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有个和尚(1 / 2)
陈耶寺号称天下四百八十余寺中最大的寺庙,也是唯一一个在唐国,拥有着仅似于昊天道南门信徒最多的门派。
陈耶寺立于热闹的西市之中,起初以为在这热闹的西市之中,本以为会有更多的信徒,但结果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好,随着在唐朝的传教,让他们懂得了送一些小礼物来作为庙会结束时的东西后,人数才渐渐的变多。
过不多时,寺庙中传来一阵恢宏的钟声,这钟声不同于其他的寺庙的钟声,宏阔中带着点剔透的清音,一听就来自陈耶寺的紫钵佛钟,传闻李唐第四代皇曾在此出家,寺钟系紫金所铸,与其他寺庙的钟声颇有不同,而且供奉的佛像也与众不同。
既有佛祖也有求子。
陈耶寺中大殿之中,一个类似于主持的人站了出来,宣扬这佛法。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疑物,何处染尘埃。”
“人生就是一场戏,好多人只留意结果,不在意过程,就算是在意了过程,也不过是一个经历者,只留一结果的那些人,仅仅是人生中的看客,更做不了什么。”
……
那个僧人的口才非常好,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能让整个大殿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每一个人,都被他的情绪所感染。
但唯有一个僧人一个人待在一旁,也保持着半跪抚胸的姿势,不过他却没有哪些的人那么兴奋,只是平淡地看着他们。
叶红鱼依靠在那里,看着这些深受佛法的人,又望向了远处,还在和那个和尚争论不休的顾言。
顾言手抓那一串佛珠,看着面前的和尚认真的说道:“一两银子,我可以买你这种木料的做几百个佛珠,凭什么要我买你这个东西,再者说了我也没有钱。”
和尚依旧微笑着脸:“施主,一个佛珠而已,就算是给一两个银子,一钱银子一文银子,还是不给钱,我佛都不会说什么,只是这陈耶寺中,事务陈杂,久不换新,谁看了都心生怜悯。”
顾言迟疑后说道:“我看着也不是很破旧啊!不对!你不要给我岔开话题,明明是佛珠的事情,一两的佛珠你卖我二两。”
和尚说道:“善哉善哉,施主你可知佛曰:菩萨心如虚空,一切俱舍,所作福德皆不贪着。”
“什么意思?”
“有缘躲不开,无缘遇不到,珍惜缘份吧!这是由大河国的曲妮大师,亲自开过光,不管是求子还是求嗣还是求姻缘,都非常的灵光。”和尚单手捧着佛钵,低头胸前竖着佛礼。
“多谢施主!”
顾言:……
“你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显然就让我如此掏钱,香火钱!”
和尚微微一愣,随后说道:“那香火钱也是可以的。”
顾言眉头一皱,左手慢慢握成拳头,慢慢伸到了他的面前,不是因为佛法无边,而是因为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未到彻底生气之时。
这时传来脚步声,一个面色和柔的男子走了进来。这男子是典型的草原人相貌,有着一张皴裂丛生的狭长马脸和两条浓密的白眉。他穿着一件连地的素色佛宗长袍,后头还搭着一个戽斗状的兜帽。
“曲妮大师月轮国的修行大德,一不会为大河国而开光,二她更不会来这里,毕竟这里是唐国。”
和尚看见他之后,没了之前的笑容,反而更是严肃恭敬的看着他,随后双手合十,对着这个人微微施礼过后,便将那一串佛珠挂在了顾言的手上,然后便走了出寺去。
顾言看着这和尚十分识趣的出去后,便对着这个和尚问道:“你认识他?”
“一个没人家的草原孩子,虽不是陈耶寺中人,但孤苦伶仃,又在长安城之中没个真正营生,所以就允许他在本寺之中贩卖佛珠,想必佛祖也不会说什么。”
“是啊,他老人家不会说什么,但有人会说什么,救了众人,苦了世人,我不提倡这些。”
……
……
西市大街中央的陈耶寺,黄色清墙的后方,异花青树包围的大殿,陈耶寺讲经首座站在门槛内,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香客,他在发呆。
和尚显得有些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