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奇怪 离去之敌(2 / 2)
面具人看着他们,说:“涂山大费,来日再见。”说完摆了摆手准备走,刚转身又想起些什么回头说:“杜家小四,你也是,来日再见。”
“你究竟是谁?我认识你吗?”辛萌说。
“现在不方便说,毕竟是在华夏的地界,不过你我应该算是老朋友,我想你会想起来的。对不起了,这回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不得不这样,要算账的话你们找那个让我来的聪明蛋,他才是最坏的坏蛋。”说完面具人走进树林,不一会就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
“他是谁?”大费问。
辛萌摇了摇头,这时她看见面具人刚才使用的那把锈刀,她走过去刚想拿起刀,它就断成两截。“这把不知道从那捡到的残刃,不是他真正武器。”辛萌感到刀上残存的一缕战意,她弹了一下刀刃说:“这可不像是人族用的气,这么纯粹的力量分明像是一位神祇来过,那个人是谁?”
大费走过来,摸了摸掉在地上的刀身又看了看辛萌,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东西,说:“你该休息休息了,把这个就交给我。”
“好好好,不过你得把这东西好好保存在储物袋里,谁都不要给,尤其是那个叫禹的,以后有大用。”
“知道了。”
面具人走后不一会,禹和穗一前一后风风火火的就跑回来,在大费说完情况后,禹对躺在毯子上的辛萌说:“那个狐狸,谢谢你保护大费了。”
辛萌听完有些不开心,她说:“我是他姐,这不是应该的吗?对了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及时。”
禹知道她在嘲讽自己,心里想:都被人给打躺了,嘴还这么毒,活该!
辛萌看禹鼻青脸肿的样子,一乐笑着说:“看你的样子,该不是刚跑出去偷东西给人吊起来打了一顿。”
禹挠着头陪笑说:“您老又玩笑了,在这不见人烟的地方,我到那去偷东西。”他心里说:该死的丫头,看来还是被人打的不够狠,要不是我看你受伤了,怼死你这臭丫头片子。
一旁的大费偷偷溜了。
穗观察被刚才来的敌人削平的树林,感叹了一句:“真是厉害,这真的只是随手一挥吗?强也的太过分了。”
吃午饭时,禹看了看辛萌的样子,一只手把肉汤递给大费说:“喂你姐吃饭,有那么严重吗?看她面饼都咬着费劲。”
大费应了一声照做。
吃完饭后,禹问:“大费,你觉得身体现在怎么样?”
“吃完药后,感觉好了一些,应该能……”
“那就三天后再启程去许族,总得等你还有你姐病好。”
大费冲禹做了个鬼脸说:“真是个胆小鬼,不敢直接说出口。”
“你哥有什么不敢的?你这妮子可不要成天造我的谣。”
大费说着突然想起件事,他问辛萌:“对了辛萌,你现在想到那个怪人是谁吗?他好像跟你关系不一般,都叫你‘杜家小四’”
“还没有想到,要叫姐姐。”
禹听到这,心想:该不会又是这家伙的老相好找上门了,难怪刚才被打。
“是他来了。”一个骑在牛背上的老人,对身后一牵驴的老人说。
牵驴的老人有些摸不到头脑,他问:“老族长,是谁来了?”
牛背上的老人指着北方的山岭说:“平木,有没有感觉到,刚才仅仅一瞬间的功夫就爆发出如此强劲的气,那股气是一瞬间产生的,能够把控住如此力度的气,没有方伯的程度是不可能的。”
“老族长,我只能感到那股气,至于是谁不好说。”
牛背上的老人捋了捋胡子略有得意的说:“年轻人,你还是短练。”
“还望老族长赐教。”平木向他一拜说。
“是南华的两位岭主来了。”
“南华!他们怎么会来此?”
“恐怕是为了传承的事来的,禹王和夏恩那俩小子给我了一块烫手的山芋,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把事情甩给了我。”
平木看着长辈紧锁的眉头,不禁发问:“事情有那么复杂吗?老族长,您可是华夏最博学的长者。”
老人叹了口气说:“上古圣王颛顼承轩辕王遗德,武服天下文治四海,本是一个无可挑剔的人王。怎奈年老将要退位时,仅为一己私欲扶他的孙女祝融为王,让本该成王的神农一脉领袖共工北面为臣,更要命的是此事之后他对共工的态度更是每况日下。忍无可忍的共工在南方祭祖时终于爆发,他在神农王的墓前斩断人字旗反叛。”说到这老人的手在抖,他摸了摸水牛角说:“‘共工之乱’是华夏人族自轩辕王一统后,最为严重的一回内乱,波及了当时华夏所有的部族,有三分之一的部族站在了共工一方。内战持续了几年,最终的决战因其惨烈被世人称为‘不周山裂天之战’,战后有优势的共工认输退出这场王位之争,失败的他带领一部分忠于自己的部族南迁,在远离华夏的地方他建立了南华。”
“族长,八百年前的‘共工之乱’和这回的事有联系吗?”
“这正是我要说的,神农一脉最后的族长就是这位初代南王水神共工,而他也是最后真正拥有过神农之力的人,此后虽然也曾出现过神农之力,可那不过仅仅是昙花一现罢了。”
“您是说,那个孩子可能是……”
“对,平木,而且不可能会出错。中断几百年的传承,竟然出现在这样的小孩身上,说真的我不知道会怎么样?本来一切在十几年前舜王就已决定,可又出现了这个变数。几百年前的陈渣泛起,弄不好会把华夏搅个天翻地覆。”
“族长,不会吧。我听说那孩子是少主的兄弟。”
“但愿吧,不过别忘了华夏欠神农一个王位。千年前乱世的终末之章,有熊与九黎同为领有万士的一方霸主,也因轩辕王与兵主均为一时之杰,双方自第一次黄脊之战后开启了长达十六年的争霸战争。第三次黄脊之战更是让天下震动,决战之时有熊虽棋慢一招让兵主找到间隙袭击轩辕王本阵,可有熊北地守将臣死据险地,老将黄众等人更是以死报主,旧有熊三百苍头为国披甲,为轩辕王争取时间。最终二主于阵前对峙,随着援军赶到渐渐九黎落下风。可在此困境兵主仍能会和九黎诸将,军阵不乱退出战场。观战的中州众人,被双方臣子的勇武忠义所震惊,觉得双方主将真如天神临凡。此战后人们称呼二人为黄帝与兵主,也从此时开始天下只属于此二人。轩辕王能够赢得争霸战争,中州神农的力量不可忽视,若不是神农王于第四次黄脊之战后救治轩辕王,结果还真不好说。禹和那个孩子的关系的确很好,可你不要忘了,南王共工和祝融王还是青梅竹马的玩伴。”说到这老人的人眼里透出杀意,他说:“要真的那个孩子可能有成为下一个‘共工’的苗头,做为华夏九州伯的我就要对不起山和化他们了。天无二日,国无二君。”
“老族长,您是想把那个孩子给?她可是华夏的人,而且是无罪之人。”平木问。
老人坐在牛背上听完晚辈的话沉默了,他看着北方的群山,过来一会才说:“也对,算了就当我没说,无罪之人不应为前人的过错买单,尽人事而听天命吧。平木,谢谢你,要不我刚也犯错了。”
“您犯了什么错?”
“颛顼王没有平等的对待共工,我刚也是。因为自身的偏见而心生杀意,再怎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是夺取无辜之人生命龌龊本质的理由。平等的对带每一个人,才是我们做为华夏人应该做的。”
“这比毒药还难喝,禹你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大费喝了一口药汤说。
禹白了穗一眼说:“大哥,我就说让你给这妮子煮药,你非要让我煮,现在这妮子都喝出毒药了,等会翻肚皮算谁的。”
穗一笑说:“安了,大费就是开个玩笑。”
靠在木头上躺着的辛萌看着禹的脸,问穗:“禹的脸到底是怎么了?”
“撞了撞了,真撞了。”禹说着给穗使了个眼色。
辛萌指着禹的脸笑着说:“该不是给人打了。”
禹一转身说:“别……别……别胡猜。”
“大哥说下嘛。”大费轻轻拽着穗的薄围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