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里卡尔多·哈利法（1 / 2）

紫色的提灯映照出他的面庞，惨白的皮肤，瘦削的脸庞配上弯钩般的鼻子，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名傀儡师而非炼金师，毕竟在希尔维拉的印象中，大部分炼金师因为长年累月与各种奇奇怪怪的药物及矿石打交道，身上总是脏兮兮的，脸上也是伤痕累累，这些都是炼制药物时产生的爆炸带给他们的负面状况，但炼金师们却把这当做一种特殊的荣耀，甚至在他们的圈子里还存在着比谁脸上伤痕更多这样的奇葩比赛。

然而，坐在希尔维拉面前的里卡尔多·哈利法不一样，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伤疤，皮肤光滑细腻，如同女人一般。最令人难忘的是他的眼睛，紫罗兰色的眸子深邃迷人，美丽的瞳孔并没有让他看起来温柔许多，反倒是如刀般的目光仅仅一眼便让人望而生畏。

身上黑金相间的长袍，做工考究，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就算是洛丹米尔的贵族家中也很难找出如此料子的衣服。

里卡尔多放下手中形状怪异的杯子，那如同群蛇盘绕的杯子，在紫色灯光的照射下，略显恐怖，让希尔维拉心中有些不适。“两位，这就是我在布莱恩国王的梦境中所看到的一切，或许你们会认为我在编故事，但很不辛，这就是事实。”

乌斯塔德端起桌上的杯子，看了一眼里面猩红的液体，皱了皱眉、如果不是里卡尔多及时告知里面放的是玫瑰花和龙血果的提取物，他甚至一度认为这个另类的炼金师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乌斯塔德尝了一口里面的液体，五官挤成一团，艰难地将它咽了下去，“说实话，味道并不怎么好，至少我不喜欢这个味道，就像是把一团蚯蚓榨成汁，又涩又苦还带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味。”

“灯笼草配上蝎尾鱼，另外为了能让口味稍微好一点我加了些许白糖以及神仙果的提取物，个人看来，味道已经好多了。”里卡尔多冲乌斯塔德笑了一下，将桌上的杯子重新拿起，喝了一口，闭上眼睛，慢慢品味着，表情非常享受，“它美妙的味道需要细细品味，先生们。当你们喝惯了它，相信我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你们更加着迷。”

听里卡尔多这么说，希尔维拉本想尝试下这杯子里怪异的液体，但看到乌斯塔德那一幅如同吞咽臭鸡蛋的模样，将原本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略显尴尬地看着炼金师，“所以，你是真的进入到布莱恩的梦境中看到了荒诞离奇的一幕是吗？我的意思是你真的拥有能够进入别人梦境的能力吗？”

里卡尔多睁开眼睛，那双紫罗兰色的眸子中漏出一丝杀意，很明显他已经回答了希尔维拉的问题。后者被他的眼睛盯得的有点不自在，作为一名在奥恩大陆上闯荡多年的浪客，像这种能够杀死人的眼神，很少见到，甚至丛林中牛角奎的眼神都没有里卡尔多刚才那么凶狠。

“四翼蝙蝠的翅膀加上独角兽的鲜血，配合古尔扎花的提取液，就是最原始的药剂，但是在我这，我将它们的配方进行了改进，添加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就是它们让任何人的梦境如同在我眼前一样。”

里卡尔多轻描淡写地说道，好似根本不在乎配方泄露一样。

或许是希尔维拉顾虑的样子引起了他的兴趣，后者继续道，“不必担心，没有人可以悟透药剂的配方，多少年了，我一直期待着有一个人能够出现打破这个局面，不过很可惜到现在都没有。”

里卡尔多无奈地耸了耸肩，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没有丝毫难受的表情。坐在一旁的乌斯塔德显然觉得寒暄已经到位，必须得做点什么，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所以你之前的描述就是布莱恩全部的梦境？”

“尊贵的神圣之锤乌斯塔德先生，我想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之前的长篇大论只是布莱恩无数梦魇之中，最为恐怖的一次，而恰好那一次国王允许我进入他的梦境，所以我才向二位完整地描述了一遍梦中之景，怎么样喜欢吗？”

乌斯塔德咳嗽了两声，捋了捋胡须，那修建精致且打卷的胡须在紫色灯光的照耀下看起来像是来自异世界的活物，总之怪极了，他清了清嗓子道，“呃······恕我冒昧，我承认您在整个奥恩大陆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当然也包括您的本事，但是现在我们很想知道，在幕后控制布莱恩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里卡尔多放下手中的茶杯，往前靠了靠，漏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据我所知，那是这个世界的命运！”

“这个世界的命运掌握在我们手中！”乌斯塔德回应道。

里卡尔多大笑一声，满脸嘲讽地看着乌斯塔德，好像在观察刚从深山跑入城镇的猴子一般，“我敬佩您的勇气神圣之锤，我也听说过你的很多事情。或许在之前的战争中，无论我们的敌人是精灵、矮人、半人马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皇家骑士团都以惊人的勇气战胜了他们，仅这一点我向您致敬。”

里卡尔多顿了顿，把玩了下手中的戒指，继续道：“您手中的战锤只能对实物产生伤寒，但如果对手是非实体呢？”

乌斯塔德和希尔维拉互相看了一眼，没有明白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