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蓬城五（1 / 2）

和姜远一同进来的还有刘义，夜旷让他们落座后，刘义先把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后说出了赵汐洲是怎么获取他们行踪的，说完安静地等待。

事实上，下午所有和赵汐洲谈判的条件都是姜远提议的，这些提议作不作数，多大程度上作数还都需要夜旷点头。

下午姜远这样做只是为了稳住对手，现在才是真正决定的时候。

“本地，世族。”夜旷轻轻摩挲着茶杯，低低品味着这两个词。

从内心讲，他不太愿意此时就和这些本地老世族合作。

从今天他跑这几个系统的情况看，虽说对整个社会的渗透很不错，但毕竟只有四年铺排。

纵然他用谛听院原本的势力省去不少力气，可是谛听院凶名在外，世人防范的太严密，谛听院的渗透其实并没有百姓夸张的那么厉害，很多根扎的还是不够深。

如果可能他当然想再等几年，等自身发展成巨无霸，横扫江湖的时候再谈合作。

合作就意味着暴露，区别只是多与少的问题。

这种本地的世族往往扎根几代甚至十几代，在本地的关系树大根深，盘根错节，过早地被他们窥探，了解，对各个系统以后在本地的渗透会有很大的挤压，这当然是不划算的。

可是现在别人已经找上门了，再想相安无事只怕也难了。

王世昌这几年发展太快，虽说本质上没有竞争压死这些本地世族的打算，可客观上确实极大压制了他们的发展。

如果自己拒绝合作，那么与世族的战争定然是要打响。

两败俱伤，商贸上的损失倒在其次，如果暴露几大系统那就得不偿失了;若是被大人物注意到几大系统那就更危险;而且对自己太过敌对的氛围也影响几大系统的渗透。

“就按他的条件，姜远，第一系统，今夜安排接头。”夜旷抿了一口茶，下了命令。

“那两成利……？”

姜远问这的时候，刘义低着头有些忐忑。虽说自己根本没有答应这个条件，但到底自己是谈判的当事人，事情办成这样，有没有责任也很难说清楚。

“给王世昌也让两成利。如果同样的条件，以他现在的实力在商业上，还竞争不过这些本地世族，那我就要考虑换个负责人了。”

轻轻喝了口茶，几片茶叶黏着牙齿。这傻姑娘温水泡的茶吗，夜旷忍不住抱怨。

“对了，行踪是哪漏的？”

夜旷神色一冷，一路上他们千防万防，结果竟然刚进蓬城就露了底，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姜远一沉默，看了刘义一眼。

刘义心领神会，接下来的事情不是自己该知道的，他一起身便要告退。

谛听院是个秘密深渊，连带着一直掌管它的夜府也是个秘密深潭。这里分很多层级，每个层级该知道哪些事都有规矩，除此之外不听、不问、不传、不看，听令行事便是默认的本职。

“等等，”夜旷轻声阻止，“牵扯多少？”他问姜远。

“两棵树。”姜远答。

“刘义，坐下吧。你今天应对的很不错，有些事，你也听听，以后也许用的着。”

人才都是在一次次经历中历练出来的，今天这位乙营长刘义应对可圈可点，夜旷起了用才之心，如果以后刘义不仅仅满足于做一名侍卫营营长，或许有合适的地方可以一用。

刘义轻咬着槽牙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闭着嘴缓吸了一口气，安静落座。虽说不上大悲大喜，但总归要倒两口气。

“第一系统，也叫秋系统，主司社情民报，副司所有。对外称第一系统，内部自称秋系统。”姜远说这话的时候对着刘义，要说的事牵扯两个系统，也就是刚说的两棵树，需要简单的给第一次接触的刘义介绍情况。

“还有软系统，主司商事，副司身份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