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诺森德之路 复仇（2 / 2）
“而你听到的是黑暗之主的声音，它通过这把剑跟你交流，告诉我，掌控死亡的黑暗之主究竟在对你说些什么呢？我很感兴趣。”梅尔甘尼斯走到阿尔萨斯身边，轻轻地抚摸起这把他们一族锻造的剑，脸上一副终于计划得逞的表情。
“他告诉我，复仇的时刻，已经到了。”阿尔萨斯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梅尔甘尼斯的耳边，又那么一瞬间，阿尔萨斯的双眸恢复了曾经的清明，纯净的碧色。
“什么！他不可能要。。。”梅尔甘尼斯没料到阿尔萨斯跟他来了这么一茬，手本想变成爪子抵挡阿尔萨斯的剑，但是他忘了这是他们一族最为骄傲的剑，其坚韧的强度怎么可能是他的肉爪可以抵挡的住的，阿尔萨斯横向截断了梅尔甘尼斯的双手，在梅尔甘尼斯难以置信的注视中，将霜之哀伤插进了梅尔甘尼斯的心脏，作为纳斯雷纳斯一族，身上所有的部位都有护甲，特别是他们的弱点——心脏，但是那些的护甲在霜之哀伤的剑锋穿过梅尔甘尼斯胸口的那刻起就变成了可笑的象征。
“你不是应该，被控制了吗？”梅尔甘尼斯艰难地从口中吐出了这么几个字，脸上先前地得意荡然无存，有的只有对于死亡的惶恐和与预料有所偏差的不甘心。
阿尔萨斯笑了笑，在梅尔甘尼斯看来却是十分地渗人，从来都是他带给别人死亡，今天死亡却是离他如此地接近，阿尔萨斯贴近梅尔甘尼斯的耳边，手中剑继续慢慢地搅动着，轻声说道，“我们做了一个交易，筹码就是我的灵魂，报酬就是你的命，只要我还在这里，我的意志就还属于我，但是你，现在就该为你曾经做出的一切付出代价！”
“呃，呃。。。”梅尔甘尼斯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料之外的结局。
“你别太得意了，人类！”梅尔甘尼斯翅膀上的尖角猛地包在了阿尔萨斯的后背，哪怕刺出了血，刺得十分地深，也没有让阿尔萨斯松开握着霜之哀伤的剑柄，反而让阿尔萨斯的表情更加的疯狂了，手中的剑也开始旋转了起来，慢慢地绞碎了梅尔甘尼斯的心脏，也不顾梅尔甘尼斯渐渐消散的意识，清冷的声音继续从阿尔萨斯的嘴里一字一句的吐了出来。
“你知道吗？梅尔甘尼斯，从安多哈尔开始到斯坦索姆结束，我的国家，我的人民被你残害了不少，这些月来我的耳边都是那些冤魂的声音，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给他们报仇，今天，就是祭奠他们最好的时候。”直到手臂无法再旋转的时候，阿尔萨斯才停下来，看着已经断气多时的梅尔甘尼斯，嘴角露出了一丝快意的笑容，门外的风吹过，带动了他的头发飘到自己的视野里。
白色。
苍白色。
没有一丝原来金色的影子，就好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没有一丝年轻的活力。
“对不起，父亲，我辜负了你。”
“阿尔萨斯！”休斯拄着龙胆枪一瘸一拐的快步冲进了大殿，看见了阿尔萨斯刺死梅尔甘尼斯的那一幕，心中更多的是一些畏惧和陌生，他怕这个时候的阿尔萨斯已经不是他自己了，但是阿尔萨斯一副憔悴孤独的样子又让他感到心中充满自责，在这种矛盾的思想冲击之下，休斯来到了阿尔萨斯的跟其前，看见了插在阿尔萨斯背上的尖角，连忙把龙胆枪插在地上，跑到阿尔萨斯的身边，大声呼喊有点魔怔的阿尔萨斯。
“殿下！殿下！他已经死了，您已经完成复仇了。”
简简单单地几句话，让阿尔萨斯眼中的血雾渐渐地消散了，茫然地看向休斯，说道“我杀了梅尔甘尼斯吗？”此时的他，双眼并没有像前不久刚拿到霜之哀伤时地黑暗和阴沉，而是像最开始与休斯在安道尔相识时的那双清明的双眸，“休斯，你看到了吗？我杀了那个恶魔。”阿尔萨斯喃喃自语，不知不觉中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休斯没有说话，而是努力将插入阿尔萨斯背后的尖角轻轻地拔了出来，说道，“可能会有点痛，殿下，您忍一下。”直到最后，阿尔萨斯都没有叫一声，而是继续那副喜极而泣的样子。
就好像范进中举后那种疯癫样一般，看的休斯下意识地叹了口气。
抬起手，像之前阿尔萨斯使用圣光治疗他一样，对阿尔萨斯的伤口进行灼烧治疗，很快大冷天的休斯的额头上出现了豆大的汗水，而阿尔萨斯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愈合了起来，等阿尔萨斯的神情重新恢复了血色的时候，休斯才长长的出口气，毕竟他的圣光并没有像乌瑟尔那么雄厚，张手就来。
阿尔萨斯面色复杂的看着休斯的举止，一把抓住休斯的臂膀，上面流着黑色的血液已经慢慢的凝固了，伤口周五呈现出了一道黑色的符文，虽然看着可怕，但是并没有扩大趋势。
“黑暗符文？”
阿尔萨斯下意识地吐出了这个连他自己的都不认识的词汇，但是随即而来的灵魂反噬让他几乎痛不欲生，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怎么了殿下？”
“没什么，你带着梅尔甘尼斯的首级出去安抚下大家，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阿尔萨斯将地上梅尔甘尼斯的首级砍了下来，递给了休斯，捂着自己的眼睛似乎不想再将自己的眼神给休斯看一样。
“殿下？”
“走！出去，这是我最后一道命令了。”阿尔萨斯缓缓地站了起来背对着休斯走到了玻璃窗前，因为额头上白色的刘海挡住了他的脸，所以休斯并没有看到阿尔萨斯的表情。
最后一道命令？
突然间脑海中闪过了一道精光，休斯仿佛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沉默了，休斯对着阿尔萨斯站立的背影庄重地敬了个礼后，一咬牙拎着梅尔甘尼斯的头颅拿起插在地上的龙胆枪，静静地走出了大殿，而大殿则在休斯出去之后，慢慢地开始关闭，回望着即将关上的大殿，只见一匹战马迅速在门关上的一瞬间跑进了里面，随即恢复了寂静。
那是阿尔萨斯的坐骑——‘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