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不只是心魔（1 / 2）

雪音咬牙切齿，冷声道：“这方面谁能比得过你！”

她这句话说的倒给人一种无法反驳气急败坏的感觉。

同雪音的斗嘴总是她占上风，但雪音每次都乐此不疲地继续跟她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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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这一场小试炼也就算过去，对实在没费什么心的她来说是小，但也确实给萧谋的名声传出去了。

人皆道无常族出一天才，数月化珠，一剑斩杀背阴山穷凶恶极之妖兽。

这也算是他登上高台的第一步了吧。莲照为自己难得做下这么桩好事感到欣慰，感觉还不错。

她在院中温习新近学来的法术，莲照本身虽给人一副花瓶模样，但招式却不怎么花里胡哨，也不过扇起扇落间，颇有凌厉之姿。

那一柄琉璃自她师父手中接过其实是一直对她爱答不理的，她能学得两招还都是凭它心情。

要不怎么说是名器。莲照水葱般的纤纤玉指敲打着扇骨，一下一下，一笃一笃，思索着怎么才能让这把扇子松口再同意她练几招。

如此皱眉苦想到午夜，修士对时间的感知都有些迟钝，尤其是修炼之时遁入无人之境更是像是感觉不到时间流逝。也可能是不在乎，毕竟他们的寿数实在太长。

忽有人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近乎无我的思考被打断，莲照不可能不烦躁，带了些怒气朝门口看去。

竟是许多日不见的萧谋。

他把了个不小的酒壶，晃晃悠悠走到莲照面前。

“萧谋师弟？”莲照压了压心中不满。

萧谋跌坐在石凳，趴在桌子上抬头看着莲照：“你当真如他们所说那般不堪？”

莲照定定看住萧谋，危险地眯了眼：“如何不堪？”

平日里众修没有敢把她那些破事拿到台面上讲的，因为都大抵知道这一位莲照并不喜被他人谈论。她脾气古怪忽晴忽雨捉摸不定，本领也有几分，何况她身后那么多“不确定因素”，在没人那么不知好歹的情景下，倒也相安无事。

萧谋此举若有第三人看见，定要为他捏把汗。虽是天才，但也差了莲照一整个小境界，莲照若是脾气上来了，就于此地大打一场也不是不可能。

莲照看他不言语，冷笑一声：“人各有活法，不以俗世之道活，就该为人诟病？”况且她本又没做些什么。

只是心魔。她灵台深处轻颤了一下，她才意识到自己又犯恶习。

心魔也是她，心魔就是她。

本就是她的一部分，只是巧合下化了形，凝聚她本身欲念，经受常年欲的摧残，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堕入此道。

终究是她对不起她。

萧谋埋着头不知是醉酒还是无言，莲照继续说：“既然是‘我’，那必然都是我！”尾音轻颤，这些不就是她一直告诉自己的吗。

倒像是她在质问他一般。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质问自己罢了，她为自己刚刚“只是心魔”的想法寒心，不该如此。

萧谋缓缓抬起头，注视她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