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檀溪(1 / 2)
建安九年秋公元24年,北方曹操正肃清袁氏残党,双方激斗正酣;南方江东孙权之弟孙翊被害,孙权处理此事毕,坐断东南;而此时的刘备依然蜷缩于新野弹丸之地,危机四伏,旦夕有祸。
卫武放出新野便遇赵雨,赵雨言道:“自张机处救下马良,后于马府内休养生息,故而迁延日久。”
卫武道:“早有书信得报,快快进城面见兄长。”
赵雨正待进城,便就察觉不对,询问道:“现已入夜,汝欲往何处,行伍之人未得军令,怎可擅离职守。”
卫武道:“某事急,汝可进城询问兄长。驾!…”言罢催动马匹,疾驰而去。
赵雨为人调皮,遂调转马头,紧随卫武而去。
次日清晨州牧府前,刘琦刘琮二位公子左手蔡瑁右手蒯越率众迎接刘备。
刘琦躬身道:“叔父,各郡县大小官员皆已到齐。请叔父入席主持盛会。”
玄德立掌拒之道:“贤侄,闻听景升兄身体有恙,可有此事?叔父闻之,昨日快马加鞭赶至襄阳。”
蔡瑁白了白眼,刘琦道:“叔父,上个月蒯良重病而亡,吾父痛惜子柔之才,故而郁闷致疾,已有医师调理,无妨。”
刘备闻听此言,方才心安,甩步道“既是生病,吾当先去探望兄长。”
刘琦紧忙拦住道:“叔父!叔父!荆州大小官员俱于此间,叔父且先替吾父入席主持,若是因私废公,吾父怪罪下来,某亦难担待。”
刘琮亦躬身道:“叔父请。”
玄德整了整衣衫,挺胸抬头道:“备本不该担此重任,既有兄命,安敢不从。”
刘琦道:“叔父乃是如今左将军,豫州牧,合当此任,莫要过谦。”
玄德道:“二位公子请。”
此时蔡瑁于身后摆手示意,左侧走出两员将官。
来人正是文聘与王威二将:“左将军,请留步。”
“哦?文将军可有指教?”
“无事,只是正厅之上荆州官员俱是文官,吾等武将于偏厅设好宴席,专招武将官员入席,故而欲同陈将军共饮,还望左将军应允。”
王威道:“正是!正是!早闻陈将军大名,我等饮酒聊表敬意。”
陈到欠了身子道:“到非为善饮之人,请恕某难从。”
文聘道:“我等皆是战场厮杀之人,纵是不能饮酒,我等畅谈兵法,不亦乐乎,万勿推辞。”
蔡瑁装笑故作为难道:“仲业一片盛情,左将军,你看这……”
刘备内心“二位公子在堂,谅汝蔡瑁未敢造次,况乎景升兄生病亦非捏造,如若不允,倒显得某心有旁骛。”
玄德道:“既是众位将军盛情难却,备焉能不从?”转身道:“叔至,汝便就同文将军前去入席,无妨,莫负了众位将军好意。”
陈到语塞为难道:“…主公…这…末将遵命。”
蒯越思索“德珪引开刘备护卫,此人竟然一丝不察,真是天欲亡汝啊!”
入得大堂,互相道礼寒暄,汇报今岁秋收工作,席上玄德始终未敢酗酒。
蔡瑁“二位公子尚在此处,刀兵四起,唯恐吓到公子,先行将其支开,再做论处。”
蔡瑁道:“二位公子,此处事毕,便可前去照顾州牧,以尽孝道。”
刘琦刘琮喏了一声,道:“皇叔请自便,列位今日尽情开怀畅饮,某等自退去了。”
伊籍“不好!此为蔡瑁欲害使君,顾不得许多了。”起身至刘备面前道:“机伯,敬使君一杯。”
二人拱手鞠躬,伊籍趁此时低声道:“请更衣。”
玄德不明所以,便起身前往后庭入恭,伊籍紧随而来,道:“使君可速往马厩,快快出城,蔡瑁欲加害于公,速去速去!”
玄德大惊失色:“啊?”
伊籍忙道:“四下皆已布满骑兵步兵,公可出西门而去,其余三门俱有兵士,唯西门有高山长溪,故而未有防备。”
玄德急忙拱手回身而道:“先生此恩,容日后再报。”便出了后门,牵了的卢,望城西而奔。
“叔至尚在府内,如今事急,唤之恐惹事端,且先去往西门,随机应变。”
此时州牧府偏厅内,“不知主公如何了。”陈到道:“晕乎晕乎,末将不胜酒力,文将军切不得再饮。”
王威道:“来来来,陈将军海量,方才论及兵法,尚未询问刀法枪法。”
文聘思考:“想我文仲业堂堂上将之才,却与这般豚犬为伍,行此阴诡之事,羞煞我也,奈何身处军旅,不得不唯令是从,某何日方才得遇名主,一展雄才。”抑郁不堪,只顾愁饮闷酒。
待得刘备将近西门,蔡瑁方才得知,迅速高呼点齐兵将,传人唤了文聘王威二人,陈到起疑。
蔡瑁几人领兵方行,陈到速速跨了战马,遥后十余丈,陈到大喝:“吾主何在!”
蔡瑁不言,只顾率骑追赶刘备,渐渐甩开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