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替身（1 / 2）

“这么说，是那个老人教会了你们？”程野皱了皱眉，问道。心里面满是诧异，明明自己师傅交给自己的功夫，为什么那个老人会说是自己的独家？程野不得其解。

“是的，我们在他那里呆了三年。因为我年龄小，而且女人和男人相比身体娇弱一些，所以师傅教哥哥练习功法、念术、以及修行。而我只是跟着师傅学习史学、心法、武技这些。”

“那么这么说，你和哥哥最后都离开了师傅，你是准备去找哥哥，正巧和我相遇？”程野接着说着。

“可以这么说。”抚仙儿点了点头，脸上写上了些许伤感：“哥哥一心想寻仇，被师傅拦住了。师傅告诉他目前的水平还远远不够，他却犟着觉得自己天赋好，可以到时候再不断练练，甚至还企图说服师傅和他一起去寻秦人的仇。

‘您不想报家仇吗？！’他凝视着师傅的眼睛，脸被愤怒充斥了血色。

‘小子，你是不记得什么是尊重、什么是稳重了吗？！’师傅也生气了，这是我碰见过他最大一次的火。

‘修行这么多年，这么多的功法，于其苟且于山野，不如报家仇，至少一来孝了父母、二来平了业火、三来也不枉留好汉之名！您说尊敬，那您摆烂是尊敬您的父母吗？！’

‘哥哥，休得无礼！’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师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望着他，眼神里竟没有了光，这是我唯一一次看见师傅这么失落。

‘年轻人，让你多练练，也是为了你好，既然你这么想去，那就去吧，为师也不挽留你。’师傅叹了叹气，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哥哥，你不要冲动啊！’我也十分激动，因为师傅和哥哥是我唯二的两个亲人了，我不想他们闹矛盾，也不想哥哥去送死。

‘吾妹，吾意已决，无须挽留。’哥哥拨开我的手：‘师傅在上，您与吾妹的仇，我寒汐先去为您们报了！’说罢，哥哥转身走向门外。

‘不要啊，不要啊！’我抓住哥哥衣袖，不让他离开。

‘听话，让他去。’师傅的声音传来。

‘回去！’哥哥严厉的对我喊道

‘哥哥！’

他扯断了衣袖，驾云而去，只剩绝望的我。”抚仙儿的眼眶中，不禁落下一串串泪珠。

“自从那次以后，师傅就像变了个人，他一直教授我历史与政治，告诉我列国的关系与纷争。偶尔也会带我修行，因此我也学到了一些功夫，也许就是我为什么能够看到替身的原因吧。

我曾经也试着去召唤替身，但是效果不是很好。直到，直到后面我离开了师傅”抚仙儿哭着，人都有些摇摇欲坠。程野连忙用自己的胸脯和宽厚的肩膀给以她支撑，让她至少能够有些归属感。

“师傅后来生了病，告诉我，他已经没有办法救回自己了，让我不用管他，去找自己的哥哥，无论如何要劝住哥哥。

‘寒汐那小子，鲁莽的很，看看住他，也算是帮他一个忙，让他替我复仇了。’师傅已经骨瘦如柴了，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我多次哀求，无论如何也要治好他。但是他，他明明那么虚弱，却仍然用为数不多的精力施法，我没能阻止住他，他的法，就是召唤一团火从天降，葬送了自己”抚仙儿说不下去了，头埋在程野的怀里痛哭起来，泪水浸润了他的衣裳，苦涩了他的心。

他轻轻的抚摸着抚仙儿的秀发，看着那秀美而写满忧伤的脸，心也跳动加速起来。抚仙儿渐渐地哭闹得轻了，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