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天干地支勾动着雷火,没有人知道当年夏娃偷吃了禁果,亚当是如何风情万种娇羞款款宽衣而纳……反正此刻的龙猴儿是血脉贲张,看到了他这个年龄不应该看到的景色……
高三娘平躺着精神慵慵懒懒,上衣被撕成了碎布条,光洁白净的肌肤若隐若现,乳峰耸峙裙裤亦褪……脸上红坨坨的象喝醉了酒,眼晴布满了血红色的光芒迷瞪瞪艳赤赤。“龙猴儿……你过来……抱紧我……”
天仙般敬重的女神仿佛正在忍受滚烫融解肉体的煎熬,龙猴儿心神颤抖残留的理智强烈地告诫他:这是你既敬且爱的娘姐,不管她现在是突然犯了花痴还是中了邪魔,都不许趁她精神恍惚意迷情乱之际轻易侵犯亵渎,否则你就猪狗不如沉伦地狱,与长白五禽畜生行径何异……
既然理性压制了邪念,龙猴儿控制好情绪调整了心态,索性闭住了眼晴慢慢摸到床前。他算准位置扯过床单,将娘姐裹粽子般包得严严实实。高三娘抑制不住张开双臂抱住了他,柔软的肌肤相接穿透单薄的衣衫,立刻似烧红的铬铁印上他的胸口,滚烫的热浪侵袭得他喘息急促心跳加剧。
不行,得想办法降除娘姐燥热的体温,不然娘姐的神智会越烧越糊涂。冒出这种想法是小时候自己感冒发烧,高顺大爹喂食汤药替他清热,他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不求磨着大爹学习医道。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人到穷途求改造。彷徨中情急智生,七里坡谷底百丈瀑布冲击浅泻的潭水寒冷清凉,或可消解娘姐难捺的热毒。
盛夏的时候,他和虎猴儿顶不住酷热偷偷到那里去避署戏水。甫近潭边,顿感阴凉舒畅。他跃人潭中,潜至过三四丈处。潭水深不见底奇寒彻骨,他竟抵受不住不敢再往下潜。而虎猴儿功力尚浅,只潜至丈许深处便放弃下沉浮出潭面。
龙猴儿当机立断想行便行,施展踏雪无痕的绝妙轻功,专拣棘条枝叶落脚似蜻蜓点水虚步滑行。途中高三娘钻在他怀里如醉如痴,瞧向他的眼神含情脉脉。温软玉香抱满怀,龙猴儿被她呼出的热气拂过脸颊,心神一阵阵荡漾陶醉。他默运无相无极神功,以最大的毅力扣紧心弦。纵使娘姐香甜的嘴唇吻上脖胫欲扑向他的嘴唇,他依然控制住情感仰头避开……
十多里路以他的速度不足一顿饭的工夫,很快从洼地树梢飘落潭边的岩石上。正是铁花婆婆歇息之处,幸好她们已经离开省却了诸般尴尬。“娘姐,得罪了。”就在避无可避高三娘差点吻上嘴唇的关键时刻,龙猴儿捏住床单一角使内功巧劲毕直抖开,将高三娘送入寒玄潭中。
扑通声里浪花飞溅,高三娘仿佛沉津在梦境里迷迷糊糊,毫无意识的随水下沉咕噜噜灌进数口冰凉的潭水。龙猴儿抖开床单的霎那狠心的背转身去,害怕再次看到娘姐展露的诱人铜体无法自拔。高三娘炽热难当难控突然被冰凉的潭水袭体,刺激得大脑知觉逐渐清明,本能的脚踩手划徐徐浮出水面。慌乱间扑腾着又喝进一通冷水,朦胧胧的仰出头猛吸着谭水外的空气,觉得体内灼热燥乱的烦恶有所减退,干脆屏住呼吸任由身体往潭底沉落。
“娘姐?”龙猴儿良久听不到潭水里发出声息,开始担心娘姐不识水性。他依然不敢转头去看,安慰自己潭水中也没有什么凶险。娘姐再怎么不会游泳,凭她现有的功夫,在水里面呆上一二个时辰应该不成问匙。
焦急的等待里龙猴儿差不多度过了半个多时辰,潭中浪花突起。不一刻高三娘娇躯轻纵跃出水面张嘴吐出一条水箭,忽然惊觉自己衣不蔽体,懈了口气重又跌回谭水中。“龙猴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再次浮出水面,高三娘踩着水满脸迷茫的问。龙猴儿听得她纵出水面又听得她说话逻辑清晰,料想灼热已大大减退悬着心不由放松。“娘姐,你感觉好受些了吗?”他可不敢直说用床单裹着她抱着她狂奔而来,万一她想起一路上对他的轻浮狂热……
高三娘浑身的燥热遇到透心凉的潭水,正反消融头脑逐渐清晰起来,而心底那股对欲望的渴念并未就此根除。好在清醒后已能掌控情欲的渲泻,不至于象刚才那样狂乱过激,作出那些反常行为竟不自知。
“嗯,龙猴儿你……”高三娘望着龙猴儿的眼芒精光尤自赤红炽烈,脱口想叫他下水陪伴的话却生生扼杀。我这是怎么啦?脑海飞速运转记忆里还是一片空白,只隐约觉得有那里不对劲。念头一闪而逝,潜入潭水越往深处全身越觉舒泰的快感涌上心头,索性抛开杂念又一头扎入水中重觅欲火释放的惬意……
空谷幽兰山野静雅,娘姐出入寒潭安然无恙,龙猴儿总算舒了口长气。倏觉鼻孔中吸入了一股浓浓的野果芳香,刹时心旷神怡陶醉于大自然的怀抱当中。这次的等待再没有之前的焦灼,愉悦到手舞足蹈拉开架式舞起了拳脚,迎合着大自然的拥抱。
沉醉在自我娱乐的龙猴儿一套拳法尚未使完,山峰左侧忽然顺风传来几声高亢宏量的呼啸。他竖立耳朵随余音分辨方位计算距离,紧接着右侧山梁又传来同样清越相呼应的啸声,竟是有男有女。怎么会有江湖门派在此啸聚?听娘姐讲过这是同门联络的信号。
左侧山峰的啸声距离很近,右面山梁上的远在三四里之外。潭中水波不扬水花不溅不知道娘姐还要潜多久,龙猴儿蹙眉思之不欲和来人朝相,卷起床单勿勿闪入坡洼里的树林内矮身灌木丛里,密切注视着潭边的动静。
不一会左面山峰一对青年男女率先飞纵而落,男的三十出头丰神俊朗眉宇间含着深深的忧郁,落地后拔转身凝望着声势浩荡的瀑布怔怔出神。女的绿衫飘飘身姿婀娜不下于二十六七,她无心观赏瀑布抿着嘴唇低头想着什么心事。
他们的沉默唯持了十几分钟,感染得龙猴儿局促的紧张起来。“师兄,我们这么多师兄妹,师父偏指定我和你同行,难道你还不明白她老人家的意思么?”打破寂静局面的是那位绿衫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