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米与道（1 / 2）

一时间，包房陷入一片寂静，两师兄弟不再说话，他们只管吃饭喝酒，气氛和先前大为不同。

“是了，话说马师弟，这两年，蜀中的情况又是如何？”徐大哥忽然问道。

“唔，这个嘛。”马师弟稍一迟疑，他说：“这几年姜将军数次发起北伐，虽偶有战功，但碍于粮草军需补给不济，我们每次出山都不能倾覆魏军在关中的地盘，这是打从武侯以来都未能改变的局面。至于姜将军急于求成，他对蜀中军民的要求就更为严苛了，加上每每无功而返，蜀中的百姓和朝里的大臣对他的不满就更大了。也既是如此，姜将军就更需要团结内部，便再对内施以严令更甚，放在我们汉中前线来说，情形就最是严苛咯。”

“嗯……这些都是难以避免的啦。”徐大哥叹道，他自饮了一爵说：“姜将军出身于关中，本身是仕事于魏廷，后来武侯北伐，将姜将军收入帐下并委以重任。徐某相信，对于武侯的这份知遇之恩姜将军是相当感激的，为了报答武侯，姜将军一定会竭力将武侯的夙愿完成，因此姜将军才对北伐之事视作天大的要事，毕竟姜将军认为这已经是的责任所在了。”

“确实如此……”马师弟说，他敬了徐大哥一杯。

徐大哥点头回敬，他又继续说：“再者，我们在蜀中的汉朝廷虽有汉廷之名却始终未能拥有旧汉两都，这不论是对蜀境内百姓还是天下人而言，都是难做交代的。因而北伐事虽艰难茫茫，却是不得不要继续做的事。”

“唉，只可惜要苦了这里的百姓了。”马师弟说。

“嗯。”徐大哥黯然轻轻点头，“徐某自随师父下山以来，和老人家游历各处，见识多了不少。这几年无论是中原还是吴蜀都大事不断，当中的百姓都是受了不少苦的。掌门师父经历四海数十载，老人家的见闻感触就自然要更多了，所以徐某更愈发明白师父内心之所念，老人家选择闲居中原少问世事，也是不难理解的。”

“徐师哥说的不错，可是，掌门师父要一直留在中原不理山中事务，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呀……”

“咦，马师弟何出此言，是否山中有变！？”徐大哥听到这里不禁一惊。

“这个嘛……”马师弟欲言又止。

就在此时，客舍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响。

“去！把这些妖言惑众的巫师通通抓起来！先押入典狱，再听候府衙发落！”一把粗犷的声音操着似是长官的口吻喊道。

接着，就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打斗声。

“唑！放肆放肆！你们……你们竟敢对天师如此不敬，将来……将来你们可是要遭天谴的！”另一把声音喊道。

那人继续说：“刘家不甘失天下，他们是不认天数啊！他们只管穷兵黩武，闹得什么北伐，苦的却是蜀中百姓。蜀中的百姓觉醒起来吧，一起响应天师道，那些刘家的鹰犬，他们只是想你们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