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2 / 2)
“用你说。”太婉清娇嗔道。
“大……”
黑袍属下刚想要说出那个胆字,便被那人瞪了回去,这一幕令在场的黑袍人心里犯起了嘀咕,朱左使这是怎么了?为美貌所沦陷了?
别说黑袍一伙人了,就连牧云澈也对这个故作神秘感的家伙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目光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心中对于玄夜这个组织越发的好奇,冒天下之大不韪,敢于与整个诸天为敌,甚至还一度妄图挑战自己的老师,放眼整个天下间的势力,唯有玄夜才敢这般行事。
若是放在诸天任何一族或势力的头上,就冲冒犯云寰衡这一条,便已是众矢之的,怕是早就面临灭顶之灾了,更不会像玄夜这被定义为邪教组织这般,神出鬼没的在这诸天万界中存在三百年之久,这也让自幼便很少对任何事物产生兴趣的牧云澈来了兴致,更是早早的就崇拜上了那位亲手缔造玄夜这样组织的圣主。
商阙,这个能够令诸天世界都为之咬牙切齿的名字,一度被各方势力打上魔头标签且沦为禁忌的存在,其创下的不赦伟绩,足够让任何一方大势力,将其五马分尸成百上千回,当中最为浓厚的一笔,要属百余年前,拔剑指向云寰衡,甚至还撂下狂言,要为天下先,不过很可惜,这样的人物,不会亲手来杀牧云澈。
即便是古族之主都不足以令商阙出手,毕竟那是敢对云寰衡拔剑的猛人,放眼诸天世界也仅此一个,就是事后被牧云澈的大师兄吊起来拿棍子打了一宿,便狼狈的离开了苍穹界。
一想到远处那个神秘的家伙不是商阙,牧云澈不禁流露出一抹失落之色,旋即自嘲的笑了笑,这也算是一种对自己的鞭策吧,商阙杀不了老师和师兄师姐,也不屑于亲手来杀他。
这是强者的骄傲,也是对弱者的藐视。
“九公子这是失落来得人不是圣主?”那人看着牧云澈失笑道,心中对这位云寰衡的高徒不免生出几分讥讽,不过才勉强具备承魂境三品的战力,就妄图想挑战早已实力至臻的圣主,真不知该说牧云澈是有志向,还是愚蠢。
“商阙不是妄言要亲手屠我师门吗?”牧云澈掷地有声的说道:“派你们这几个杂碎来就想杀我?莫不是觉得我手中长生剑锈了。”
崇拜归崇拜,但打心里对那位敢说要剥大师兄筋骨而后快的狠人,从而也生出了杀意。
你杀老头子就算了,能杀算你有本事。
可为什么想要动大师兄呢。
大师兄可是好人呐。
还是那种老实得不能再老实的大好人。
“这两个问题问的好。”那人轻笑道:“首先回答您第一个问题,寰衡就不用说了,诸天世界的常青树,亦是暴乱星海的镇守使,就算再给圣主万载光阴也是追赶不及,至于寰衡门下排在您前八位的弟子,大先生太强,二先生霸道,三先生太硬,四先生底牌太多,五先生号称妙手真君,救治过诸多巨擎人物,动一根头发都是罪过,六先生又太狠,这前六位,哪怕是圣主亲自出手,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后两位…背景又太惊为天人,若是真给杀了,玄夜那也就离覆灭不远了,而九公子,是九位弟子中最弱的一位,也是唯一可以杀的一位,圣主不屑对你出手,也愿意遵循寰衡的规矩,同境界出手,杀了便昭告天下,杀不了就留着待以后再杀,还有………蠢货!我们不是杂碎!”
本该觉得被轻视而感到愤怒的牧云澈表现得很平静,倒是太婉清乍一听,怒嗔:“你骂谁蠢货呢!你才是蠢货!你全家都是蠢货!”
那人听了也不生气,笑道:“小妹妹真可爱,这么快就护着你的小郎君了,这要以后嫁给九公子了,还不得被九公子给欺负死呀。”
“才…才没有。”太婉清生气归生气,但被这么一说,还是捏着衣角,娇羞的摆了摆身子,那副娇滴滴的模样,惹得那些黑袍人见了皆是分外眼红,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怜爱一番。
也就那位个头算不上太高,拥有着一双极其漂亮眼睛的黑袍人,没有被太婉清表现出来的样子所迷惑,只是觉得这个小丫头真的很可爱,也够跋扈,想来这也是牧云澈唯一能够找到拒绝她的理由吧,毕竟除了脾气之外,太婉清简直可以说是完美无瑕,各个方面都无可挑剔,无论是样貌,还是家世,亦或是天赋,皆是上上乘,放眼整个诸天世界也是仅此一人。
但就是这样完美的人,被拒绝了十年,黑袍人一想到这,看向牧云澈的目光闪过一抹狐疑,心里也顺带着吐槽了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官二代加富二代,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竟然会狠心拒绝太婉清这样的傻白甜,白富美。
难道是脑子被门挤了不成?
“丫头。”牧云澈忽然侧身看向太婉清道。
太婉清眨着那双含羞的美眸,也不知道牧云澈怎么突然叫自己,疑惑道:“怎么了?”
牧云澈或许是出于习惯,胳膊肘搭在太婉清白腻的肩头上,看着她洁白透亮的脸颊,不由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道:“还记得小时候我经常会考你一些问题,今天我也考考你。”
“你说。”太婉清捋过一绺青丝道。
牧云澈剑指远处那些既不动手又不离开的黑袍人,漠然开口:“像不像在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