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福寿丸（2 / 2）

人群中的萧瑾看着这场本该是追悼钱长串的白事硬生生被段朋变成了自己卖货的推销现场，扫兴地叹了口气。

不去理会那缠着老段讨要福寿丸的人群，萧瑾扫了眼那还在找牌牌的仵作，小跑几步与镇口的庆苏汇合了。

苏哥，你说那丸子真有那么神吗？苏哥我们还回段老板那住吗？唉你等等我！

皱着眉头思考的庆苏并没有理会嗡嗡直叫的萧瑾。他冲着在仁义客栈对面小楼中监视的余猫湫招了招手，寻了处阴凉地儿开口了。

“段朋接触了钱秃子的大哥。也有可能是对方主动来找上的。”

庆苏给萧瑾分析起这件事背后的线索。“海曲城的表现也不对劲，做官差的没道理不管这村镇中的案子。”

庆苏认为那捕快和仵作都在演戏。这两人事先可能没通气，临时演了一出明显是不想管这事儿。

最大的可能就是，这钱长串背后的大哥不好惹，极有可能是晋西五石教派的重要人物。

“那我们现在咋办？”萧瑾做了个出拳的动作。“打段朋一顿，问他那个大哥住在哪？”

满脑子打架是吧。庆苏给了萧瑾一拳。“段朋身上肯定有线索，但他就是个刚启用的棋子，打了一顿又能有什么用？”

那就把桌子掀了，让他没棋子可用！萧瑾和庆苏对着拳，兴致勃勃地提了个建议。“咱们把段朋那新奇的丸子悄悄偷了，他去要的时候跟着直捣黄龙！”

这倒也是个办法。接住萧瑾软弱无力的拳头，庆苏思考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他挥了挥手引得那四处张望寻找同伴的余猫湫过来，讨论起这古怪的白事来。

“如果拿到段朋手里的丸子，你能分析出里面的材料吗？”庆苏指着那逐渐散去的人群道。“段朋手里绝不止他说的只有几粒。”

余猫湫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虽然从别人的方子里倒推材料不太道德，但这个同行做的事情更为恶劣，自己解析其中的成分算不上有违医德吧。

安慰了自己之后，余猫湫指着那迟迟不肯离开的溜子。“买丸的人里只有他是当场服用的。服食之后，这人几乎无法控制脸部和四肢，可以认为是中毒的表现。”

那抢着体验过福寿丸的溜子跪在地上直冲段朋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着段大爷再赏他些丸子解馋。

一脚把溜子踢开，段朋带着嫌恶的神情指挥起那四个在一旁歇息的苦力，将钱长串的尸体不知往哪抬了。

“别烦老子！”段朋怎么也赶不走这缠住自己讨要丹丸的溜子，眼下又被这人抱住了大腿。

心下恼怒之余，他也被这福寿丸的效用惊住了。

以往镇民们服用黄丸或者红丸之后起码能管一两个时辰，而这溜子吃了福寿丸后还没等热闹结束就想继续服食，不给就一直哭闹，实在是惹人生厌。

段朋眼珠一转，四周百姓们的议论中蹲下身子，满脸和蔼地取了颗福寿丸出来。

溜子不自觉溢出了口水，段朋笑眯眯地开口了。

“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