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很甜(1 / 2)
晚饭结束没多久,蒋温彦借口还有事便离开。
贺峥公司里也有些事情要处理晚点回来,临走前贺琛说要他好好照顾季念,别欺负人家。
贺琛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怀里抱着抱枕,说是看电视,其实也心不在焉的。倒是视线一直瞥向季念。
“念念,叔叔去公司一趟。”贺峥握着门把手说道,语气和蔼:“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你阿姨最近出差,明天才能回来呢。”
季念点头,乖巧应声:“好。”
门外,司机已经在等着贺峥。
季念从窗户里瞧着,一直看到贺峥的车驶出门口,越来越远。她才敛了敛眼眸收回视线。
窗外的光线越来越黯淡,夜幕像是泼了墨似得。一点点正在蚕食着夕阳周围的霞光。
路灯比黑夜来得更早,这会路面已经亮起来。
季正楷对季念并不像是平常亲近的父女。
小时候季正楷忙,不是三天两头把季念丢在幼儿园,就是到了放假的时间没去接。
季念至今还记得,她中考结束的当晚,季正楷带着她出去吃了顿饭,说庆祝她考上初中。
上了高中以后,季正楷比从前更忙。而且对季念也更有距离感,经常不在家。偶尔寒暑假期才会领着她回老家里待一段时间,当做休假。
好在贺叔叔一直很照顾她,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对她比任何一位亲戚都要体贴备至。
按照贺叔叔自己的话说,就是拿她当亲姑娘。
“想什么呢?”贺琛又凑过来。
不等季念开口说话,一颗草莓先塞进她嘴里。
这颗草莓很甜,完全熟透以后才会有的甜度。
入口即化,果肉甜腻。
“温彦哥。”季念突然说了句,眼眸低垂,她斟酌着用词:“你们今天吃饭之前都说了什么?”
“什么意思?”贺琛端着果盘要放回冰箱。
家里的阿姨做完了饭也匆匆离开,这会儿就他们两个人。不说话的时候,静到针掉都能听见。
电视机里的音量很小,主持人有说有笑的。
客厅只开了壁灯,光线略微黯淡。
贺琛的身影被拉的很长。
背影宽阔干净,高挺。
冰箱门“嘭”关上。
贺琛懒散地插兜,转过身。
他眉眼稍挑:“没说什么,就讨论了学习。”
“你确定?”季念有些不信。
贺琛撇撇嘴角:“不信么?”
“别人我可能信,你,我不信。”季念说。
贺琛挑眉,凑近说:“我也很热爱学习。”
“对了,你到我房间里来一下。”他轻笑着说。
而且直白。
而且坦荡。
孤男寡女的。
季念第一反应是心慌意乱。
和贺琛认识这么久,反而越相处越会让她不知所措。甚至他的某一句话,某一个动作。
倒是没觉得贺琛会对她做出什么事。
但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跳快了些。
像是有只小鹿没有头绪的乱撞。
她有点不知所措的慌张,手指都绞在一起。
耳垂红得通透,一直绵延到脸颊。
“去、去你房间干什么?”勉强镇定,她说。
贺琛故意叹息:“不然怎么做啊?”
季念差点咬到舌头:“做、做什么?”
惊得她瞳孔都放大,这人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他想做!什!么!
不对,他还想做什么!
“做题啊。”贺琛说的轻慢。一顿,他挑眉:“不然你以为是做什么?”
沉默。
空气陷入了异样的尴尬。
良久的沉默被打破。
“就是做题。”季念咬紧牙关,死不松口。绝对不能给贺琛笑话她的机会,“我想的就是做题。”
“是,是你自己想歪了吧。”她底气不足。
“好好好,我想歪了。”贺琛声音低沉。
他其实真的什么都没想啊。
不过看季念一脸委屈,还是给她个台阶。
季念轻咬着唇角,视线一直向斜下方看过去。
脸颊红润的热潮还没褪去,她听见贺琛叫她:“过来,等什么呢?”
心里别别扭扭的,季念说:“我又没说我去。”
被贺琛暗耍了一通,委屈的感觉蔓延着。
季念干脆偏过头,打定主意今晚不搭理他。
她稍稍分神了一会儿,贺琛已经走到了她旁边。手腕搭在她肩膀上,“姑奶奶,求求你了。”
“就两道题,讲完了就放你出去。”贺琛直接手臂一挥就揽过她的肩膀,“等会给你买好吃的。”
季念一怔:“??贺琛你骗小孩呢?”
“呀,忘了。”贺琛笑,“你已经长大了,为父深感欣慰啊,uli念念已经是少女。”
他还故意清咳了两声,压低嗓音显得庄重。
“你、说、什、么?”季念这会儿心底里的那点子迤逦烂漫的少女情怀已经烟消云散。她一字一顿地露出自己的小虎牙,奶声奶气威胁。
轻轻捏他胳膊,可奈何声音发了狠也是软声软气的,“什么为父,谁是谁爸爸搞搞清楚。”
贺琛按着她的肩膀,凑近:“不是为父是什么,不然是为夫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