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紫砂壶(2 / 2)
几道寒光飞过,陈殇推着秦肃从屋顶上落下,秦肃的穴道毕竟是由陈殇点中,电光火石间却也解了开来;只是陈殇借着身上还未结好痂的伤,抹了一把血在脸上,体内游气也随即按照江湖上普通的练气法门一刹调整过来,加以披头散发,就是陈殇的师傅站在陈殇面前,也未必能马上认出来。
“砰——”
陈殇原来便重伤未愈,浑身的伤挨了这一下硬摔,当即破痂流血起来,血溅当场。
“李管家……二少爷的命……小……小的……保住了、家主派来的……的人没杀……”说着,好似一个字压抑在了喉咙里,只剩下了呲呲的风声,之后刚仰起的头与手便一下拍在地上,好一个死尸!
不知情如同那黑袍青年的,被平白地泼了一桶脏水,却也忍不下心去谴责一个死状这样惨不忍睹的死尸;知情的如同余布的,原本便盼着陈殇活下去,知道他用重伤玩了这一出假死,心底里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至于李部邯心底里更是大喜过望,望着这样“惨烈”的“死法”,险些笑出了声来,脸上却摆起怒容看向那黑袍青年,喝道:“家主大人!你弑父夺位、残害三少爷之后,还要再杀了二少爷么!”
那黑袍青年与那唐门的麻衣人对视一眼,这李部邯方才所说的皆有迹可循,对秦肃动手更是近来几天的事,这一回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像是吞了一只苍蝇,心中恶心又吐不出来。
闻言,余布眼睛里却闪过一道寒光,道:“唐门的小兄弟,这便是我秦家的家务事了,还请速回宗门,不要管了。”
那白麻衣人如获大赦,轻功飞纵间早已不见了人影,黑袍青年身后的仆役相互看了几眼,躬身退下。
庭院里蒙着一层一触即发的杀机,余布轻轻问道:“李管家……说一说,这是怎样一回事,老夫离得秦家远了,一把年纪也没想到会有这般……这般……这般情状来。小畜生,老爷留下来的秦家,不能在你手里断根……”说着,死死盯向那黑袍青年的眼睛,抬手一道罡气毁了那黑袍青年坐着的椅子,让那人一下子摔在地上。
那黑袍青年终于不再淡定,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双腿却也不住摇晃,骄横惯了的眼睛里少有地出现了怯懦与恐惧。
盘子被轻轻放在那黑袍青年面前,论谁也没有瞧见李部邯的嘴角勾出的笑意。
“这药……是家主,给老爷的,老爷身子骨病了,哪经得起这折腾……我这个管家实在想不到,家主大人竟然还在府里收着这紫砂壶与这一包药粉。余长老,其中有莫大隐情,李部邯便一一向您老人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