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于独处(1 / 1)
沉溺于生活无限就是沉迷于文学。
这段时光让我迷失在文学里,就像人生在偷懒一样,我不思进取。以阅读为乐,忘记了世间的烦恼和忧愁。
格非说,如果读者非要以一位作家或者一位作家的作品作为写作的经典文本来阅读,那么,他推荐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
我在微信读书上找到三位翻译家的译作,一个比一个翻译得好,这是我的感受。读到周克希先生的翻译文本时,我已经读过了李健吾先生的,以及许渊冲先生的翻译文本。
上海译文出版社的这个版本,在译本序里面,有一段介绍文字说,萨特研究福楼拜写了一本2页的大书《家庭的白痴》,秘鲁作家略萨《无休止的欲望》,这个书名来自福楼拜的一句名言,“承受人生的唯一方式是沉溺于文学,如同无休止的纵欲。”
我深以为然。
福楼拜的作品可以净化心灵,如同伟大的音乐作品一样,在阅读时可以让灵魂飞翔,不受外界干扰,只有遐想,没有龌龊,只有愉悦,没有欲望。
无论是哪一种心境,只要想找到生活的真谛,那么,读福楼拜的作品没错,除非连自己也欺骗的人,一个人阅读时骗不到自己,就会觉得更加百无聊赖。
排遣尘世间的干扰,独自一个人的阅读,考验自己面对自己的真实感受,如果自己不曾欺骗自己,一个人的阅读就是快乐的。如果自己欺骗了自己,一个人的阅读就是无比痛苦的。换句话,其实自己的心思并不在阅读,而在于其他诸如喝酒、跳舞之类,内心寻找群居的快乐,却要逼迫自己独处,那一定是一场误会。
我从内心深处感谢世间的伟大作家,他们提供的文学作品,让我有机会在独处的时候找到精神伴侣,我对话自己,身边得有一个见证人才好,作家就是这个见证人,虽然他们的肉体早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可是他们留下的文学作品却一直让读者分享着他们的思想和智慧。
今晨,我的思想栅栏在冬日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栅栏上缠绕的藤蔓随季节大都枯黄了。我想起219年的秋天——吃大闸蟹的季节,几位老同学在苏州聚会的时刻,在一个农家小院外面的田野,麦子熟了,金黄色的麦穗如近在咫尺的太湖水波,一浪推着一浪,任秋风拍打着丰收景象。农家小院一侧的栅栏恰好吻合我的臆想,阳光下的栅栏,其实平日里无人问津,谁会关注这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栅栏呢。因为,栅栏既起不到任何安全的保障,也没有家畜试图翻越的这到栅栏。好生孤单的栅栏。
我的思想栅栏和这个农家小院的栅栏一样,既不用围着什么防止家畜出逃,也不必承担具体的什么职责,它只是一个虚设的线条,在大脑中作为一个文学作品到另一个文学作品的距离测量的度量衡,啥也不是,却正好说明我的世界既是完全开放的,又是隐约拥有边界的,这个边界是我每日思维停歇的黄昏线,或者是晨曦来临的闹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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