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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缩的体位嗳气会少一点。
早上给位患者做造影,问她症状,她一直问我为什么问她那么多,真的很奇怪,有某些患者都是这个样子,如果你想了解他,他就会特别紧张,有所防备,好像你会害他一样,已经遇到过好几次了。她说自己患有几度焦虑症,抑郁症,数字记得特别准。她是上腹部疼痛。饭后明显,呕吐,偶尔呕吐泡沫。左下腹偶尔隐痛。偶尔心至背的地方痛。大便正常。小便偏黄。喜欢宅。夜晚手心很热,出汗,口干,唇不干裂,皮肤无鱼鳞,色白,舌苔尖,白苔。完全没有印象是什么病,可是手心热,左下腹痛怎么有点像淤血的症状。腹痛又没有腹泻,又不像太阴。多处疼痛又有点像百合病。不知道,算了。
上午梦知又起哄,问我离职的事情了,并且问起我进修赔款的事情,我面无表情的说到,那就赔呗,我还不知道多少。她似乎说我很不屑的样子,后来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些啥,我又没有看不起谁,当时我心里毫无波澜,又如何能不屑。他们一会夸奖我能力好,没了我不行,一会说其他医院都这样,一会说你去到别的医院还要适应新的环境,这里的同事对你这么好,你和同事关系融洽,没必要走,一会说你生病了,去求情放你几个月的假期。一会问是不是工作量的问题。我不知道回答了什么,反正就是些符合别人的话语。
中午上班小钟哥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说七月底,他说七月底太晚了吧。我面无表情的附和道“哦哦,七月底太晚了”。
然后邹老师和我单独聊天的时候说了“你这样不行,年轻轻轻想要依靠父母过活吗?你不干这个能干什么?至少找到下家再走,妇幼保健院就不错,轻松,钱又不少,你打算吃老本吗?那么年轻就吃老本了?你这条路是错的,听我说的,我去找院长和主任详细聊下,你不能够不想以后该怎么办”。我说“我并没有问父母要钱,只是我想要体验一下错的路是什么样子的”。邹“错的你还要走,你是神经病。”我笑了“对,我也觉得自己是神经病”。她见劝不动我,打了我胸口一拳,有点不适,但是我还是没感受到敌意,带着撒娇的语气说了“别这样嘛”。之后我们对话结束,我走掉了。我脑海里重复我的行为和话语,我的确是讨好别人的个性,带着强烈的奴性。
科里面起哄了一会后,我真心觉得我是在找抽,听他们说些废话。他们一直以来的抱怨,工作量大,科主任严厉,待遇低,全部反悔了,到头来,还是只是嘴上说说罢了。他们语言的模式是一说过去很好,二说未来不好,三是贬低你的能力,四是抬高你的能力。
喜欢是一种负担,讨厌也是一种负担,原来他们从来就是一个东西啊。就像我上舞蹈课,跳得好,被夸奖了,我很开心,以后我就会努力的去表现和训练,可是要是跳得不好,我就会特别的痛苦,我努力而不达的时候,就会陷入不良的情绪。他们很懂得利用这一点,原来他们真的是我的思想啊,然后也能说他们都是我的鬼,我闯关的必需品。
其实尤其是那句“你除了这个能干什么”,是我爸妈从小对我说到大的,每次听到都觉得很痛苦,好像我只能维持现在的痛苦的生活,可是又欺骗自己这就是最好的生活。我也不知道我能干啥,试试看吧,看看我能干些啥。
父母就是第一关吗?分裂,给我食物,让我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做,可是他们的方式是相反的。去武汉的时候,父亲对待那位房屋中介,只要不满意,会毫不犹豫走掉,连听都不听。而我则是虽然不打算租,可是不明说,表现得犹犹豫豫,还是听他那一堆废话。父亲对待服务员是用大声喊的,花钱的是大爷,妈妈对待服务员是不敢叫喊,只是等待他走过来,低声细语叫到。父亲是肥胖的。母亲是瘦的。父亲喜欢新鲜事物,到处游玩闯荡,母亲则是不喜欢新的东西,生活按规定来,如果原来摆放的东西移了位置,就会大发脾气。我似乎只接受了母亲的一面,成为了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