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天香阁掌柜潘啸（1 / 2）
就在林恭和白子惜耳语交谈之时，陈功名大摇大摆的从中堂出来，他在中堂就听到外院喧闹的声音，知道是出去搜查青楼的衙役们回来了，便打算出来询问情况。
“林捕头，白主簿你们在说什么呢？”陈功名凑上前想听听两人在聊什么。
“陈大人，我们俩在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林恭并没有将自己的发现告诉陈功名，似乎有意在瞒着他。
“这样啊，白主簿你可有发现？”陈功名相信了林恭的话，转而问向白子惜。
“回禀大人，属下将城内三家青楼都挨个搜了一遍”说到这白子惜停了下来，看向了一旁的林恭，似乎在问林恭要不要把事情如实告诉陈功名。
林恭看见白子惜看向自己，微微的摇了摇头。
“属下并未发现异常。”白子惜顺着林恭的意思说了下去。
“这样啊，难不成是本官推断错了？两人不是在青楼喝的酒？这就奇怪了。”陈功名完全没有怀疑白子惜的话，砸吧着嘴在回忆自己哪里推断错了。
“容我回去好好想想，你们先回去吧。”陈功名肥硕的手指在自己两层下巴上来回摩挲着，显然是一副在思考的样子。
白子惜拜别陈功名便离开了衙门，林恭却留了下来。
“怎么？你要陪本官办案吗？这可不行，你现在可是嫌疑人，办不了案。”陈功名见林恭没走，朝着林恭打趣到。
“陈大人，这断案怎么能只在衙门里断？不出去亲自走访可了解不到案子的全貌啊。”林恭看似好意提醒，实际他想确定一件事情，陈功名是不是出于某种原因不能出去亲自出去断案。
“林捕头这是在教训本官？”陈功名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林恭。
“卑职不敢。”林恭抱拳一拜，看样子和他心里想的应该没错。
“打仗哪有将军亲自上前线的，本官只要坐镇后方就行。”陈功名意味深长的回了句。
“陈大人英明，那卑职就期盼陈大人早日为卑职洗脱冤屈。”林恭俯身再拜，随后转身离开了衙门。
衙门外，白子惜在不远处等着林恭，见林恭出来了，赶紧凑上前。
“唉，你怎么不跟陈功名说说你的发现还有你为什么要我不要告诉陈功名天香阁的事情？”白子惜对林恭今天的表现有点不解，他不明白林恭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若要对陈功名有所隐瞒的话为何不全部隐瞒？
“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林恭神秘兮兮的说着。
“什么事情？”白子惜以为林恭对案件有了新的发现，赶忙问到。
“你说，陈大人之前在朝廷的时候掌管刑部，并且和李赫不和，如今被贬至此，照理来说，陈大人应该是个嫉恶如仇的好官，为何在我印象中他就是一个鱼肉乡里，昏聩无能的县令？”
“诶，好像是有点奇怪。”经林恭这么一提醒，白子惜也意识到陈功名似乎很奇怪，明明有着丰富的断案经验，为何上任这么久以来一事无成。
若陈功名为了培养林恭，最多也就将案件交给他就是了，也不至于做到鱼肉乡里，昏聩无能这一步啊。
“所以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既然一个人脾气秉性完全改变那肯定会有原因，白子惜的直觉告诉他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刚刚问过，似乎陈大人不肯出面亲自调查，我猜十之八九是为了自保。”
“自保？”白子惜略带疑问的重复了一遍。
“嗯，自保，你师父也说过，陈大人因为掌握了太多李赫的秘密，使得整个缉事司都不敢动他，也因为这样，即使李赫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最终也只能让他来到这种小地方做个县令。”
林恭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但缉事司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任陈大人不管，赵添虎肯定一直在暗中监视着陈大人，如果陈大人在这里表现得太过亮眼，收获大量民心，在百姓中的威望变高的话，百姓就会全部倒向陈大人。”
“可这样又怎样？缉事司又不会怕百姓做什么。”白子惜还是有点不明白。
“李赫要的是一个贪官污吏而不是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这样的话等到最后跟陈大人翻脸的时候，无论陈大人说什么，百姓都不会信他，相反，如果陈大人的形象在百姓心中清正廉明，那么到时候翻脸的时候，陈大人将李赫的秘密曝光出来，你说百姓会不会相信？”
“可是这样的话，不是对陈大人很不利吗？如果真是为了自保，不应该尽全力维护好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吗？”白子惜嘟囔道。
突然，白子惜亮眼放亮，想通了一切“难不成陈大人除了在自保的同时也是在保你？”
林恭点头，白子惜想的正是林恭所想“嗯，我父亲和陈大人交好，想必我父亲出事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陈大人，但陈大人当时自身难保，所以才将我托付给自己的部下，也就是我师父，最后没想到兜兜转转又来到了陈大人这边。”
“所以，陈大人碍于你的出现，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如果表现的太过明显的话引起缉事司的注意，怕缉事司把你也给查出来？”白子惜补充到。
“应该就是这样了。”事情似乎都解释得通了，可能自己这么多年来真的一直错怪了陈功名了，一想到自己平时对陈功名的种种腹诽与谩骂，林恭心中就感到无比的愧疚。
“所以你才不愿意将所有事情告诉陈大人，担心陈大人被缉事司盯上？”白子惜看向林恭。
“嗯，天香阁的事情就由我们动手去调查。”两人交谈间的功夫便来到了林恭的住处，进屋之后，林恭找出一件夜行衣扔给白子惜。
“就一件？你的呢？”白子惜接过夜行衣，看向林恭。
“给你穿的，我穿其他衣服就行了，就你这一身白，谁还认不出你来？”林恭指着白子惜一身白衣说到。
白子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他就三套衣服，还都是白色，这样出去也太好认了。
两人吃了点东西之后，等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便埋伏到天香阁四周，他们要将天香阁的掌柜给绑回去。
白子惜搜查天香阁的时候，天香阁掌柜神色慌张，但却一问三不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只好来硬的了，大梁虽然实行宵禁，但这也只是针对平民百姓的，对于那些达官显贵来说，只要随便给点银两，巡夜的官差就会放行，这已经是整个大梁心照不宣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