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俺叫李鸿基(1 / 1)
只抓主犯,对依附者既往不咎。 朱由检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毕竟他登基也才大半年,这大半年里,他整顿贪腐的力度,其实足够震慑这些官员。 也已经从官员兜里掏出了一亿多两白银。 现在嘛! 稳定最重要。 吏部刑部大理寺三司会审阉党逆案,朕只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朱由检说着,故意停顿一下,然后道:只需审理魏忠贤以及五虎五彪,无需牵涉其余官员。 朱由检彻底给这个案子,定好了基调。 虽然他信任李标。 但是—— 如果不特别要求,相信凭借这位仁兄的正值,他能审出一大批依附魏忠贤的官员。 是! 李标等人出列应道。 不过,在李标的心里,这个案子,如果不用牵涉其他官员,好像也没什么好审的了。 证据确凿。 只需宣判。 十日后。 李标将三司会审之后的奏报呈递给了朱由检,朱由检仔细了案件审理报告,还有三司综合之后,给出的处理意见。 魏忠贤,罪大恶极,又是阉党逆首,三司合议——凌迟处死。 崔呈秀田尔耕许显纯在魏忠贤打击异己当中,充当了残忍毒辣的刽子手,三司和议——斩立决。 吴淳夫田吉——斩监候。 崔应元杨寰孙云鹤以及魏忠贤等人的亲属,全部发配充军。 对于他们的罪责,朱由检只是大略看了一眼,作为穿越者,对阉党的这些主要成员,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准! 朱由检看完奏章,当即认可了三司的处罚合议。 逆首魏忠贤凌迟,崔呈秀田尔耕许显纯斩立决,算起来一共也就杀了四个人,剩下的人除了吴淳夫和田吉秋后问斩之外,包括魏忠贤等人的亲属,基本上都是抄家后发配充军。 对于这个处罚方式,朱由检还是满意的。 不用杀太多的人。 作为穿越者,朱由检并不是一个好杀之人。 三天后。 魏忠贤崔呈秀田尔耕许显纯四人在北京伏法,其余一共三百六十四人离开北京,发配至岭南辽东甘肃等地充军。 处理完阉党逆案,朱由检莫名的感到一阵轻松。 王承恩! 乾清宫内,朱由检放下奏折,平静的问道:朕让你们寻找的那李自成,还未找到? 处理了阉党逆案,又整顿了贪腐,朱由检虽然感觉轻松,但是他却不能真的放松下来。 回皇爷! 王承恩应了一声,微微皱眉道:老奴派了不少人去陕西山西,甚至宁夏甘肃也都寻找过说着,他顿了顿,道:依然是查无此人。 怎么会没有这个人? 朱由检心中一顿。 李自成可是明末起义军领袖,是推翻大明王朝的李闯王,要不是后面闯军自己作,刚占领北京,就开始胡作非为,或许明朝之后,就会出现一个新的汉人王朝——大顺。 就在朱由检疑惑间,他突然一愣,然后看向王承恩,道:朕想起来了,他现在或许还未改名李自成
闻言,王承恩也是一愣。 告诉手底下的人,李自成现在应该叫作李鸿基,小字黄来儿,枣儿朱由检一口气将李自成的资料说了一遍,之前他把这事儿给忘了。 或许也是之前因为刚刚穿越过来,面对各种危机,一时忘了这一茬,只想着这人叫李自成,是陕县米脂县人,现在应该在银川某个驿站当差。 奴婢遵旨! 王承恩当即应下。 对了! 朱由检想了想又说道:把东厂的人,安排到全国各地,朕要对这个天下,了如指掌。 是! 王承恩应了一声,旋即退了出去。 半个月后。 银川。 某驿站外。 李大哥!一个驿卒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见到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有些焦急的说道:还记得上次有几个人,到咱们驿站打听一个叫李自成的人吗? 记得! 咋了?那汉子随口说道。 那驿卒将那汉子拽到一旁,才急忙说道:李大哥,你赶紧快跑吧,他们找的就是你。 啊???那汉子愣了一下。 俺叫李鸿基,俺又不是什么李自成李自成似乎有些无语的样子,说道:再说了,俺就是一个驿卒,他们找俺作甚? 李自成就是李鸿基。 李鸿基就是李自成。 那驿卒说着,然后眉头微微皱起,道:刚才俺从镇上路过的时候,又碰到了那几个人,他们在打听一个叫李鸿基的人说着那驿卒顿了顿,道:听他们说,李自成原名叫李鸿基,小字黄来儿,家住陕西米脂县李家站。 闻言,那汉子顿时也是一惊。 这个汉子并非他人,正是朱由检苦苦寻找的闯王李自成,只不过他现在还叫李鸿基。 他们找俺作甚?李鸿基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那驿卒微微摇头,说道:这个俺就不知道了,不过俺看那几个人非是寻常之人。 嗯???李鸿基有些疑惑。 他们行事诡秘!说着,他提醒道:你忘了,前几个月,他们就来过我们驿站 闻言,李鸿基微微点头。 他确实记得这事儿。 只是对方打听的是一个叫李自成的人,说是陕西米脂县过来当驿卒的,但是宁夏毗邻陕西,米脂县到这边做驿卒的,又不止他一个。 但是此刻—— 他们说的更加详细了,就连李家站,还有他的小字,都说得清清楚楚的。 李大哥,俺看他们绝非善类那驿卒低声说道:要不你先躲一躲,看看他们到底寻你是何目的,再做计议。 也好! 李鸿基想了想,点头表示认可。 这是俺昨日取回的公文李鸿基将一个包袱交给了驿卒,然后说道:你把这个转交给驿丞,然后替俺告个假。 放心吧! 那驿卒接过包袱,应了一句,然后才道:李大哥,那你赶紧躲起来,有什么事情,我再给你消息。 谢了! 李鸿基抱拳道了一声谢,然后急匆匆的朝远处山林走去。 待李鸿基前脚刚走,那驿卒看了一眼手里的包袱,眉头轻挑,然后闲庭信步的向驿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