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秽羽洁翼-3(By&神无怜只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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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我便开始与怜音的同居生活。不过实质上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我习惯于无视她的存在,按照自己的节奏度日。

毕竟怜音现在没法说话,也很少发出声音,完全安静下来时甚至很难感觉出房间中多出了一个人。因为没有多余的房间,我和怜音平时都挤在客厅兼卧室中,不到八坪的房间中,几乎没有任何活动空间。

平时怜音习惯悄悄待在尽可能离我远的地方,但无论如何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入我的眼中。因为实在无事可做,她大多数时间都在发呆中度过,但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的好奇心和精力都正旺盛,没多久就开始坐立难安,怜音时常拉开窗帘的一角向外张望,但一成不变的场景很快就会看腻,她便开始在笔记本上涂涂改改,不知道在写什么。

有时我会打开电视,其实我并不喜欢看什么节目,只是身处人类的世界,必须要接触此类事物,否则就会与社会脱节。时至今日我对人类依然没有改观,无论是做作的演技还是虚伪的表象都让我反感,若是依着它们的方式生存下去,一定会相当疲惫吧。

似乎节目的内容对怜音来说太过复杂难懂,她往往是只看了几眼就去做自己的事。在相处的时间里,除非我向她提问或是要求她做什么事,其他情况她从没主动和我交流过。

我看过她的笔记本,上面有些她闲时随便乱写的东西,内容混乱不堪难以理解,不过这应该多少有助于锻炼她的表达能力。她写下来的错字或者不会写的字我都替她指出并写出了正确的写法,也三令五申地要求她一定要学会断句,不要把所有内容挤在一起。怜音似乎很惧怕我,所以乖乖照做了。

几天来我都没有狩猎和外出,只在必要情况下去了几次便利店。不久前猎杀了叛逃组织的雄狮改造人,也算是大事一件,虽然我行事向来谨慎,但那蠢货却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因此我需要尽量避免引起骚动。近期此处还算风平浪静,临市的风波并没波及到这里,附近的住户依然过着和平时别无二致的生活。在强化听觉下,我能听到它们在近处的谈话,其中并没有指向我的部分,看来我的行为还没奇怪到令人生疑的地步。

怜音到来后的第七天,又是和往常一样无所事事的一天。在不外出狩猎的时光我本就该这样度过,大部分时间用来冥想,偶尔关注一下新闻,怜音的存在也不会让我的日常发生什么改变。

唯一多出的一件事是要给她喂食,今天的饲料是便利店买来的自热米饭,打开加热包热一下就能吃,十分方便,价钱也不贵,还能补充活动所需的糖分。

怜音小口地吃下米饭,连沾在包装盒边上的米粒都扒了个干净,然后告诉了我她的感想。

“没有ei道”

没有味道,这句话理解起来应该就是并不难吃的意思,也就是说这是很好的食物。这下解决了一件麻烦事,无需为她增加多少额外的日常支出。虽然我知道人类的饮食应当适量摄入多种营养物质,但没有条件的时候足以维生就够了,我不想因为怜音增加自己的麻烦。

等到新闻播放的时间点,我第一时间坐在了电视机前,我很想确认那天过后的调查进度。我不能保证当时的紧急情况下是否留下了什么痕迹,还有当时未经深思熟虑便做出的草率行为——我向怜音看去,她对新闻节目好像没什么兴趣,此刻正背对我趴在榻榻米上,用笔在笔记本上随便划拉着。

照理来说不会。但若是警方真的发现什么有关怜音的线索,从而把视线导向我的话,那时我就不得不处理掉她了。

所幸新闻中并没有提到怜音,不如说整起案件都被模糊处理了,已公开的信息相当有限。根据警视厅的说法,部分失踪者已确认遇害,犯人于几天前落网,判决进程将于日后进行,却连犯人的姓名、年龄、身份等信息都没有放出。

毫不意外的结果,那场爆炸造成了相当大的破坏,令警方的现场调查难于登天。此外,估计政府高层已经知晓了本案与组织和改造人的恐怖袭击有所关联,所以才无法公开吧。

自三月以来,翎翼及其他组织同盟的活动加剧了数倍,仅在我所居城市的周边就能感受到改造人行动的显著加剧。已离开组织,我不知道他们究竟在筹划什么,我唯一知晓的就是此刻世界上所上演的事件一定与大首领口中的“伟大理想”有关,但除了要夺取世界外,我对那所谓的终极目标仍然一无所知。动机、结局、目的之类的东西,在翎翼时从没有人对我提到过,他们只是在虚空中绘出了一副动听的美好画卷,引领我们前进。

“骗子。”

在他们创造的那条路上,我行至终点,那里等待我的是毁灭。

我被抛弃了。

身后响起衣服摩擦榻榻米的声音,我回过头发现怜音丢下了笔记本,又缩到了那个小小的角落,畏惧地看着我。

这样啊,刚才我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心中的杀戮意识也不觉间散发,整个房间的气温都好像低了几度。

“唔,这是……”

不经意望去,我瞥见了怜音的笔记本,有点出乎我意料的是上面没有字,而是一幅笔触稚嫩的画。

“这是你画的吗?”

我向她询问,少女用幅度轻微的点头回应。

我拿起笔记本打算仔细看看,但怜音好像不太想让我看的样子,像是要阻止我一般伸出手,但指尖如同戳碰到无形的墙壁,似被刺痛般闪速收了回去,神情黯然地低下头。

这不禁让我更加好奇画上到底是什么内容,我粗略一看,怜音在三页纸上都画上了不同的画,她的画非常抽象,用人类的话说就是“意识流”。黑色墨水画下纷乱的线条与笔记本的排线缠绕一起,仿佛一层阴翳的滤镜,但剖除这些无意义的线条,一些形状简单的图形已经足以作为象征符号,让我看出来内容是什么。

“过来一下。”

我招呼怜音,她来到我身边,端正地正坐下来,深深地低下头,长发倾下遮住了侧脸。

第一张画,上面画了一男一女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女孩,三人被圈在一间房子里,背景里布满纯黑色的混乱线条,让画面显得阴暗而压抑。长头发的小女孩被夹在大人中间,脸上的泪似乎表现出她正在哭泣。两个大人则被画得面目可憎,它们高举的手上还握着棍子一般的物件,嘴边画着三个长长的直线和奇怪的符号,似乎用以表示尖锐的话语,而这话语的指向正是画幅正中的小女孩,直线如同长矛般将刺穿了她的身体。

“这是……”

最先目睹这张画时就有一种阴寒的感觉笼罩周身,我掀开怜音的衣服,那残留的痕迹印证了我的猜测。

娇小的幼体上横陈着道道未愈的疤痕,有新有旧,如同分割整具身体的裂纹,映入眼中无比刺痛。我伸手抚摸那些伤疤,每每触碰到,怜音都全身颤动,肩头耸起。

“画上的这个女孩,是你吗?”

“唔嗯……”怜音口中发出模糊的声音,似乎没有否定。

“这个女人是你母亲?”

怜音沉重地点了点头。

“那么这个人就是你父亲吗?”我用手指着画上那个尖牙利齿的短头发大人问道。

怜音立刻摇了摇头,但又迟疑地点了一下头。

我有些不解。怜音接过笔记本,翻页写下日文。

“妈妈让我叫他爸爸”

“我明白了。”

怜音的家庭是重组家庭,而那个男人是她的继父。从她身上的伤痕判断,她曾遭遇过严重的家暴,无论继父还是母亲都是一样。

“那么,你的伤是它们造成的对吗?”

“唔……”似乎是痛苦的回忆浮现,怜音的眉间闪过一丝挣扎。

她低沉着头,额前的发丝垂下,缕缕阴影覆盖面颊。

“告诉我。”这次我加重语气,我想看见怜音自己承认。

我目不转睛地注视她,直到她抬起低垂的眉眼,视线于一秒内交叠。仅在擦过的瞬间,那双眸瞳中的悲哀与伤感便漫了出来,犹如直接连通了思绪的海洋,那些无法抹除的痛楚纷纷灌入内心。

难以置信,自然界的智慧生物广泛存在亲子之爱,守护幼崽是生物的天性。野兽尚且如此,为什么人却能毫不留情地虐待自己的孩子呢?将没有自主生存能力的孩童视为自己的所有物,所以就能肆意伤害吗?这正是最令我憎恶和愤怒的事,自诩仁爱道德的人类,却一再做出如此卑贱低劣的行径。

怜音的眼中闪烁着晶亮的光芒,她咬住下唇,垂下眼帘,挡住了眼泪流出。

我翻到下一张画,第二张图没有那么复杂,很轻易就看懂了。怜音画了很多房屋,路灯投下空白的光线,空旷的街道横亘纸面,长发的女孩孤身一人地走在街上。她仍在哭。

“这里是哪里?”

“不知道”

“陌生的地方?”

“走了女子(涂改好久”

“所以,你逃了吗?”

怜音手中的钢笔停了下来,她沉默不写,半晌后头部以几乎注意不到的幅度上下一晃。

“那之后呢?”

“很冷很饿很害迫”

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事,怜音僵住了,眼神直勾勾地望向本子,却并没有在上面聚焦,与初见时相同的灰暗无色的瞳孔仿佛跨越时间,望向了不愿回首的往昔。

“这样啊,之后就……”

怜音翻回了前面,把第三张画举起了向我展示。和前两张相比,这张画上的内容更加直观,一眼就能理解,毕竟那也是我亲身经历的事。

小小的画框中描绘了昏暗的室内场景,一堆不可名状之物和块头硕大的两足直立狮子,在狮子的对面还有另一头面目可憎的怪物,长而尖的嘴部配上乌黑的双翼,披满漆黑的枯瘦肢体仿佛深渊孕育的造物。两头怪物的战斗以绝对的幅度占据了画面的正中,而上两幅画中的小女孩此刻正不易察觉地躲在画的一角偷偷哭泣。

那时她果然看到了,但我指着她画上的那只怪物向她询问,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应该是没注意到那就是我吧。

“不过,在画上的这个时候,为什么你会在那里呢?”

这么一问,怜音有些不明所以,但她还是垂头丧气地写道:

“不知道”

“我很累晚上很黑不知道怎么p”

途中怜音有字不会写,于是我教了她一遍。

“跑进去的”

“找不到出去的陆(划掉路”

“所以你是不小心闯进去的吗?”

点头。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不在警方的失踪名单上,也就是说这完全是一场意外,怜音的失踪是另一件完全不相干的案子。她只是在离家出走后偶然闯入了案件的现场,看到了那时的场面,然后留下了难以忘却、甚至于忘却语言的记忆,这时我发现了她,并将她带了回来。

“你还记得那是什么时候吗?”

我问道,我有一些信息想要搞清。怜音侧头望向我,疑惑地眨着眼。

“我换个问法,当时你离开家多久了?”

怜音恍然大悟,随后冥思苦想起来,她困惑地掰着手指头,加起来最多表示十的数字眼花缭乱地变化不停,最后她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把十根手指都竖了起来。

“……总之是很久对吧?”

怜音拿回笔记本。

“对”

“期间你父母没找过你吗?”

这个问题很蠢,怜音也不一定知道,但我很想知道这件事。怜音的父母在失去孩子之后难道也能无动于衷吗?

“我很远找不到的”

“或者其他人呢?”

这个社会应该还没堕落到放任小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流浪却不管不问吧?

“我躲起来了”

人类世界死角很多,确实有这个可能。如果她一直是躲藏在像是废弃工厂的地方,也难怪不会被人发现。

“但是这么多天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吃什么?”

“fan垃圾桶”

“这样啊。”

稍微组织了一下思维,通过刚才的信息我理清了不少事。怜音是在近期离家出走的,时间应该不超过半个月。如果怜音的父母一直在寻找她,那我确实存在暴露的风险,但在附近我没听说过谁家的女儿走丢的消息,也没看见警察找人或是贴在某处的寻人启事。

据怜音描述她走了很久,这个时间跨度,加上我把她带回来的距离,大概已经偏离她家很远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她的父母担心家暴的事情败露并没有报警,或者对她根本漠不关心。

要是知道怜音家的住址就好了,将其除掉就能杜绝后患,但无论我如何询问,怜音都含含糊糊说不清楚,连家庭住址和联系电话都记不清。

我不禁想到,怜音的在校成绩大概也是一塌糊涂吧。确实,她总是一副呆呆的样子,明明已经小学低年级了,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反应也很迟钝,写作能力奇差,不仅错字连篇,甚至一句完整流畅的话都组织不出来。

放在之前我会觉得她对比同龄人稍微笨了一点,但现在我有所改观,生存在那种悲哀的环境中,被生下她的人鞭打虐待,每天身体和精神遭受摧残,还能保持清晰的理智已经很了不起了。

说起来,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在想怜音的事情,尽管和自己几乎没有关系,却还是忍不住要想。我不断询问着她,想要看清她所隐藏的过去。

一开始只是单单被怪异的行为吸引而收留了这个女孩,但此刻我却感到我与她之间似乎建立起了渺茫的联系。之前注视怜音的时候,只能看见仿佛站立在雾中的朦胧身影,听闻她的经历后,在我的脑海中她的模样却逐渐清晰了。

心中有什么正在震动,怜音的脸忽然与那道影子重合,不由想站在她身边。真是奇怪,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呢?怜悯吗?关怀吗?

“为什么一直问这些”

面对我的追问,怜音小小的脸庞近乎被阴郁笼罩,再度出现我碰触到她伤口时的表情。

她没有掉眼泪,也没写什么抱怨的话语,也许她已经习惯逆来顺受,被逼迫做不喜欢的事也不会反抗,对待伤痛只会麻木地承受。怜音只是将笔记本默默合上,然后紧紧怀抱在胸口,关闭了这条与我交流的唯一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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