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顾默笙，纯真少年的心魔（1 / 2）

ps，顾询，字默笙，西府长安的贵族，长安王顾默赟最年幼的族弟，世人称之为良善，实际上却是被严格家教压抑到极致的性格，也正是与家教有关，虽然心软但是做事狠辣，为人嗜杀，又是一个很容易招人信任的奇怪人格。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明彧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转身道：“好，萧兄不愧是皇族之人果然公正廉明，佩服佩服。”

萧礽右手提着沾满同伴鲜血的宝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明彧，说道：“不敢，还是希望明兄不要误会，朝廷是赏罚分明的，不会偏袒谁的。”

接着，明彧大手一挥吩咐到：“还不给萧兄让路！”

明军士兵纷纷让开一条大路，萧礽临走时又看了看明彧对神情，终于放心似向他们的船只走了过去。

待船只远去，萧礽回过头看了一眼明军船队，突然发作，一拳砸在船板上。

“明彧小儿！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这时，一旁的纳兰历忍不住问道：“不知殿下，因何退让，您可是亲王之子，他不过是个藩王之子，更何况，他还是个汉人！”

萧礽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又如何？”

纳兰历眼神复杂地看着萧礽。

萧礽又继续道：“你以为大梁还是曾经哪个大梁？东海府还是最初的那个东海府？你真以为明彧刚才只是在装腔作势？”

“这…”

“知道为何明彧一定要挑战我吗？”

纳兰万历疑惑：“实在不知……殿下赐教。”

萧礽面朝大海，无奈答道：“他在试探，试探试探我这个朝廷的人实力如何，所以我刚才全力以赴，但…但还是败了。”

纳兰万历震惊道：“试探？难道…难道明抚远有反心！不会吧，他可是由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况且以东海府的能力根本没有造反的能力啊。”

萧礽摇摇头苦笑道：“前些时日黄河暴动，雷格率领几十万大军平叛却鲜有成效，而叛军渡河后却被明抚远的几千卫队击溃，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大梁的军队已经烂了，明抚远东海府虽然被阉割了所有的交通要道，但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趁中原内乱打通彭城郡，或者走水路奇袭上津。”

“这…可现在中原还是很太平啊，虽然之前有一场暴乱，但很快就平定了…”纳兰万历仍然说着无知的话。

萧礽冷笑一声道：“万历啊，你好幼稚，我从安定城至京师再到天子津，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纳兰万历弱弱问道：“什么？”

“饿殍遍野，十室九空，就这还是天子脚下，帝王之都尚且如此，何况省外，江南，边关，大梁已经病入膏肓，除非施以猛药，否则，亡国，可计日以待也……”

纳兰万历被萧礽的言辞惊得不敢说话，不止是从安定到上津的一路风光，更有萧礽在黄河两岸看到的风景，他已经不敢说出来了。

“眼下朝廷表面强盛，实则府兵腐败无能根本不堪一击，而明抚远与顾默赟两个藩王不仅兵强马壮又占据险要，若是驯化不住，则后果不堪设想，此为外症，朝中奸臣当道此为内症，雷木托就是其中之一，似他这类人朝中不可计数，内症外症，他们与大梁，只能存在一个……”

萧礽说完闭上眼睛吹了吹海风。

“你看着海水，多么平静，似乎一点风浪都没有…”

纳兰历听了这话，眼神惊讶地看着萧礽。

纳兰万历心想：“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