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2)
一出滑稽戏。
对于李贶生来说,他自己的立场是不怎么在意立宪的,这是老师所教导他的一点,虽然老师一直表现出好像对立宪很看重的样子,但实际上,用老师自己的话说就是:
“废话,我是皇帝,我手下至少二十万我能保证忠诚的军队和超过五万的行政人员,并以这些为基础,我还有至少一百万劳工和超过七百万自耕农的支持,凑合凑合,就算打内战,支持我的人也超过一千万,我能动员出至少五十万的军队。靠着这种力量,我决定什么样的宪可以立,什么不能立,我绝对保证立下的宪对谁有利,我当然看重立宪了。
可那帮贫农,中农和劳工呢?他们有力量吗?他们有自己的行政体系,有自己的武装组织,有成熟的组织结构,有完善的政治理论和哲学思想吗?没有!他们拿什么来保证立宪立得是对他们有利的法?他们又拿什么来保证上面的老爷们能够遵守?
没有这些,要是他们还看重立宪,那就是自己找根绳子把自己捆起来,找死!”
大概就是这样的。
简单来说,就是老师立的宪肯定对老师有利,所以老师看重,而劳工们没有力量,立宪也不一定符合他们利益,反倒有可能限制他们,要是劳工再看重一点立宪,自己还被束缚住,那就全完蛋了,连暴力斗争的道路都被否决了。
从六六法里也可以看出老师的想法,其通篇,特别是前十条的最后几条,基本上就是在阐述底层普罗塔利亚有去权利和义务捍卫自己的利益,并且可以,能够,应当去在必要时刻用一切手段推翻对他们有害的制度。
或许在一些封建士绅,儒家文人们看来这是不道德的,残暴的行为,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鼓吹秩序的崩坏。就算被损害了利益,底层也应该用更加道德,温和的手段去争取自己的利益。
但在老师看来,用暴力去推翻并建立一个维护自身阶层利益的制度,就是最大的道德。
保护自己和自身阶层的利益不是不道德的表现,相反,无法保护自己和自身阶层的利益才是不道德的表现。
这种观念上的截然不同甚至冲突影响了李贶生,让李贶生可以以一个较好的心态轻松的观察着眼前这帮文官们的表情。
哦,还有那几个宗室。
话说那几个宗室是以什么名义上朝的来着?观政?不对,观政应该需要老师签字通过吧,那就是文官那边的许可?
算了,无所谓,老师不是在乎这种事情的人,他也不是。
比起这些,不如看看朱载坖那纠结的表情更好。
文官们已经顾不得什么殿前礼仪了,反正这玩意儿早就没用了,也没人在乎,在乎的人也影响不到什么。
朱载坖几次想要说些什么,然后又退了回去,一脸的纠结,文官们吵吵嚷嚷,在短时间里明显的分成了好几个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