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暗罪·达耶Ⅰ·霍尔登魔法监狱（1 / 2）
白石四塔
‘魔法是世界法则的言语。’
达耶坚信这一点，这是一个很好的人生格言—而且它没有说谁可以使用什么魔法，或者应该如何训练他们正确使用魔法……霍尔登魔法监狱墙上的横幅不再吸引他的目光，因为我现在知道，这个监狱从来就不是为了什么，而是一些对他人拥有太多权力的人所做的实验。既然我们已经从监禁中解脱出来，伍尔利安·伍德沃德校长觉得可以自由地告诉我自己认为需要说的其他一切：这就是为什么我今天在这里而不是在家里睡眠。他抬头看了看他头顶上飘扬的旗帜，似乎在期待其中一个旗帜掉下来，用绳梯抓住他们。“你看到那些旗帜？”达耶她点点头。它们看起来与刚挂上时很不一样；更加破旧，边缘褪色。一共有代表学院的五面分区旗帜与代表巫师的四面旗帜，四面旗帜分别是代表健康的心脏、代表理性的大脑、代表激情的眼睛、代表欲望的血杯。几天前，伍尔利安解释说，有些人想把魔法法则改回更简单的东西。有些人希望巫师贵族再次掌权，甚至有一些巫师认为，巫师家庭不应该再与其他巫师家庭联姻，或者也许每五年才联姻一次。这是不可能的！
“特里劳妮夫人，我想我们都同意有时候为了更好的公共利益得牺牲小我。”这一次她的头确实微微动了一下，好像她全心全意地同意了，尽管我说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特里劳妮夫人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只小鸟通过锡制小号唱歌。如果你不留心注意的话，这并不是不愉快的事。“那么现在，让我们开始谈正事！”
她从桌子后面的皮套里拿出她的魔杖，挥舞着。随即，一张巨大的羊皮纸出现在我们之间，平铺在地板上，并折成四个部分。一面是学院门外，塔莉娅与她的两个侍女手拉手的照片，另一面是莉娜盘腿坐在一棵树旁的照片。“她们两个是这一届最优秀的学徒，你觉得她们怎么样？”在回答之前，我们都简短地瞥了对方一眼。我们不应该公开讨论我们的意见，但由于我都不太喜欢这两个女孩，我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给出诚实的答案。
塔莉娅看起来很紧张，抽搐着，一直紧张地四处张望。她的头发直直地扎起来，这使她看起来相当傻。所以也许有一天她会成为一个体面的女巫？“塔莉娅她很……温顺，我还需要几周就让她服从我的支配。”伍尔利安校长犹豫着回答。
莉娜比教室里的大多数男孩都高，她戴着眼镜，因为她需要眼镜拯救视力（她告诉我。她有一双棕色的大眼睛，浓密的卷发紧紧地束在下巴下。我想，如果她的鼻子不紧贴在脸上，她可能会很漂亮，如果她多笑，也许我会发现自己喜欢上她。或者不喜欢。我不知道。
“他们两个都很好。”我试图让自己听起来很中立。特劳维尼夫人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在想我是否真的认可塔莉娅和莉娜。话又说回来，也许她只是想找一个借口来指责别人的行为！这是她的想法。这个老太婆似乎对正确和赢得争论很着迷，即使它们毫无意义。我为自己说了一些积极的话而不是批评塔莉娅而感到内疚。如果我讨厌这两个人，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坏事。“塔莉娅的屁股好生育，莉娜的奶子坚挺。”
这一次，特里劳妮夫人震惊地张大了嘴，她责备地对我摇了摇手指。“达耶小姐，你会知道，在礼貌的社会里，没有粗鲁谈话的地方。”
“真的？特里劳妮夫人？”伍尔利安校长看着特里劳妮夫人的反应很高兴。他一定很喜欢恶作剧，尤其是那些能承受得起笑话的老师。不幸的是——而且他可能知道我也喜欢他的冷笑话。“达耶小姐，你应该向你的同龄人学习。你现在可能不喜欢他们，但如果你比他们更努力，你们很快就会成为朋友。什么样的巫师会与势利小人和恶霸交朋友？”
当然，除了西蒙，我从未与任何人相处过，但特里劳妮夫人是对的。莉娜和塔莉娅都很势利，而且欺负人。他们对待每个人都是低人一等，除非他们先表现出自己的优越性。两个女孩都有很多钱，她们用来购买昂贵的衣服、珠宝和化妆品，同时取笑那些父母不能提供很多额外金币的学生。至少有些孩子之间是这样嘀咕的。
“回到正题上，拉尔夫怎么处理？”伍尔利安校长的语气又变得严肃起来。“他是一位十岁的小天才，但性格嘛。事实证明，菲萨利斯先生的儿子在魔法方面很出色。他的父亲去年已经把他送进了魔法学院，在那里他与新生一起学习。然而，现在，他的魔法天赋远远超过了我们任何人所能想象的……”
特里劳妮夫人迅速回答：“拉尔夫很聪明，但缺乏专注力和纪律性。他很容易被琐事分散注意力，喜欢把时间花在与学校作业无关的事情上。例如，昨天他花了几个小时讨论不同类型的帽子的优点，以及巫师是在里面还是外面戴帽子。”我的眉毛惊讶地扬起。拉尔夫提到过这个问题吗？我不知道拉尔夫对时尚和服装的选择如此关心。“但他暴力又邪恶，那个男孩需要持续的监督和惩罚。否则，他最终会像过去的那些暴徒一样。”哦，亲爱的。她的意思是我认为的那样吗？她是不是要在这里谈论历史？多么令人厌烦的话题啊！
“恶魔化是拉尔夫可以想象到的最糟糕的例子。难怪你选择把他藏在魔法监狱里。但如果拉尔夫变得像他一样，那么我们要阻止他就太晚了！”伍尔利安校长停顿了一下说，“像以前那样，抹除他。”什么？哦，特里劳妮夫人！不要向伍尔利安校长提到任何关于我过去生活的事情！对于我的无声恳求，特里劳妮夫人只是点头同意了伍尔利安先生的意见。“是的，是的，抹掉他！确保你摧毁他存在的每一个痕迹。不惜一切代价！”
“只要拉尔夫认罪并且让学校理事会通过对他执行除忆诅咒，我需要你的投票支持。”
经过好一会儿的沉默，特里劳妮夫人终于开口了。“很好，我将与拉尔夫私下交谈，看看我能说服他做什么。事实上，我相信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为什么她看起来如此自信，认为她可以改变拉尔夫对学习和遵守规则的态度？也许她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仿佛她相信这句话似的！她的话语像往常一样，只会进一步增加了我的焦虑。
特里劳妮夫人现年四十二岁。她的皮肤苍白，很矮又肥胖，金发，拥有一双海洋蓝色眼睛。虽然她第一眼看上去并不吸引人，但一旦你深入了解她，她就会拥有某种魅力。与此同时，我的胃开始剧烈地翻腾，我的肠子有可能倒在地上。只要想象一下特里劳妮夫人对拉尔夫做的事情，我就会感到恶心。她满怀期待与耐心地等待我服从。好吧，她是对的：我别无选择，只能服从！这并不公平。这其实并不公平，因为她很清楚伍尔利安先生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我还是犹豫不决……
“特里劳妮，新生越来越少了，两百年前学院强盛时期，一次招收的新生就有三百多家贵族家庭的孩子。现在，这一届的新生只有十个男孩与六个女孩。”特里劳妮夫人悲伤地叹了口气。“这些天来，巫师的血统大为减少。”
我紧张地瞥了一眼伍尔利安先生的脸。他认为我愚蠢到会被他的行为所迷惑？毕竟，我见过他在其他女人不在身边时看我的样子。“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鼓励学徒努力学习，专注于学习魔法。学校预算越来越紧张了，我没有雇用那些贪婪的山地人秘书了。我们最近也失去了许多教师，因为他们的工资被大幅削减。”原来是这么回事。当你们接管了学校行政办公室后，工资标准被大幅降低，工作岗位变得稀缺。由于可用来教课的人员减少，学生的成绩下降，教师集体辞职。
特里劳妮夫人继续说：“我们已经没有什么资源了。我们最好的机会在于你，达耶小姐。”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你这样的天才女巫必须愿意牺牲其他一切来实现伟大的成就。所有的荣耀和荣誉都属于你！”所有的权力都属于我！伟大和名声在等着我！她会认为我相信这些画饼的鬼话？
伍尔利安校长高兴地轻笑起来。“你母亲是个好女巫，但她缺乏野心。你继承了她的美貌，但你缺乏她的动力。你妹妹是个白痴，大部分时间都在玩棋牌游戏。而你哥哥对巫术根本不感兴趣。”嗯？你了解我母亲？“现在，告诉我你打算用这个机会做什么。告诉我，你明白你魔法能力的重要性。毕竟，你所修习的魔法学科很特殊。”
特殊？真的吗？这个词听起来很不吉利。就像它以后可能会引起某种麻烦。也许它应该听起来更有希望，像‘优秀’或‘重要’！我仍然沉默不语。“看来我们的三级巫师学徒有点害羞，特里劳妮夫人，我得带她去审问拉尔夫了。”伍尔利安校长从椅子上站起来，朝门口做了个手势。“达耶小姐，走吧。”啊哦。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妙！我需要逃跑，要快。
“稍等一下，先生。”特里劳妮夫人打断了我的话，紧紧抓住我的胳膊。“让我们先讨论一下这件事。”伍尔利安先生对这一打断感到恼火地皱起了眉头。“这很重要，特里劳妮夫人。我们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拉尔夫已经准备好忏悔了。”
“的确，他是的，但你应该听听她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供词。”特里劳妮夫人平静地回答，不理会他不耐烦的目光。“也许你们在忙着抚摸自己的时候错过了什么。”
伍尔利安校长揶揄地哼了一声，不屑地挥了挥手。“去吧，继续。我不关心。”他似乎对特里劳尼夫人打断他很生气。然而他并没有试图阻止她说话。的确是很奇怪的行为！特里劳妮夫人惊讶地扬起两道眉毛，低声说：“拉尔夫已经招供了。他告诉我，他想加入黑暗弃誓者教团！你所做的就是让他的供词与我们的主张一致。”我浑身颤抖了一下。该死！她是自己想出来的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她也许可以说服他停止这种胡闹？黑暗弃誓者可不是什么简单的邪恶组织。
“嗯？”伍尔利安校长猛地皱起眉头，狐疑地瞪着特里劳妮夫人。“当然，他将收到完整的惩罚违反规则，其中包括被大学开除。然而，在出现这种情况，我打算用我的对他的滥觞和给他第二次机会。”
我的嘴张开了。第二次机会？为了什么？继续犯错？“什么？”特里劳妮夫人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说你打算让他继续在魔法学院读书？你知道这有多严重吗？！”我默默地跟随着她的话点了点头。是的，我很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这太清楚了！
伍尔利安校长愤怒地瞪着特里劳妮夫人，握紧拳头，磨着牙。“你疯了吗？你完全失去了理智吗？”
“不完全是。记住，我是一个强大的女巫。”特里劳妮太太笑得很灿烂。“而你只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试图取悦你的情妇。”
伍尔利安校长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清醒了，我和达耶小姐走了。”
特里劳妮太太没有理会他。“是的，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拯救学校。事实上，我已经知道需要做什么了。”她短暂地停下来瞥了我一眼，好像在期待一个答案。我的沉默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她毫不犹豫地继续说道。“首先，我们需要为这所大学找到另一个资金来源。一旦我们获得更多的资金，事情就不会再看起来那么绝望了。”她怎么会这么想？钱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拉尔夫必须死，至少是退学。你知道一个不受控制的少年天才掌握随心所欲的魔法会犯下什么罪行，我们所做的罪行只是为了防止更大的罪孽。”
更大的罪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保持沉默，焦急地等待伍尔利安校长对特里劳妮夫人的回应。但他只是沉默，伍尔利安校长牵起我的手，带着我走向了走廊。
我们停在11禁闭室外面，拉尔夫独自站在禁闭室那里，直直地盯着前方。当我看到他在那里时，我差点尖叫起来。拉尔夫穿着一件覆盖全身的黑色长袍。这似乎是他在学校制服的一部分。他的眼睛下面有黑眼圈，皮肤看起来苍白蜡质。他的头发向后梳得很光滑，他现在戴眼镜而不是隐形眼镜。他的头发又短又尖，皮肤像雪一样苍白。他戴着厚厚的眼镜，表情茫然。像往常一样，他似乎什么都不记得，除了占据他大脑的任何想法。
“拉尔夫！你在听我说话吗？”没什么？
“回答我，小子！”还是一无所获。很好，他不会伤害任何人，直到明天早上。
“拉尔夫，你在这里做什么？”伍尔利安校长走过去站在他对面。“你为什么要攻击塔莉娅？你的同学。”
“啊，是的，”拉尔夫心不在焉地嘟囔着，仍然凝视着太空。“我攻击她是因为我想杀了她。”他的话让我震惊。难怪他被学院关在禁闭室！
“我告诉过你，拉尔夫，”伍尔利安校长平静地说。“我现在来了这里是为了你的未来，只是你认罪忏悔，我可以去说服学校理事会不让你退学。”这应该激励他吗？不知何故，我怀疑这是否行得通。
拉尔夫无所谓地耸耸肩。“有区别吗？别假惺惺了，说这些假话了，伍尔利安·伍德沃德，你给多少女学徒提供考试课题与私人辅导？你又从学校预算里做了什么？”问得好。
“嗯，我还没有给任何学生考试或私人授课。”真的吗？是真的吗？我想这有道理。我以前从没想过私人辅导。“我也从来没有帮助过一个孩子取得更好的成绩。”又是真的！
“是啊，塔莉娅绝对是天才，才会马上掌握浮空术！”拉尔夫讽刺地补充道，用轻蔑的目光转向我。“伍尔利安，你找来她做什么？”我也想知道。
“达耶小姐是个优秀的学生，她每天都非常努力，所有人都知道，她注定有一天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女巫。你同意吗，拉尔夫？不要骗我。承认吧！”
没有人喜欢看到别人被公开赞扬，尤其是像他这样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他翻了个白眼。“谁在乎我是否同意？谁在乎你的想法？我恨不得杀光你们，裙带关系与腐败游戏很好玩吗？”哇，他很痛苦。我为他感到难过。他听起来讨厌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