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病老头（1 / 2）

镇魔司外狱，甲字号牢房。

周庄静坐着，屁股底下是潮湿的地面，若非牢房内的稻草都已潮湿到了腐烂的地步，连被褥都是破破烂烂的棉絮，他也不至于到这番田地。

“这里的韵有古怪，我没有办法吸收。”周庄缓缓地睁开双眼，在心里自顾自地喃喃道。

“不仅如此，如若强行吸收严重的话甚至可能影响自身。”

现在的情况有点麻烦，体内的经脉被不知是谁钉下的铁钉给封住了，强行拔出来只会让我的身体受到更重的伤害，若要拔出来就需要外力的帮助，譬如说吸收存在于天地间的韵，然后水磨工一般将它们抽出来，现在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那么就只有另一条路走了。

视线往下移，他光裸出来的手臂上刻着一行行血字。

“选择权在你手里，来不来，你自己做出选择。”那字镌刻在手臂上，古朴大气中带着从容，看得出来写这字的人必定练过书法。

字当然不可能是周庄自己写的，撇开他那歪歪扭扭的字不说，就这里的条件他也不可能有笔。

事情其实就发生在他苏醒后不久，当时脑子里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感到无比地好奇，一股冰凉的感觉就从手臂上开始往上爬。

“来玩个游戏吗？”这是开始的问题。

手臂上莫名其妙出现血字，眼看着自己的皮肤一点点裂开，形成一个个汉字，周庄的脑子是有点懵的，下意识地不愿意去回答。

可在接下来的对话中对方提及了一个关键信息“一条活路”，这在人间地狱一般的镇魔司监狱里面是多么美好的东西，而需要付出代价仅仅是一个回答。

周庄挠挠头，以指为笔，小心的写到“我选择相信你。”

“聪明的回答，那么我问你，何谓人？”

“何谓人？”这个问题很抽象，也很好回答，不就是人么，度娘上成片的答案。

可事实真有这么简单？回答两次错误后，血字开始提醒。

“你还有一次机会，注意你的词措，错过了这家店，你可就得靠自己了。”

给了三次机会，算是挺人道的了，周庄松开了手指，默不作声。

“我能选择暂停回答吗？”

“当然，你还有三天的时间，我等你。”血字最后一行字写完，手臂上的伤痕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光洁白皙如原本的模样。

现在还是子时，监狱里十分寂静，耳旁传来的只有白玉斋粗重平缓的打鼾声，虽然平日里周庄对此是厌恶的，但此时听来竟有了一丝的温暖。

会想起年幼时与师兄同被而眠，夜看星河万里，繁星点点的场景，周庄的脸上不免露出来微笑。思乡之情开始在心头荡漾，空长这么大，还从未离开家乡这般遥远，总是听大学里的几个哥们说想家了，这时才知晓了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这愁滋味，可比老板的酒稀多了，但胜在绵长无比，一时间眼底露出一丝落寞，这一走不知归期，我能回去吗？

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一切都要靠着自己争取。

闭上双眼，嘴里哼着思乡小曲，心神平静间缓缓进入了梦乡。

“呜呜呜，小家伙，你哼的是什么歌啊？我感觉你好悲伤啊。”声音苍老不堪，带着无以言语的悲伤，似乎被周庄的歌声所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