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深渊契约（1 / 2）

苏寒夜想象过深渊意志降临的场景，想象过那个将世界原主人人类压迫到这般境地、制造无穷无尽的灾厄与暗种的存在应该有怎样的气息。

暴虐、邪恶、高高在上，深渊意志应该就如同传记小说中的恶魔，侵蚀所有靠近它、接触它的人，使其堕入无边黑暗。

可当真正感受到那股意志的时候，苏寒夜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彻底。

那是一股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意志，自己没有办法用任何已知的词汇来描述，没有办法用任何语句来总结概括。

在融合了记忆之后，苏寒夜猜想过什么是深渊？

是一个凶残的侵略者，一个视生命如草芥追求更高境界的强者，或者是一群高等存在组成的势力？

都不是。

那意志的主人已经超越理解和想象，宛如另一个维度的存在。

苏寒夜理解了原初肉块提及深渊时的癫狂。

不需要任何手段，它的存在，便能证明一切！

那股难以言述的意志只降临了极其短暂的时间，就足以让人。

看着陷入震撼的苏寒夜，原初肉块笑得很得意：“嘿嘿，知道自己的渺小了吧，要不要考虑放弃人类的身份，加入我们，投身深渊意志的麾下，说不定，你就是将来的人王呢？”

苏寒夜很快平复了下来。

“别在那狐假虎威了，深渊是深渊，你是你。你不把我放在眼里，可对于深渊而言，你连只小虫子都算不上吧，净在这扯着虎皮拉大旗。更何况，如果我都不是人类了，谈何人王呢？”

“你！”听见苏寒夜的话语，原初肉块一时间想反驳，但却无言以对，只能嘴硬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深渊真正的伟大！再说了，你不想放弃，有的是人想。”

“有人想当狗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苏寒夜低头看向深渊意志离开后出现在自己和原初肉块之间，漂浮在半空中不为死孽之力所影响的一张羊皮纸，说道，“制定契约内容吧，赶紧的。”

“哼！”

像是有一支无形的笔。

羊皮纸上，一个个帝国文字一笔一划地被写就：

一、甲乙双方不得主动做出任何可能对对方造成不利影响的事情。

二、甲方必须毫不隐瞒地回答乙方提出的问题。

三、甲方必须向乙方提供一条行之有效的强化途径。

四、甲方在乙方死亡或达到第四阶位前，不得离开。

五、在乙方达到第四阶位后，不得已任何手段阻止甲方离开。

五条约定下面，一左一右各有“甲方”“乙方”两个字。

“行了吧，你看看，确定没有问题了，就可以用灵魂沟通‘乙方’那两个字，进行灵魂绑定，我们俩都绑定之后，契约就正式生效了。”

苏寒夜看着纸上的条件，细细思索：

“第一条要改成不得在任何条件下。”

“第二条的毫不隐瞒可不够、必须加上‘以对方能够完全理解的方式’和‘毫不拖延’两个条件。”

“第三条也是，必须加上‘没有乙方不能接受的副作用’和‘强化所需要的代价是可以承受的’两个条件。”

“第四条加上‘乙方的死亡必须与甲方没有任何直接或间接关系’。”

原初肉块听见苏寒的建议，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一副什么都可以商量的样子，回答道：“行，只不过哪有那么容易获得力量的途径呀，要不，把第三条改成‘甲方向乙方提供适合乙方的所有强化途径’，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你来选总行了吧，而且加上第二条的条件，我可不能瞒你什么。”

“嗯。”苏寒夜点了点头。

“都按照你的要求改了。”

原初肉块更改了纸上的文字，心道：跟我斗，你还嫩了点，真以为我就这点手段，只能和你玩玩文字游戏？

“没什么问题了吧，接下来只要用你的灵魂和乙方建立链接，就可以了。”

“慢着！”

苏寒夜注意到书写过程中，除了中间多出了的几行文字，羊皮纸的边缘不知何时浮现出一些笔触极细，不仔细观察难以发现的纹路。

“这些，也是契约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