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下一座破庙(1 / 2)
几个时辰的赶路后,小姜嗣虽不能驾车驰行与荒野,但让马车平稳的行驶在路上还是可以做到。为此付出的代价则是将吃进腹中的包子转换为养料随机赠送给路边无辜的花草。坐在马车中的江老头脸色逐渐恢复正常,胃部蠕动的感觉经过姜嗣这段时间的实践,终于渐渐消失。
太阳随着少年越发熟练的驾车技术缓缓落向西山,即将消失的阳光秉承正午的热量染红天空中的云朵,大片火烧云游荡在空中,映的远处群山充满血色。夕阳将野外渲染的温馨肆溢。
老江头挑开帷幔,空旷的四周一座小庙突兀的进入其眼帘,在夕阳的映衬下小庙背后似是泛起圈圈腥红涟漪。不错,是给好地方。
“姜嗣,今晚我们在这个庙里过夜。”老江头的声音淡淡的传出马车。少年未作答复,驾车径直前往庙宇。
停好马车,进入小庙,简单的收拾出共二人休息的空地后,又独自在四周拾起干柴。老江头看着眼前忙碌的少年,没有任何动作。
夜是幽静的。微风轻拂而过,摇曳碰撞了一天的树叶疲倦了;竞相怒放的花朵劳累了;飞舞啼鸣的鸟儿归巢了。万籁俱寂,天地之间空旷而广阔,唯有孤独的月远远的凝望着这安静的夜。
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在黑夜即将吞噬万物之时,少年生起篝火阻挡住它前行的脚步,守护起这座小庙,不被沾惹。大自然开始沉浸在酣梦中,静悄悄地孕育着一个不安宁的夜晚。
二人吃完干粮后,少年正以固定的频率不断用树枝挑动篝火保持它燃烧时,庙外传来两三个人的脚步声,打断了少年专注,少年的眼神随即注视起进庙的三人。
领头男子朝老江头抱拳道:“我兄弟三人深夜赶路不慎迷失方向,恰巧看到此处火光,又想到一路风尘,便想沾光二位之光,借宿一宿,等天光大亮也好继续赶路,不知阁下何意。”这三人均身着黑色短打,为首之人腰佩长剑,其余二人系着环首刀;说是深夜行路,黑衣上却没有多少尘土。在领头男子抱拳时,身后同伴均是手握刀柄。显然,他们的动作并没有嘴上说的那般客气。
“哦,三位不必客气。在这荒郊野外,相逢既是有意,再说这庙本就不是二人之物,都是供人行路歇脚之地,哪有拒人于外的资格。三位若是有意,进来便可。再说我这侄儿,有些木纳,与几位聊天,也能更快度过漫漫长夜”老江头继续笑吟吟的说道:“只是我叔侄二人所带干粮不多,吃食之事还得三位自行解决。”
“无妨,有一歇脚之地已是很好,又哪敢在讨要其他。”说罢,领头男子迈步向前再次说道:“不过有一物,需要暂借一用。”
“哦?不知何物。”老江头继续问道。
“阁下项上人头。”领头男子眼神随即锐利起来,右手不急不慢的从腰间将佩剑抽出,盯着江老头说道。
“哦,可我叔侄二人与几位素未谋面,更谈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几位为何如此咄咄逼人?”相较于三位男子的剑拔弩张,老江头依旧一副似笑非笑,风轻云淡的模样,似是看不到三人手中兵器泛起的寒光。
三人看着侃侃而谈的老江头,只觉其气势不断升高,此时的他们宛如乘坐一叶扁舟,正面对不断汹涌而来的巨浪,随着浪潮越推越高,那种摧枯拉朽般压力陡然而生。
“哼,老江头,你少装模做样。别以为你在城里换了身衣裳我们就认不出你。当年你何等孤傲,杀人时从不遮掩,杀人后还留下姓名。如今是怎么了,都学起无能之辈,想要改头换面,隐退田园了吗?若想隐退,又何必重反北云,招摇过市。今日终被我兄弟三人寻得踪迹,当年你灭我全家的这笔帐,现在是时候清算了。”领头人左侧男子率先叫嚣着便向老江头冲去。
面对三弟的鲁莽,领头人只得急向右侧男子使一眼色,追随三弟脚步一同向老江头冲去。
迎面冲来的二人,没能让老江头后退半步。看到冲在最前面的男子抬手一刀直劈面门,老江头微微向左侧身便躲过一击,男子顺势调整钢刀下落之势,朝着左边再次挥去。这次老江头没在躲避,只见他伸出右手,擒住男子手腕,向做拉扯,用其手中钢刀挡住领头男子刺向他的攻击。
当的一声随即传出,刀剑相撞瞬间冒出的火星比一旁篝火噼啪作响时溅出的火星还要耀眼。
随即老江头右手发力,架开领头男子长剑,左腿则朝另一人胸前一踹。前面那人本就被在老江头擒住手腕向右扯时失去重心,再加这一脚,顺间踉跄朝后退去,脚步虚浮中一屁股摊坐在地上。
领头男子浑不在意一旁嘴角淌血三弟,他本就不关心这个临时入伙之人的性命;大家都是刀头舔血之人,少一个自是能多分些金银。看到被老江头夺下握在手中钢刀,不由得眉头一紧。
不等老江头再次出手,领头人抢先跃步而起,抢攻下劈。随即老江头持刀格挡。只见领头男子双腿成弓步接连用出扫剑、撩剑向其杀去,再次被格挡后,脚下插步反撩顺势转碗扫剑,再借转腕之势将手中长剑由上而下朝老江头右肩刺去。
老江头看着来势汹汹的刺剑,将刀化剑,横与前方,用拦剑化解这汹涌一剑。随后使用大开大合的像路边打架小孩才会用到招式,劈向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