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聪明（1 / 2）

在苏星帮我解围的片刻后，韩震姗姗来迟，他对着端木熙钰问我：

“凡哥，这位是”

我回答他，顺便看了看苏星：“介绍一下，端木熙钰，好同学。端木，这是我发小韩震和苏星。”

端木熙钰起身向他俩打了招呼，又乖巧地坐下来。

韩震像是明白了什么，笑呵呵地说：“凡哥，懂了懂了，我明白。”

韩震的笑盖不脸住的惆怅，他坐在最后一个位置上，“菜点了吗。”

我讪讪笑了笑：“点了，还是你喜欢的那几样，哥专门给你点的。”

韩震添了一句，“来两瓶啤酒，今天不喝饮料。”

我愣了愣，还是吩咐服务员上两瓶啤酒。记忆里韩震没有喝酒的习惯，看他这幅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是打算借酒消愁。

气氛冷了下来，四周伙计的吆喝声与我们格格不入，苏星开口问起韩震：“震哥儿，这次什么事这么急。”

韩震没有理会这句话，他先是从口袋拿出两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递给我和苏星，“十八岁生日快乐，凡哥，苏姐。”

我不解：“我生日在十月份，苏星生日在十二月，现在送未免太早了吧”

韩震仰头喝了一口酒：“嗨，不早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没说呢。”

苏星笑着说：“大伙都听着呢，有什么烦心的说出来让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我和端木熙钰都竖起耳朵挺直腰板，活像俩吃瓜群众。

韩震只说了简单的一句：“我要准备参加高考了。”

我和苏星大眼瞪小眼，大白天的见了鬼。中考之后我上了重高，苏星去了普高，而韩震则是待在职高，在我们两个的认知里职高毕业就是参加工作，怎么会是高考呢？

韩震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澜地说：“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不过我参加的考试不是你们的高考，我这个满分6分，职高里的考试。”

“我报的是艺术类，下星期就要去临安集训了，过年之前才回来。”韩震喝了口酒，撸了一串掌中宝，不再多说。

“是为了那个女孩吗？”苏星问道。

苏星口中的女孩，叫马青青，韩震初中追的一个女孩子。

当年韩震的成绩和我相差无几，本可以稳上重点高中，被这个叫马青青的女孩儿搅胡。按韩震当时班主任说的，韩震被这女孩迷的神魂颠倒，分不清南北。对学事则是充耳不闻，成绩自然一落千丈，最后混上了个职高。即使这样也没能追到那个马青青，马青青则是家里花钱上了个私立高中，从此二人天各一方，不知道这两年是否见过面。

韩震又朝我们说了起来：“青青要去临安上大学，她的成绩单招已经够了，我不想下半辈子困在这座小城，我想去大城市打拼，和她一起。”

我打断他：“当年她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说出来给大伙听听，我们帮你出出主意。”

我只知道中考结束后他们两个见过一次面，那次见面后韩震不再主动追求马青青，二人虽然还有联系，却是联系而已，没有听说做过什么过分举动。

韩震的情绪激动起来：“她骂我，骂我不上进，说喜欢她应该让我变得更加优秀，至少的配得上她。”

韩震拿起另一瓶酒，举着酒杯继续讲下去：“她看不起我，说我没钱，长得不怎么样，又不能逗她开心，只会做一些不带脑子的行为”

我不忍心韩震用酒精麻痹自己的苦楚，索性心一横，夺过他手里的酒，笑着安慰道：“说这些伤心事干嘛，今天好不容易有空聚一聚，就应该开心点。”

“你既然决定和更好的自己碰面，我和苏星就一定会支持你，十几年交情在这里，有我们俩给你当后盾，放心去吧。”

苏星附和着我：“是啊，韩哥，我以后也去临安上大学，到时候大家互相搀扶，有难同当的。”

韩震紧接着又开了一瓶酒，对瓶吹了起来，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如果你变优秀了，闯出一番天地，还会看得上那女的吗？有那么多优秀的女孩儿，为什么你偏偏就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苏星历声质问韩震，她做过不少韩震的思想工作，却比不过马青青的几句话，她很是不理解为何韩震如此痴情。

初中韩震追马青青的事迹全校皆知，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两个是天生一对，不少老师都为韩震的真心所感动，谁能预料到如今韩震的单相思。

韩震肯定明白身体上的距离搭不了心灵的桥梁，曾经他用前途当作赌注，依旧一败涂地，换不来美人归，现在他另辟蹊径，尝试以更好的自己去面对那个女孩。

韩震只说了一句：“她一直住在我心里，未曾离去，我的心一直在等着她。”

说完，喝完第六瓶酒，韩震的脸色发红，不停打嗝作呕。

我意识到他不能再喝了，让苏星先送他回家，饭桌上剩下我和端木熙钰。

苏星扶着摇摇晃晃的韩震走出门外，我一口气喝完饮料，看向木熙钰，她正慢条斯理地啃着烤翅，一手捋着耳边迷人的碎发。

“你什么看法，韩震那小子。”我问端木熙钰，想听听她的意见，端木自始至终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