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棋子（1 / 2）

“要不我来试试？”

林亦然关上门，站在男人身后开口道。

男人转过身手掌指向林亦然，带着询问眼光看向白芷。

白芷没想到林亦然会开口，难道帮自己解围，那这样就方便了，他也是心理医生，段位应该在自己之上，就算找不出症状，应该也能帮自己推开这个狗皮膏药了。

“林亦然，林医生，很优秀的心理医生，您放心，能力比起我只高不低。”

“喔？”

男人有些不信，将诊所当自己家一样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看向林亦然。

“贵姓？”

林亦然拿着书坐在对面，并不在意男人略带挑衅的眼神。

“方回。”

方回翘起二郎腿，双手放在扶手上，后背靠在座椅上，仰着头好像在回忆。

林亦然也不急，静静的看着他，一旁的白芷也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不知道能不能从林亦然这里学到一些心理知识，至少她心里抱有极大期待。

方回沉吟半晌睁开眼，转过头看了白芷一眼这才开口。

“上次我来的时候，提起我的一个朋友，彭于都，他和我交谈了一些很黑暗的事情。”

“我记了笔记，虽然没带来，但是我仍旧记忆犹新………”

“他说：“我不想在继续做一个屠夫了，猪肠做的肉肠不好吃，我想试试其它动物，它们的肠子会不会有所不同？””

方回坐起身拿起桌上的被子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完，又接着说道。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我就顺着他的话问道：“你想试试什么动物的肠子？牛肠？羊肠？””

“结果你知道他说的什么吗？”

方回眼中闪着红色引诱的光芒，在林亦然和白芷之间游荡。

林亦然没说话，而是拿起桌上白芷的心理记录本上写了起来。

见两人不问，方回觉得有些无趣，只好继续说着。

“他说：“那些都被人实验过了，我想试试不一样的，比如我们的同类。””

啪！

方回一拍大腿，神情有些激动，眼中闪闪发光，像只发现一堆金子的龙，充满惊讶诧异，又有些兴奋异常。

“如果出了真实的命案，你会举报他吗？”

林亦然淡淡询问，眼眸里波光流转看着放回，手中的笔一顿，放在了记录本上。

“一定要举报吗？他是我朋友。”

“你有不举报的理由吗？”

方回语塞，静止在原地，大脑飞快运转着，衡量隐瞒包庇和亲手举报送朋友进监狱的利弊。

“万一我是错的呢？”

“如果你没错呢？”

林亦然追问，语气很平淡，却似暗流涌动的澎湃狂潮，表面上波澜不惊，深水里带着排山之威。

“我老是猜错………”

方回一开始嚣张的气焰熄灭了，像个哑了火的鞭炮，只是长长的暗啸。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说这样的话，这也………也太………”

“你的想法？”

林亦然将记录本合上，目光清澈，倒影出方回局促不安的手指，还有一点点摩擦着地毯的皮鞋。

“他知道我会来看心理医生。”

吱——

林亦然站起身来，将背后的沙发硬生生退后半步，合上记录本递给了白芷。

“您的心理问题很简单，是来源于身边的人，简易离开这座城市，去旅游一段时间，您会发现自己的身心将回归正常。”

方回不言，同样站起了身，朝林亦然伸出了右手，眼中充满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