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两个司齐(1 / 2)
清晨,冯楠等人在聂琳的带领下,徒步去往幻海城。
司齐看着冯楠一侧肿起来的脸,略带不好意思的说道:
“老大,真抱歉。昨天让你顶雷了。”
冯楠这才注意到脸上的伤又痛了。昨晚费曼清醒后,不住的哭闹。这其中的原因,其一,是因为感觉做了个噩梦,虽然醒来后记不得梦里发生了什么,但那悲伤的情绪却延续下来。其二,是因为脸疼。想也知道,先被聂琳抡了几巴掌,之后又被司齐打。
正当费曼想为自己肿起来的脸讨个说法时,司齐和聂琳默契的把锅推给了冯楠。冯楠心知,费曼的反应足以说明,聂琳去梦境世界的行动成功了。费曼并没签成契约。
既然费曼没签契约,必然仍对梦境世界一无所知。为了保护她,最容易被费曼接受的说辞就是:冯楠觉得费曼再睡下去,会错过他料理的最佳赏味期。所以为了叫醒费曼采取了非常手段。
结果是,作为唯一没动手的那个人,冯楠独自背负了所有。在费曼以眼还眼的时候,冯楠只后悔当时自己怎么没出手。
冯楠看着司齐说话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现在跟我说话的是哪个司齐?”
司齐一惊,半天没说出话。冯楠继续说:
“特殊的境遇让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得不把自己伪装起来。遇到在意的人要假装不在意,遇到在意的事不能轻易发问,再想了解的消息也要装得满不在乎。尤其在我发现自己未来会很丧、还已经搅进了盗火者这些烂事之后,这更加成了我个人的信条。因为我知道,只有我伪装到不让外人看出我在意的人或事,那些我在意的才可能安全。我失踪的父母如此、消失的老张如此,我身边的朋友如此。
跟你说这些有两个原因,其一,我想让你知道我懂伪装,比你想象得懂,如果你没发现这些,只说明我伪装得好。而我,恰巧也在你身上看到了两幅面孔。只是精于伪装的我认为,你那个,并不是在伪装。其二,你认为你自己是个将死之人。
所以,你愿意认真的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么?现在跟我说话的是哪个司齐?”
司齐放慢了脚步,直到与前面的费曼和聂琳拉开差距,才开口:
“你知道我是怎么离开盗火者的么?”
司齐的问题问住了冯楠,在见识过盗火者的狂热之后,冯楠始终无法想象什么样的力量能让那些人摆脱他们脑中,自幼建立起的思想烙印。
司齐继续说道:
“这是我跟你签订契约后解开的记忆。我的身体里有两个我,你应该清楚,两种人格本就罕见,对其自身而言,更是极难被察觉。我被盗火者思想控制的时候,还是个孩子,两种人格差异还不明显,所以,他们也对我像正常人一样,只控制了其中一个人格。
随着年龄的成长,人格越来越成熟。一个我被盗火者训练得狂热、极端。而另一个我没被影响,如旁观者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切。此时再想控制另一个我已经不现实了。那么对盗火者而言,面对一个自小接受训练、了解盗火者又不受其控制的我来说,直接销毁自然存在暴露盗火者组织的风险。所以,他们选择了另一个选项——封闭那个属于盗火者的我。
可是脑子就一个,而属于盗火者的那部分又被封闭,所以,我失去的不光是与盗火者有关的记忆,还有一部分智商。
当然,这些禁制被契约解开后,我不仅又有了那些记忆,那个盗火者人格也出现了。只是因为大脑超频运转的缘故,大脑的运算效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即便是盗火者人格也因此摆脱了思维控制。可惜的是,现在看,我也已经时日无多了,以后还要麻烦···”
冯楠听了司齐的话,自信的打断了他:
“哥们,别老说自己时日无多,我不会让你白跟我走这一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