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去散散步（1 / 2）

晚饭后，天已黑尽，满天的星星在深蓝色的苍穹中格外的明亮和闪烁，更显得戈壁滩的寂静和寒冷。因为昼夜温差大，白天正午热得迷彩服穿不住，晚上又冷得往迷彩服里加衣服。如果是晚上执勤站岗的话，还要穿上大衣。

方楷林顾不上加衣服，洗罢碗筷就去找指导员唐世华。边走还边猜测着指导员会找他干什么，他该如何应对。

唐世华在连指挥所帐篷外踱着步子，见方楷林过来了，便说：“走，咱们散散步去。”

“好！”方楷林顺便往帐篷里瞟了一下，想看看郭晓斌在干什么，但帐篷门帘放了下来，什么也看不见，只好作罢，随唐世华离开了。

两人走到营地外，唐世华点了根烟，也递给方楷林一根。方楷林本不抽烟，但衣服穿得少，抽烟多少能驱驱寒，也就接过烟跟指导员对火抽了起来。

“你是不是晚饭前和郭晓斌去卫生队了？”唐世华问。

方楷林瞬间像明白了点什么，答道：“也不算去，就是路过，碰见了卫生队鲜军医”。

唐世华长长地“哦——”了一下，若有所思地吸了口烟，喉结蠕动了下，从鼻孔里喷出两股烟雾后，娓娓道来：“刚才，也就是饭前吧，孔连长去卫生队取药，老远看见你和郭晓斌在大庭广众之下纠缠着鲜军医。”

纠缠？搞笑了吧。方楷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搞得他们俩像是小流氓一样。他想笑，硬是憋着，说道：“我们就是见面打个招呼，聊了几句。”

唐世华对方楷林的轻描淡写，很不满意，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知道的详细说出来。

“孔连长回连队给我叨叨了几句，说是你们三个呀，那是明目张胆的打情骂俏，没一点干部的样子，而且卫生队也有人看见了。连长说他的脸就没地方搁，羞臊的呀赶紧先回了连队。我原打算吃完饭把你和郭晓斌叫一起说这事，提醒你们。结果连长没忍住，先说了几句郭晓斌。郭晓斌呢，急眼了，跟连长吵起来了……”

“不不不”方楷林忙打断了唐世华，他也忍不了：“指导员，我想问一问，是不是和女干部说笑两句就算打情骂俏了？”

“我不在场，但我相信连长说的。”

“我觉得吧，连长的思想有点封建。我和郭晓斌是干部，也是单身，鲜国莹也是单身女干部。不管我和郭晓斌谁想和鲜军医谈对象，都不违反纪律，况且我也不想和鲜军医谈对象。至于郭晓斌想不想谈，我不知道。但我要说的是，咱们还是给点干部恋爱的自由吧，只要郭晓斌真的想和鲜军医发展成女朋友，就应该鼓励，而不是为了什么影响，什么声誉，什么别人的看法，批评！阻止！这样不好。”

“你继续说，还有什么想法！”唐世华吸了口烟，扬了扬下巴。他冷冷地看着方楷林，觉得这个军官很不成熟，至少表现的没规矩，跟郭晓斌一样没规矩。

方楷林也不管唐世华是真想听还是假想听，索性豁出去了，继续道：“指导员，咱们大队的干部也好，士官也好，找对象挺不容易的，即便有谈的也是修成正果的少，吹灯的多。就拿我来说吧，女朋友是在大学时候谈的，自从我来咱们大队后一直在闹情绪。你说我心情能好？”

“怎么回事，为啥闹情绪？”唐世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