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离家，天高地远（1 / 2）

“你今天给素琦然发了多少例钱？”主母厌弃的看了一眼阿玥，这丫头最近一段时间特别受大爷宠幸，真以为发例钱的资格是这么好拿的？

“回禀大主母，按照名单上是三两四钱，可是哪里出了差错吗？”阿玥的样子很乖巧。

“你说谎！有1两2钱是我的！”萧长河在旁边跳了起来。

“可是名单上…”

“少爷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掌嘴！”

左右站着的悍妇顿时走了出来，架住阿玥，上去就是两个耳光，白嫩的脸上通红的手印，嘴角也有一丝鲜血，下手当真狠戾。

被架住的阿玥身子不停地颤抖，却哭也不敢哭。

“素琦然，我问你，你往日每个月手上能拿到多少钱。”主母满意的看着阿玥被打，重新审问。

“2两2钱。”

“很好，那这个月你拿到多少钱。”

“三两四钱，但是给老仆拿走，我没机会…”

“够了！我不想听你的借口，总之你往日是2两2钱，今日却多了1两2钱，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阿玥看了看素琦然，鼓起勇气准备再次开口，被素琦然直接抢过话头：

“我认了，就是我的错。”

“好！很好！我身为萧家主母，就要把持好萧家的门风，你无父无母，但既然寄养在我萧家，就要收我萧家的规矩！”

“来人！喊萧长日，萧长天过来，看看我怎么执行家法。”

人来齐后，主母当着众人的面，脱去素琦然的裤子，进行杖责。

素琦然紧闭着双眼，眼泪却顺着眼角不停的往下打，一杖之下咬紧牙关，哼都不哼一声。

身体的疼痛也许不算什么。

但谁也不知道一个孩在众人面前受到的羞辱是什么样的打击。

也不知道找不到出路、看不到光明是什么样的绝望。

三杖之后，牙齿已经咬出血的素琦然在情绪的积累下，直接晕了过去。

……

素琦然模模糊糊听到耳边传来老仆浑浊的声音：

“毒啊，可真毒，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小公子啊，我看你跟老太爷一起走算了，你这过的什么日子啊。”

素琦然悠悠睁开双眼，一阵疼痛从臀部传来，挣扎着抬起头，第一眼就看到了桌边的日记本。

此刻窗户打开，冬日的阳光照射在日记本上，反射出银色的光芒。

不知怎地，连日来受到委屈也只是默默流泪的素琦然再也忍不住了，放声痛哭出来，哭声响亮至极，无尽的压抑、不满都在哭声中宣泄出来。

正在上药的老仆愣了一下，小公子上次哭还是什么时候来着？

三年了吧，三年前因为一句野种愤然而上，一打三，结果不仅被训斥、杖责，还收去了从小住到大的房子。

知道没人撑腰，也没有人倾听后，就再也没大声哭过。

除了自己每次偷钱买酒、吃小菜，会狠狠的骂自己一句恶老仆，就没怎么高声说过话。

今天却哭的歇斯底里，仿佛要断了气一般，断气了也好，自己倒也乐的清闲，也该退休了。

老仆似乎觉得孩子哭声太过吵闹，也没有说什么，匆匆忙忙涂好药就关上房门离开了。

素琦然哭着哭着，有些没力气了，脑海中浮现一个男人抱着孩童的样子，看到男人牵着孩童的手，教他走路。

同时日记本里的故事，近几年的经历，老太爷的慈眉善目，一一浮现。

画面纷呈中，疲惫的素琦然逐渐睡去。

睡梦中，他的嘴巴微张，砸吧砸吧，露出一丝笑意。

……

在一阵肠胃蠕动的声音中，素琦然猛然张开眼晴，翻了个身。

哎呦，屁股的疼痛，让他叫出了声。

肚子咋饿了，想着梦中一个温柔妇人给自己做了一桌好吃的饭菜，素琦然有些懵懂的摸了摸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