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心思缜密,窦妮悄然提起心(1 / 2)
窦妮突然收住笑容,摆弄着桌上的一把匕首,皱了一下眉头,一脸严肃地问:“看你这身打扮,有行动不成?”
张一真紧咬着嘴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要杀了那个日本军官,栾七就死在他手里,我要杀了他。”说到这里,张一真看了一眼窦妮,“其实,你的话语还有我自己的观察,让我决定放过鬼子军官,你说胖翻译是我们的人,为了潜伏他不能不做一些坏事,他给你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为了不暴露这个胖小子,我留下了那个鬼子军官,他俩真的在我枪口下,可我没有杀死鬼子军官,在心里总觉得是一个结,我要打开这个结,所以今晚我又回来了,现在我再不用担心暴露翻译官,可以放心大胆地干,我懂得,争取一个翻译官为我所用该有多难,也懂你费了多少心血才把胖翻译争取到手,所以我只杀死监狱长,留下他们两个,我知道,如果只留下吉野的翻译,必然引起吉野对翻译的怀疑。”
窦妮将匕首猛然插在桌子上,深深地点了点头,“你心思缜密,真的适合搞情报工作,可……”
说到这里窦妮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有自己的选择,喜欢单枪匹马单打独斗,我也不想为难你,因为情报工作就是在刀尖上舔血,随时都可能饮弹不回,出门就不知道是否还能进门,晚上梦里都是恐怖的枪战追杀,一张张变形的凶残面孔浮现在脑海,陷阱悬崖鸿门宴,天天刀尖上跳舞,不敢有半点闪失差错啊!”
窦妮苦笑了一下,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高跟鞋,“晚上脱下鞋子早晨也许就穿不上,随时准备着一去不回。聪明的一真,有个内线会少许多麻烦,你是我们的人,我没白白给你透露一点消息,总算保住了胖翻译,虽然没能把栾七他们营救出来,真的没有想到小鬼子那么快执行枪决,都怪我没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说到这里,窦妮低下头陷入深深地自责,“情报就是生命,无数人的生命啊,可我做得不好,还是你想得周到,干的好,好多时候为了更大的利益,我们只能忍住心中的悲伤愤恨,忍泪抬起枪口,将刀插在桌子上,而不是捅进敌人的心脏,把危险留给自己,甚至牺牲自己,只为保全一个人。”
“我懂。”张一真冷冷地说:“安插在鬼子身边一个人,就如我们有一双明亮的眼每时刻都看着敌人,一举一动掌握在我们心里,胜得过千军万马。”
窦妮眼里已闪着泪光,灯光下她的脸显得那么苍白,看得出,她为自己的战友死在敌人枪口下,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望着窦妮,张一真想起可怜可敬的栾七,胸中一股热浪在涌动,他感到眼睛发热,泪似乎在眼里打转,不停地提醒自己是个男子汉,泪不轻弹,叹了一口,怕窦妮看到自己红红的眼睛,低下头轻声说:“我批评了于科长,说他指挥不力,没能在路上搞个袭击,那样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些。”
窦妮轻轻地摇了摇头,“事情想起来总是那么简直,但具体操作并不那么容易,当我们知道小鬼子行刑的地点,想在路上埋雷突袭已经来不及了,倘若你站在于科长的角度,指挥这次行动,也许你就会理解他。”
“其实我很佩服于科长,也许太喜欢栾七,他的死让我失去了理智,错怪了于科长,成败也许只一个情报,于科长怀疑消息走漏了,啊对了,来的时候他给我一张纸条。”
张一真伸手去摸口袋,一下傻了眼,他腾地一下站起来,“窦小姐,不行,我得赶回去,去找那个纸条?”
看到张一真着急的样子,窦妮一脸疑惑,“纸条没带在身上?”
张一真深深地点了点头,起身往外走,窦妮一把拉住他,“你看过那纸条没有,上面写了啥?”
“我没看过,随意放在衣兜里,换了夜行装却忘记把纸条掏出来,唉,你看我,丢三拉四的,弄不好要坏大事,也不知道于科长写了些啥,如果里面有重要的情报,万一长棍刘和二狗被抓,情报落在小鬼子手里,于科长他们就危险了,不行,我得快些走,找回那张纸条。”
“长棍刘,二狗,这俩个人可靠吗?”窦妮看了一眼张一真,指了指身边的木床,“坐下说,干我们这行越紧急就要越冷静,你慢慢说。”
张一真一屁股坐在床上,望着逼仄的小屋子,“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真不敢胡说,怕伤到好人,这次我带长棍刘和二狗出来,就是想试探一下,对长棍刘我真的有点不放心,虽然抗日不问出身,但人的好坏不是一时半会形成的,长棍刘虽然是我兄弟,帮过我,但长棍刘当过土匪,贪财贪色,我真的很不放心他。”
窦妮突然沉下脸来,她直直地盯着张一真,严肃地说:“取消一切行动计划,好好呆在屋子里,我感觉那间小屋子有危险了,再不能回去,也许现在已经被鬼子包围了。”
紧紧地皱着眉头,窦妮想了一会,接着说:“你不用担心,于科长的字条不会明着写,不了解情况的人也看不懂,为了你的安全,你好好呆在这里,哪也不能去,我会尽快地了解一下情况,挖出通风报信的人,找出这个甘愿做汉奸家伙,背判自己的国家人民,这种人不会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