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 / 2)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也就先打消了这个念头。
斜阳洒下余辉——我想家了。
自我离家算起,已过了两个月了。父母给我打下无数通电话,我都没有接,只是草草发了几宽慰他们的短信,大致像是“我过得很好,不用担心”或“我的钱够用,放心吧”之类的话。
那晚我又找到老道士,我向他说,我有些想家人了。
他说,他是出家人,不好讲俗家的事,但基于父母的养育之恩,我的确应给父母打电话,哪怕只有寥寥数语。
我回到房里,给父母拨打电话,拨了十几次后,电话通了。
我还没说活,母亲便哭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呆呆怔怔地坐着。
母亲哭罢,问我生活的怎么样。我说,生活很好。
我和母亲长聊起来,她谈家长里短,我讲道观生活。
父亲接过电话,也与我聊起来,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
父亲怀知疑我出家了,我忙找来檀芸、络腮胡道士和白兹帮我打圆场。白兹一句“出家人不打诳语”镇住了父亲,也才勉强相信我了。
与父母道别,挂掉电话后,心中如释重负,千斤的担子立刻被撤去了。那一夜,是我两个月以来睡得最沉最香的一夜。
那天父亲的一句话,我仍记忆犹新——”儿子,别忘了回家。”——父亲过去对我的态度,从未如此温柔。
十月中旬,天渐凉了,老道士让乘云道士给我送来一套衲衣,我以穿不习惯为由婉拒了好意。我要下山买一身秋装和冬,,以御寒凉。我问乘云道士,观里的人需不需要,他也婉拒了。他说他们的道衣足够,且不介意借给我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