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不速之客(2 / 2)
半年前的那场行动存在着诸多的疑点,可惜很多真相受限于我们的身份,虽是亲历者,但整件事情的原貌根本无从得知。
就像是拼图丢失掉了重要碎片。
而坐在我面前这娘们,当初可是几乎把我们让剩余队员团灭,直至今日,我们也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立场和动机。
以及令我和汪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是用何种方式离开那座岛,并从逆向时间中逆转回来的。
她笑了笑,没有理会我阴沉的脸色,反而是把我端来的咖啡其中一杯推到了我的面前。
低头一看,是她点的那杯黑咖啡。
老实说,我对这种咖啡的兴趣不大,想当年学生时代一般喝的全是些速溶的产品。不过相较于速溶咖啡的提神效果,本人往往会选择更简单粗暴的红牛。
她低头抬手,轻抿了一口。然后看向了我。
出于“礼貌”,我也低头尝了一口手中黑咖啡。
他奶奶滴,这玩意是真的苦,苦中竟然还带着点酸。
这怕不是咖啡豆变质了吧?
强忍着又喝了一口,眼神不断的向桌子下面瞟,我正在借此机会试图用手机联系上汪才,叫救兵。
暂时还不清楚对面这娘们的目的,眼下先拖住她,之后就指望汪才那边的了。
放下咖啡杯,杯托和木桌之间发出一声轻响。
“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再度开口询问。
她闻言笑着回答:
“叙叙旧。”
打死我也不信,她只是来这叙旧的,毕竟哪个正常人会身上绑着几根雷管上门做客的。
再说了,我们之间也根本没有什么旧可叙的,记得行动其间我们根本就没有几句有效沟通。
我没说话,上下打量她。
当初任务全程一帮人又是跳伞又是涉水,什么打扮不打扮的也顾不上,加上当时她的头发比现在要短一些,我这人又对女人的长相有些脸盲,这才导致了我第一时间没认出来这家伙。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陈萱妮的胸前相比在岛上的时候好像大了一圈,这是垫东西了,还是当时缠了布了?
念头及此,我意识到自己思维跑偏了,连忙收束念头,神情略显不自然的看着对面之人。
抽空回头扫了一眼,我生怕几个无辜员工卷入进来。
或许是她注意到了我的举动,笑眯眯的指了指之前就放置在桌面上的一个外形类似便携音响的物品。
就听她笑着介绍:
“这是个有趣的东西,它可以检测并释放和周围环境同频声波,制造出一个相对安静的空间,所以不用担心会有人听到咱们之间的对话。”
惊诧的看了一眼那东西,我心道这玩的还挺花。
心说我那是怕被人听到谈话吗?我是怕您忽然脑子一抽,给雷管引爆了。到时候误不误伤路人两说,就凭这玩意,这座咖啡厅是别想要了。
“准备挺周全,还真是劳烦您大费周章的,你呆在这我很慌,所以咱们现在还是单刀直入,直奔主题好不好。”
再度重申问题,看着她一脸的云淡风轻,我就不由恨得牙根直痒。
当初的账,还没来得及算呢,要不是眼下情势所迫
受够了这种被牵着鼻子的感觉。
看我憋屈的模样,听了我这种强硬之中夹带着明显怂了的话语,她不由就笑了。
没回答我的问题,她从挎包里掏出了一个透明密封袋,递给了我。
我接到手里一看,透明密封袋之中的是一部手机。
这是一台没有任何品牌的手机。
重点是,其上还糊上了一层已经凝固的血迹。
这样子,倒像是什么凶杀现场的证物。
我有些不明所以,出于谨慎,我并没有伸手去接。
这时就听陈萱妮说道:
“好吧,相识一场,好心提醒你,那些人盯上了你们,一时半会的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我疑惑抬头,看向她问:
“你说什么?”
她又浅尝了一下点的茶店,似乎很符合她的胃口,露出了一个满意的表情,这才回答了我。
“昨天那场车祸,只不过是个开始而已,接下来,那些人的手段可就没这么温和了。”
我心中一沉,眯了眯眼,质问道:
“你丫的在调查我?昨天那事你搞的?”
她闻言挑起嘴角,轻笑出声。
“我想你多疑了,耶鸣先生。”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其实我心里也清楚的知道,如果这真是面前这娘们所做,她现在根本没必要在这里跟我废话。
但也不排除,她有着更大的盘算。
“你说的‘那些人’是谁?”
在经过几秒的沉默后,我问道。
“谁知道呢?或许是未来的人吧。”
我一愣,未来的人?她什么意思?
没等我继续问清楚,她抬手看了看表,起身,将那部包裹着密封袋的手机放在了我面前的桌面上,并从胸口内兜掏出来了两个信封,摆到了手机的一旁,并对我道:
“信封里有两张入场劵。”
我一愣,下意识问道:
“什么入场券?”
“真相,一个你想要的答案。”
我没听明白她这话是啥意思,打开信封,发现里面装了一张卡。
尺寸类似于银行卡,不过这东西同体全黑,没有任何的标记。
在信封中还记录这一个地址和时间,不过我并没来的及细看就听到陈萱妮的话从一旁传来:
“好了,东西送达,我的任务完成了。哦,对了,这手机里面应该还有点电,足够用于启动。不过给你个忠告,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打开它为好。”
边说着,她收起了那个桌面上用来隔音的小盒子。
迈开腿走向了咖啡厅的大门,临走时回头对我最后道:
“后会有期,耶鸣先生。”
随后伴随着玻璃门被拉开的动静,陈萱妮的身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留下我坐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桌上的那部糊满血迹的手机以及两个信封。
就像来的时候,让人猝不及防。
没有去拦住她,也不敢去赌她会不会引爆雷管。
我可没有和她同归于尽的胆量。
整场对话看起来没头没尾,要说做了唯一有意义的事,就是白嫖了一部不知品牌的手机和两张不知用途的卡。
所以,她来见我就是为了送部手机送两张礼品卡?这算什么?派发福利吗?
静坐在原地,我脑海之中不由浮起了这么一可笑念头。
犹豫良久,最终,我还是拿起了那部沾血的手机和信封,收了起来。
这还真是,令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