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法术（2 / 2）

小雨依旧，并且逐渐又变大的趋势，天空中的雨水，仿佛成了赤练的助力。不，不只是天空中的雨水，甚至地上的水洼，也可能是赤练的藏身之处。杨凡不知道赤练究竟在哪，凡是有水的地方，都可能出现。

这场雨，来得确实不是时候。

修仙者之间的战斗，神秘莫测，赤练的身形，诡异难辨。有些时候，神秘和诡异，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杨凡突然发现，强大的真元似乎失去了作用，在面对修仙者的手段时，是那么的无力。除非，杨凡也拥有同样的手段。

身上开始出现了伤口，按理说杨凡身上缠满了锁链，寻常刀刃根本难以伤及半分。但是赤练手中，并不是寻常刀刃。丝丝水流穿过锁链的缝隙，在杨凡身上留下一道道细小的伤口。

伤口不大，只不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随着伤口的不断积累，杨凡的鲜血一直溢出，眼前似乎也有几分模糊。再这样下去，光是失血过多，便能要了杨凡的命。

“这才是修仙者的战斗，真元多又能怎样，面对这些法术，你又能如何？只要有水的地方，我都可以瞬间抵达，你拿什么和我斗？”

这还是赤练早年间得到的一本法术残本，那是他从另一个修仙者手中抢到的。残本破损严重，唯一完整保留下来的，便是肾水一篇。赤练的法术天赋并不高，肾水一篇修炼了几十年才小有成效。然而就是这小有成效的法术，依旧将杨凡逼到了困境。

这便是莫芷兰说的法术？不愧是仙人用的东西，果然厉害。杨凡疲于招架，甚至到现在为止，他碰都没碰到过赤练一下。

赤练的眼中闪过一丝畅快，不得不说，某种意义上来讲，杨凡算得上天才。那庞大到极致的海量真元，想想就让人绝望。只可惜，他只有一气境，并且没有学过法术，活该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

赤练倒也不急着杀了杨凡，他享受虐杀的快感，尤其虐杀对象还是个年轻的天才。更何况，这个天才，前不久害死了他的儿子。虐杀的快感加上大仇得报的畅快，使得赤练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一切对杨凡都是那样的不利，胜利的天平已经向着赤练倾斜。就在赤练洋洋得意之时，天地间突然传来一声琴音。

琴声铮铮，穿金裂帛，杨凡体内的真元被这琴声一激，突然开始沸腾。与琴声相随的，是幽幽的箫声。只不过这些箫声针对的目标，是赤练。

凡人军队战斗时，尚且有破阵鼓声振奋人心。青楼红舫，也有靡靡之音销魂蚀骨。秦诗音和萧一墨虽然身中剧毒，但是尚能弹奏几曲。

一曲破阵音，一首销魂曲，这是秦诗音和萧一墨现在所能尽的最大努力，同时也是九玄音阙能够屹立三大天门之一的底气。九玄音阙能够用乐声影响人的情绪，感情，甚至，影响战斗力。据说九玄音阙的宗主，一曲知音能让仇深似海的两人化干戈为玉帛，一首相思能让素不相识的男女结为连理。当然，反目成仇这种事情，也是轻而易举。

而增强或者衰减一个人的修为，在九玄音阙眼中，根本算不上什么难事。

此长彼消，杨凡似乎稳住了局势，但依旧险象环生。总感觉，差了什么关键的致胜之法。

“没用的，即便你们削弱我的修为，也无济于事。这小子已是强弩之末，关键我的法术，他根本无力抵挡。失败只是迟早的事，你们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稍稍推迟失败的到来罢了。”

是啊，即便有秦诗音和萧一墨相助，杨凡依旧破不开眼前的困境。法术不破，根本碰不到赤练。而能够对付法术的，只有法术。

要是，我会法术就好了。

轰隆隆～

天空中竟有闷雷声响起，电光明灭，将昏暗的天地亮成明亮的洁白。抬头仰望，乌云沉沉。雷声过后，小雨竟逐渐转变为倾盆大雨。

“哈哈哈，天助我也，我倒要看看，现在你拿什么和我斗。”

肾水一篇练至高深处，挥手之间，一片泽国。水越多，肾水一篇威力越强。赤练实力不够，当然做不到那种地步。但是这场大雨，刚好弥补了赤练的不足。

大雨倾盆，遮挡了视线。大雨当中，赤练的身形更加飘忽，甚至连法术似乎也强了几分。看起来，确实是老天不开眼，在帮赤练这个十恶不赦之人。

可是老天真的不开眼吗？确实，老天爷可能会打瞌睡，但是绝对不瞎。

轰隆隆～

又是一声闷雷，杨凡抬头看向天空，瞳孔映照天空中的雷霆，一明一灭。老天爷，或许并不是为了帮助赤练，而是，为了帮助杨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