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修道成功（1 / 2）

小玉听到张泽这番话，她语气冰冷了几分，像是凛冬的坚冰，初升的太阳也无法将其融化：“你在怀疑我？”

“你不也在怀疑我吗？”张泽笑着说，语气有种街头流氓调戏良家闺女的感觉。

“讲讲你想到了什么吧。”张泽睁开双目，只见有晨光从帐篷外射进，东方已然熹微。

小玉略作思考：“我一开始觉的你已被神灵谷同化，只是意识尚存，但也离永堕黑暗不久，但刚刚的事让我觉得不那么简单。”

“神灵谷想接引你，说不定是从你身上感到了危机。”小玉有些激动，“但这只是你上一次经历的残影，神灵谷无法定位你。”

“你所说的那两位长辈可曾让你接触过诡异与不详的物质，你可曾经历过免疫获得？”

他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这东西能打疫苗？”张泽明白那两位长辈自然是老道士和老铁匠，但他好像确实没有诡异与不详在龙珠考验之前有过接触。

“这世上没有疫苗，所有人只能通过尝试性接触不断提高抗性，这么说你之前跟本没有准备？！”

“道士和铁匠爷爷也不知道你第二关是什么呀。”张泽说道，略显好奇。

“对了，这就对了，就与你在最后一关一样，那雷霆道纹只是给了你能量，让你站了起来，让你突破极境的，不是它，那些诡异经文在你脑中闪过时，你反而更强了。”

“第二关雷霆沸腾也只是表象，便是张道陵亲至也不敢说人生第一次便能硬抗同阶不详。”

“只有一个原因，你有先天抗体！”小玉激动的无以复加，平时的冰冷不再，而是一种难言的火热。

“那是不是说……”张泽想到了满地红砂的献祭之地的那些每年都集军列阵，随时都准备再次征战的鬼兵，以及木槿他们在那片海边于彩霞中战死的画面，以及偶而恸哭的老铁匠。

“我可以为他们而战！”张泽心囗颤动。

“古来有多少英杰，埋骨不在桑梓地，与那些自诩新神的怪物为敌，万军后全是断壁残垣，尸骸败骨……”

“多少个黄金盛世，岁月流金似火，多少天骄忆当年中流激水，浪遏飞舟，都成泡影！名将美人，皆成枯骨！”

“若这天欲倾，地欲塌，我们便是这天地间的脊梁！”

她大哭又大笑，她若有五官，必然是痛哭流涕，她与青帝曾一起征战，力摧神灵谷，那一代的辉煌，她怎不知，万年前，有那么一群人，青春恣意，联袂走遍这大好河山。

那一代，有着力拔山兮的黄金圣子，有着既可素手调琴，也能摧山镇魔的瑶池圣女，有枪平乱世的元窑谪仙，有想挽社稷于将倾的末世皇子……

可世间再无他们身影。

“我辈，多慷慨激昂之士！”小玉吼道，既有自豪，也有悲凉。

张泽被小玉所感染，紧握双拳，想起自己向烛秉节下的承诺。

“愿从你们手中接过刀剑。”

“你是自古史起唯数不多的抗体拥有者，可能这也是那位前辈赠你经文的原因。”小玉还是有点激动，声音发颤。

“可惜，你没有任何体质。”小玉叹道。

“我想修这篇经文！”张泽道，他感谢那位前辈，自然不能负前辈的心意。

“自然要修，”小玉说，“在那之前，给这经文取个你喜欢的名字。”

张泽想了想，说：“叫他《不朽经》吧。”

超脱大道，我将不朽，唯有不朽，方能御敌。

“能再给我一些诡异与不详的原初物质吗，我感觉，只有在沉沦之间，我才能明悟，去激发那抗性。”张泽说道，已然明志。

小玉没回答，但一团漆黑如墨的液体出现在他现前，那种色彩，仿佛能吞噬人的心智，那东西察觉到有活物气息，立马化出无数触手去探求，发出瘆人的尖叫，但或许旁人听来是诱人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