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骆冰(三)(1 / 1)
白袍少年见状,借助粗大桃树掩护急速向后转入绿色树草灌木丛小路离去。
“小姐,吓死我了,你教我好找,咦,刚才你和谁说话?”荷兰气喘吁吁的问道。
“没人啊!”凌香笑道。
“小姐,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人和你说话了,人呢?”说罢,朝四周扫了一圈。“小姐你说,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就出现了这么几株桃树,而且花还开得这么艳丽?这不会是碰到狐狸精了吧!”
凌香边注视着少年离去的方向,耳听着荷兰的胡言乱语,扑哧一声笑了道:“你听错了吧!这里哪儿有人啦!还狐狸精呢?我看你是看话本看多了。你看这里连个鬼影都没有,我听见你的呼喊,正四处望你呢。”
“是吗?那可能真的是我听错了呢?”又道:“小姐,你怎么走这么快,我刚刚只不过看见一只小鸟飞进灌木丛,想过去看个究竟,看能不能抓回来养着,一眨眼回头就不见你了!”
“你这笨y头,跟我出来玩,心思却放到抓鸟儿身上去了,这要是走迷路了,看狐狸精不把你吃了。”说罢用手敲了敲荷兰的头。
“小姐,你…你…可别吓我,我最怕狐狸精了,最怕鬼了,她们要是化成人形,我分不清楚是人还是鬼,我们快走吧!你看日头快下山了我们快快回家,等下老爷又要责怪了!”
凌香这才抬头一看,太阳真的偏西了。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射在那些琐碎的乌云上,如同灰姑娘穿上了漂亮的水晶鞋,整片天空霎时明亮了起来,让人心旷神怡。一块块火烧云层次分明,颜色由西向东逐渐变淡。
“好美”凌香情不自禁道。荷兰却挨着她,紧紧拉住她的手,“小姐,走吧!再不走,等下天黑了,又会迷路”凌香这才依依不舍同荷兰往原来返回。
当凌香和荷兰的身影消失在日暮的余辉下时。白袍少年又现身在最初的那株桃花树下,遥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
“这是谁家的姑娘呢?怎么和别人家的小姐不一样呢?”骆冰自言自语道。
原来白袍少年名骆冰,年方十九岁,父亲骆衡水在世时也是世间少有的才子,当年是三连中,秀才、举人、状元、可谓轰动一时皇帝亲点为翰林院任职。
母亲也系名门之后,与父亲又是青梅竹马,才子佳人成了当年一段美谈。骆冰童年时过得非常幸福快乐,子孝父慈,父母琴瑟和谐。可惜好景不长,十岁时家逢大难,父亲被剥夺官职,家产被抄,外家因此遭受连累,紧接着,姥爷辞世,舅舅与母亲也日渐疏远了。
父亲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下,也变得意志消沉,整日闷闷不乐,最后郁郁而终,与世长辞。母亲再也它法,只好带他来渭水县投奔姑父母,不想前几年母亲又因病随父亲而去,骆冰从此成了孤儿。
好在姑父为人豪放,不拘小节,加上婚后,姑父母无生育任何子女,因得已长居姑父母家中。
姑父李屹盛在县中任文书,家境也算宽裕,骆冰的到来,填补了姑父母无子女的空虚与后顾之忧。姑母目睹娘家日渐衰败,自己无力帮扶。哥嫂又相继离世,血亲只剩骆冰一人。
索性把骆冰当亲生儿子看待,一心扑在侄儿身上,加上骆冰天资聪慧,又长得一副好相貌,而且才学出众,十三岁就考中秀才,深得姑父欢心。很长一段时间内,姑父都想把他过继为自己的孩子,但考虑到岳父家也只有骆冰一根独苗,而且骆冰对他又是一样的孝顺,恭敬。
到了最后跟不跟他姓都无所谓了。若有同僚都笑他无子女,李屹盛却笑着说:“谁说我没有儿子,我有冰儿。能得冰儿,我此生足矣!”
骆冰那日和姑父母聊完来年赴京年赶考的事情之后,本想安心在家备考,在书柜上翻找以往几年的试题,但不曾想,越翻越心烦意乱。
心想:“现在就算找到试题,也无心再温习,不如趁着春色正好,出去散散心,也许回来心就静了,再安心静读不迟。”
随意间从书架上拿上一本书就往后山走去,却不曾想到这本书是《西厢记》。这书放书架上有一段时间了,记得和同窗一起开玩笑的时候,同窗神神秘秘拿给他的,说是时下正流行的话本,很好看。骆冰不忍拂同窗好意,接了过来,回家就直接放在书架上。接着他日日温习功课,哪有时间翻看。
骆冰拿着书一路走来,但见春光明媚,万物复苏,春意盎然,绿茵遍野,路旁嫩草像绿宝石一般发出悦目的光彩。越走越远,走到此处,却发现前两年光秃秃的几棵桃树现在却开满了粉红的桃花。
骆冰找了棵粗大点的桃树,背靠树身坐了下去。随即翻开手中的书,“西厢记”骆冰一笑,刚想扔到一旁,欣赏美景。却又一想,反正无事,不如看看。哪晓得凡是少年男女有谁不爱看这种郎才女貌话本的,很显然骆冰也不例外,当下越看越上劲,看到精彩处,竟情不自禁呤出声来,直到把凌香吸引了过来,引出一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