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二十一:山有木,心悦君,皆不知(1 / 2)
在我大学结识的朋友里,谢小雨算是非常特别的一个。
谢小雨是个没有女性特征的女孩,身高一米七五,短发,平胸,再热的天也不穿短裤和裙子。
她酷爱篮球,和男生打篮球,防守断球的时候喜欢随手往人家档里掏,所以谢小雨是全校闻名的女流氓。
我们隔壁宿舍的老周,有钱长得帅,个子高球技好,受谢小雨“侵犯”最多。
有一次,谢小雨和老周一伙人打球,谢小雨防守老周,伸手去断球的时候竟把老周下体整个握住。
那场面,搞笑中透露着尴尬,巧合中又掺杂着淫荡。
老周顺手一扔,火了,说,谢小雨哪有你这样的女生!
谢小雨有些歉意但又嬉笑着说,矮油,大家都是兄弟,可别我当女孩啊。
“这一码归一码。”老周说:“大家看你是姑娘,所以才勉强答应跟你一块打球,不然你打得这么烂,谁愿意跟你一起啊。”
众人呆立,替老周祈祷。
谢小雨脸色突变,狠狠地看了老周几秒钟后,捡起球砸向他的下半身。砸完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噘着嘴走了。
众人都替老周捏了把汗:“老周啊,这女人不好惹啊,不像女人的女人更不好惹啊,今天幸亏是你,换成哪个不长眼的新来的她估计直接扑上来咬了,下次可别说这样的话了,太险了,我们都替你后怕。”
老周一反常态,狡黠一笑:“你们不觉得,刚才是她最有女人味的时候?我就喜欢她这个样子。”
众人齐声骂他变态。
我不会打篮球,认识谢小雨是因为我们在一起上课。而和她成为朋友则是因为我写的一篇文章。
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写东西,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喜欢随身带一本很厚的本子,以便有什么人生感悟能随时写下来。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高中。近十年间,我写了很多东西,东村头村长家开宝马的小个子儿子,那个坐我前排后脑勺下面系个蝴蝶结的漂亮姑娘,还有冬天的雪,夏天的荷花,春天的小燕子……
刚进大学那会儿,我很庆幸我有这么个爱好,让我能缓解孤独,不断思考。
那时候我喜欢在qq空间里写文章。那篇文章叫《谁是凶手》,写的是一个姑娘被先奸后杀,然后警方通过各路侦查最终破案的故事。谢小雨看过这篇文章,说,小伙子不错啊,奸杀这种题材都能写得如此入木三分,看来没少意淫啊,可敬,可怕。
我说,被社会强奸多了,感同身受,直抒胸臆罢了。
她说,可以可以,继续努力,我会持续关注!
对于老周这个人,我一直很矛盾。他帅不张扬,富且低调,个子高还弯着腰走路,照理说该是个十分令人敬佩的人。可是他有个缺点,就是太完美了,完美到我们班的姑娘都喜欢他。只要是提到老周,那溢美之词款款而来,就跟不要钱似的。让我们这些屌丝嫉妒得咬牙切齿。
不过他也喜欢写点东西,和我算是志趣相投。要是他老我个二十岁,可能我们还能做个忘年交。可惜的是,我们年纪一样大,他身边女孩子成堆,鲜花簇拥,我这片入秋的小绿叶好像并不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他写的多是散文,读起来优美华贵,和他的气质很是相符。我自认为自己写的东西庸俗不堪,不能望其项背。
谁知,老周看了我的文章,怯生生地跟我说:“老七,你是我认识的最敢写的人了,我也喜欢写点东西,要不咱做个文友,互相学习学习?”
我很吃惊,旋即回他:“好啊好啊,不过有个条件,你的媳妇分我一半,哈哈哈哈。”
他回:哈哈哈哈,媳妇这种东西,你要多少拿多少,我这管够。
哈哈哈,你个二流子,你不是挺谦虚的嘛。真会装啊!
十月底,南京城已经微凉,晚上的天气更似初冬。
夜里十一点,谢小雨约我在体育馆看台聊文学。
我说,我去你个二大爷,老子要打游戏。
她说,你敢不来老娘把你网恋的事情告诉全院的人。
我麻溜地披了件袄子,出去见她。
“老周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还没坐下她就问。
“哪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