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书院黑狗（2 / 2）

“就是，太不讲理了，一个猪脸凑过来给我打，要不是他们人多，哼。”田达飞也是附和道。

对于这样的说法，张酒良似乎不是很认可，质问道：“他们无理，你们便要动手打人？”

两人默默低头，不知作何言语。

“他们人多势众，可有考虑后果？动手之前可有商量擒贼先擒王？亦或是突然偷袭？”

“既然动手，还有力气哭，又为什么躺在地上挨打？实在是打不过有没有想过逃跑？或者求救？”

张酒良发出一连串脱离初始轨道的质问，问的两个小脑袋瓜满头问号，不知所措，更是不知如何回答，连同站在一旁的陈洛亦是不知这个掌柜搞什么明堂。

张酒良又责骂：“两个笨蛋，打架都不会打，书院读书哪里去了。”

田达飞闻言，悄悄嘟囔了一句：“书院又不教这些。”

本以为足够小声，但好像仍是被张酒良听见，张酒良气不打一处来，叫道：“没教过还打，还打！是没长脑子么。”

不过张酒良自然不可能真的生气，其随便的在一旁的台阶处坐下，心平气和的看向林明辞询问道：“之前那个刘……刘什么来着？那个屁颠屁颠的小胖子。”

“刘未笙。”

“对，那个小胖子，以前你们两个和城里得小子在街边抓流浪狗，还记得吗？”

“嗯。”

“一帮小子追着狗撒欢儿跑，硬是逼得现在一条大街一条野狗都不敢来。”

“……”

“为什么你们一帮人，看见刘员外家的那条黑狗，全都躲得老远？”

“那条狗老凶，老远就叫的厉害，牙齿又尖。”

“可有咬过你们？”

林明辞摇了摇头，道：“没有”

“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林明辞一头雾水的看着张酒良，田达飞答道：“你是说，我们要像黑狗一样凶狠，别人才不敢随便欺负我们。”

张酒良摇了摇头，说：“你们做不了黑狗，刚才那带头的小孩才是黑狗，够凶，够狠。”

两个孩子懵懂的点了点头，田达飞回道：“那我要比他更凶，更狠。”

张酒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满脸淤青却仍是恶狠狠的田达飞，道：“你不能比他凶狠，因为你无所凭仗。”顿了一下，张酒良环视了两人一人继续说道：“但你们可以比他疯，凶狗怕疯狗。”

二人不解。

张酒良继续问道：“刚才为何躺在地上挨打?”

两个孩子沉默了一会儿，林明辞才低头答道：“因为他们人多，我们打不过。”

“要是一挑一，我把他们全部打翻。”田达飞跟着说。

“因为你们怕了，因为你们知道打不过，再继续还手，会被打的更惨。”张酒良看着二人的眼睛缓缓说道，然后接着说：“方才比武，你们两个都在看，张岚如何赢的？”

说道这个，林明辞可就兴奋起来：“我知道，他唰的一下跳到那个大汉身后，拿剑指着大汉脖子赢了。”

“在这之前，你们觉得谁更可能赢?”

“是刘洪。”田达飞有些不愿的答。

张酒良没有再接着问，气氛突然安静了一会儿，随即张酒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孩子：“张岚就是疯狗，他可以牺牲自己一条手臂去换胜利，你们却连多打一拳的勇气都没有。”

“躺在地上便不挨打了吗？懦夫一般挨打到他们消气？”

“哪怕真的打不过，别人打你一拳，你也要还他一脚，你痛，让他也痛。”

“记住，凶狗怕疯狗，倒了，就站起来打，你们要打到他们怕你，而不是挨打到他们消气，否则若是下次又起冲突，你又如何？”

两个孩子仰着头看着那个小酒馆里的掌柜，却仿佛感觉其有种莫名的气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