现在。在下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白兔侍女说道：“说得轻巧，人家现在还惊魂未定、心有余悸好吗？况且，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我想今晚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小雨滴而已。一旦大雨袭来，整个万寿山都将被卷入风暴之中。而王宫中的侍女只怕首当其冲吧！不管我愿不愿意都无法置身事外了。”
孙山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姑娘所虑不无道理，在下一时竟理屈词穷了。”
白兔侍女说道：“我明白你的顾虑，你是信不过我吧？这一点我也理解，毕竟我们也才见过两面而已。”
孙山笑道：“严格来说，上次只能算半面，毕竟之前可是没见到姑娘的模样。”
白兔侍女笑道：“今天让你看得够清楚了吧？不仅瞧见了模样，还擅自进入了人家的身体。”
孙山笑道：“这话可千万不要对他人提起，免得被别人误会。”
白兔侍女突然严肃地说道：“你的丹药给我！”
孙山说道：“什么丹药？”
白兔侍女说道：“就是你方才让我吞进肚子里的那颗。”
孙山说道：“那可是能够操控他人的丹药，而且只能听我的命令。你要它做什么？”
白兔侍女说道：“快到宫门口了，来不及细说，快给我！”说罢放慢了脚步，向后伸出雪白的玉臂。
白兔侍女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坚定和严肃，孙山竟然难以拒绝，将寄灵丹放进她的手里。
白兔侍女将丹药塞进腰带中，镇定地将孙山送出宫外。
孙山不明白白兔侍女要做什么，回头望了一眼渐渐关闭的宫门，然后转身朝家中走去。
突然，孙山的脑中听到了一个娇柔的声音：“喂，你能听到吗？”
孙山大吃一惊，这个声音是来自刚刚分别的白兔侍女，她竟然能直接和孙山的灵魂对话！她是怎么做到的？莫非，她将寄灵丹吃下去了？孙山疑惑地说道：“是你？你怎么能和我千里传音？你该不会把寄灵丹吞进肚子里了吧？”
白兔侍女声音中带着笑意：“不错，算你聪明。”
孙山的意识说道：“你为何这么做？你明知道这是操控他人身体的丹药，你不是最讨厌身不由己吗？”
白兔侍女说道：“我是很讨厌身不由己的感觉。但我知道你估计是在谋划一件大事，如果这件事成功了，或许能够令我重获自由。但是你还不信任我，所以不能告诉我，也不能让我参与。所以，没办法，我只好暂时牺牲一下咯。只有通过这种办法，才能取得你的信任。现在我们两个可以自由地说话，不用怕被第三人听到。而且，我没猜错的话，只要你不主动操控我的身体，我还是能自由行动的吧？”
孙山说道：“的确如此。”
白兔侍女说道：“太好了！还有，只要蛊虫还在我的肚子里，我的一言一行你都能看到听到的吧？”
孙山说道：“的确如此。可是……”
白兔侍女抢先说道：“那就好，这样一来，一旦我将你的秘密泄露了只言片语，你就可以马上制止我。对吧？”
孙山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拿自己当人质来换取我的秘密，我想不出对你有什么意义。”
白兔侍女说道：“怎么没有意义呢？只要能够除掉那个魔头，让我们重获自由，再渺茫的机会我都要试试。”
孙山笑道：“姑娘的心情在下能够理解。可是，咱们萍水相逢，姑娘何以就对在下寄予厚望？姑娘就不怕前门拒狼，后门引虎吗？”
白兔侍女冷冷地说道：“那我劝你趁早少做白日梦。俗话说兔子急了会咬人。就算拼上性命，我也绝不允许悲剧一再上演。一旦尝过自由的滋味，没有人甘愿为奴！”
孙山朗声大笑，说道：“好！就冲这句话，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白兔侍女激动地说道：“真的吗？你果真拿我当朋友？那既然都是朋友了，就应该推心置腹，亲密无间吧？”
孙山笑着说道：“好吧，其实你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告诉你也无妨。”接着，孙山将他和前后左右护法商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白兔侍女听罢“咦？咦？咦？”了数声，简直难以置信：“什么？居然还有计中计？而且四大护法都参与进来了。真是不可思议。可是，你们只有寥寥数人，而且各有盘算，会不会太冒险了呢？”
孙山说道：“人越多，越难筹划。倘若走漏风声，则满盘皆输。况且，我也不想弄得血流成河，白骨成堆。虽然人少，但未必没有胜算。”
白兔侍女说道：“那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我虽然弱小，但也不至于一无是处。况且，我还有帮手。王宫中的侍女我不敢说全部，但少说也有一半的姐妹和我有相同的想法。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大家一起努力的话，应该也可以做成一些事的。”
孙山笑道：“既然姑娘盛意拳拳，在下也就不见外了。眼下倒是有一件事，要请姑娘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