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夏雪异变 不败的冥界之樱篇（8）（1 / 1）

我父亲曾语重心长，煞有介事的跟我说过：“那植物也是生命，植物的体内蕴含了巨大的灵力，他们能够爆发出你所想不到的巨大能量，相信我这不像是普通的烟花，你不会想看的。”我父亲向我介绍当时冥界的场景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冥界中央核心区种有一棵，我的意思是，和整座妖怪山大小差不多的一棵巨大的枯死的古树，若不是之后我去那边为了记实亲自摘录景色，我一直以为我爸在逗我玩。不过要说是什么种类的树恐怕只看树干很难分辨，只能等它开了花才能知道是什么品种，而除了这棵树，周围的其他植物，那些正在冥界适宜温度下成长的其他植物正在释放着自己作为植物体内蕴含的灵力，那些灵力最终都飘到那棵巨树的树根处，就好像它们向着这棵树去朝拜一样。这种灵力本应该支持他们生长发育繁殖，如果这些灵力被夺走的话，植物很快就会死去。这种灵力在当时还没有被彻底探明究竟是什么，所以当时的人们称其为“春度”，是用来衡量植物生长能力的一种属性量。如果存于世界上各地的大量春度被同时夺走，那么万物都将枯萎，世界上的环境和气象也将很快随之改变，变成类似于核武器轰炸之后的冬天。因为维持世界平衡的重要一环植物，已经被破坏了，当然——如果有全幻想乡的春度作为赌注，或许这棵巨大的死树也会重新开始绽放，也许这就是夏雪异变发生的原因。

魔理沙一眼看穿了这就是异变的源头，超级巨大的一棵半死不死的树正在偷取整个幻想乡的春度，于是她的手不自觉的摸向了八卦炉，她把八卦炉藏在自己破开的冬衣的内侧了，这样他就能随时把手伸进去摸出来了，要说其实在冥界内部一点也不冷，毕竟也算是个春夏之交。所以多亏这冬衣开了个大口子，既能散热，也算是引领幻想乡时尚潮流了，她拿出八卦炉瞄准古树：“那么只要炸掉这棵树，就行了。”这时，一只幽灵就好像所有其他幽灵一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暗暗地出现在魔理沙背后，如果说妖梦是快到难以捕捉她的动作，那这幽灵就是根本不能捕捉，就好像她一直在那，只不过刚刚现身而已。她的脸上明明带着微笑，但所有见到她的人都会感到彻骨的寒冷。连永远自信的魔理沙都因为这次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敌人的接近而发自内心的慌张：“你？”还没等这句话说完，一朵樱花一样的弹幕就在魔理沙体内炸开，这让本身就被开了一道口子的魔理沙身上的战损冬衣更为破碎，有些东西仿佛已经若隐若现，但很明显现在不是换衣服的好时机，魔理沙借助被炸发出的冲力弹射出去，同时扫把犹如事先做好瞄准的导弹一般精准飞到魔理沙手上。魔理沙用扫把宽大的扫帚头拍击那些追击而来的弹幕，这一次她没有意识到她可能再也回不到生灵所居住的地方了。而那个亡灵身穿浅蓝色带有白色幽灵和碎樱花花纹的长袍，或许所有亡灵都会穿得如此冰冷，腰间系着的是一条深蓝色的系带，身边飘着一些亡灵貌似是追随她的小卒之类的东西，但是她们已经失去了活着时的样貌，变成和妖梦身边飘着的那个半灵一般的没有实体和固定样貌的东西。只有那一头粉色的短发还意味着她是个少女，或许死的时候是少女，死后还一直认为自己是少女。她那大众款式的帽子除了正常的蓝色配色以外，还独有一张代表着亡灵的漩涡符号的三角形天冠。

而灵梦此时也刚好进入了冥界，正中心确实有这棵古树不假，而久经沙场的巫女自然也能一眼定真这就是异变的源头，只不过届时忽然有蝴蝶在微风中轻拍自己翅膀的声音逐渐响起，但是却找不见任何一只正在扇动的薄翼，这声音从远处徐来，让灵梦不由得向冥界深处又走了几步，惊觉这周围莫非不是由虚无的缥缈的灵魂构成的飘然的蝶状的弹幕，在冥界诡异的阳光下透出粉白的折射的色彩，就像真的蝴蝶一样上下地飞舞。这是西行寺幽幽子的特殊的蝶状弹幕，每一只正在蹁跹的蝴蝶都是一颗悦动的炸弹，又在这樱花形状的弹幕中穿行犹如浮空的火焰。这些樱花弹幕就是西行寺幽幽子的另外一种弹幕，犹如含苞待放的花朵绽放的一瞬间，总之幽幽子的弹幕就是一片春意盎然。灵梦在这团团弹幕包围中发现，魔理沙在这根本没有任何进攻角度的境况下躲闪辗转，虽然被动但好在没有任何弹幕擦中魔理沙的判定点。

虽然魔理沙东躲xz的处境很狼狈，但是他站在扫把上扔出星辰弹幕并不断穿行在弹幕之间的样子真的很潇洒。他的长发在身后飘荡，犹如彗星一样她也获得了自己的拖尾。使反冲力前进——他甚至没有放弃攻击幽幽子的想法，还在前进。她的灵力，或者说她的心和扫把浑然一体，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跌落，或许在那么一瞬间，魔理沙确实是害怕了，但是他很快便释然了，脸上又出现了那沉溺于战争的自信的笑容，那天空中盛开的花朵映出的粉光落在她脸上，瞳孔折射出璀璨的美。而位于冥界正中央的幽幽子的粉色头发就好像泡在水中一样无依无靠微微展开，蓝色长袍上面纹有樱花几朵显露出少女本色，她的手臂微微张开，舒展在身体两侧，看上去很无力一般摇摆，手中有一把扇子，但是那把扇子刚刚推出第一折，犹如花朵一样含苞待放跃跃欲试。又因为她本人就是幽灵，所以像这等无重力一般悬浮在空中也是十分正常的，她的双眼也悄悄闭合，就也同妖梦的观心一般自然，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那么诱人，如同睡美人睡在铺满了鲜花的吊床。这些花形状的弹幕也有生理周期一般，先是无限的生成在中心，随着扩散它也逐渐从花苞绽放出花蕊和花瓣，最后如同盛夏一般怒放。可以说这冥界鲜花一日之景，犹如看透半个幻想。

不过灵梦也不能只在下面一边看一边幻想，毕竟魔理沙可能是要交一辈子的朋友，虽然我父亲确实经常添麻烦，惹事，还有一些不可言说的坏习惯，但没有魔理沙的幻想乡，就好像吃生鱼片没有芥末，淡了许多。灵梦当然也很担心魔理沙啊，灵梦只是人类，只是一个因亲眼目睹过生死，而稍微有些质疑幻想的人类，她的瞳孔不和最开始一般清澈，但仍然明朗，她的心，仍然属于幻想。冥界，一个意味着死亡的地方，灵梦见过死亡——上一任巫女，鉴于一些原因不方便说的，她的姓名终将在幻想乡被抹去，是不可以被提及的。她是灵梦的母亲，而博丽这一家世世代代是守护博丽结界，供奉龙神，于八云紫共同协力维护幻想乡平衡的神职家族。按理说，她们应该都是坚定的贤者派。但是灵梦的母亲不一样，她是森罗派，并且由于特殊的身份，导致先代巫女刚一进入森罗就谋得了高位，同比于风见幽香和魅魔这样的大妖怪。不过党同伐异难以避免，或许先代的命运从出生起就是不幸的，如果她哪怕不是巫女，她都不会有如此纠结的命运，为了延续后代，博丽家族很多人都是很年轻就安排了婚姻，比如在灵梦这个年纪，就是很好的时机，先代也就只是在十八岁左右就当了母亲，那个时候先代的先代已经离世了，或许是命运的诅咒追上了不断前进的博丽家族，或许是成年累月的劳累最终致使了死亡的结局，或许是过早的成婚使得女性的身体不足以支撑高强度的异变解决事务，总之博丽家族都是这样短命。也就是那样一个时刻，小灵梦和小魔理沙同为森罗的孩子相遇了，她们口中不曾听闻什么政治，她们眼里不曾含有敌意，她们所说的话也没有对另一政党的攻击，她们只有稚嫩的笑声和玩乐的快意。不过或许正是这个原因吧——或许正是魅魔赶走了魔理沙，使得魔理沙得以进入八云紫的观测之下，最终使得包括先代和爱丽丝都被证实与森罗有染。爱丽丝的，作为神绮的女儿，是魔界大小姐，对爱丽丝下手的话，恐怕神绮会真的和八云紫拼命，况且以她一个爱丽丝的边缘地位，即使真的来幻想乡卧底也做不出什么功绩。但是先代，作为维持幻想乡平衡的重要基石，先代不能有任何问题，如果有，那么必须换一个巫女，于是——就像每个短命的博丽巫女一样，这个巫女也过早的退休了，离开时刚过二十八岁，而此时的灵梦也才年仅十岁，就必须接过先代的衣钵，我或许说过魔理沙的衣橱里永远都会放有那身紫色法袍，但是谁又会知道灵梦叠的整齐的浑然一体的红白巫女服下面，会藏有那一席遮住腋下白衣和红色几乎拖地的长裙，而这长裙的紫发主人，已经魂归天际，和结界融为一体了，年仅十岁的灵梦迫不得已接受了这样的工作，或许这才是她慵懒的原因，从那个死寂的黑夜开始到如今，已经过了八个春秋了。不过灵梦这个时候恍惚间醒来，是这样的，死者已经无法挽救了，灵梦这样想着：“或许之前的自己，是有点颓唐了，毕竟是亲眼看着幻想碎在眼前，可能哀莫过于心死，但是，这次我绝不会，绝不会再让你也在我眼前凋谢！”什么决定生与死程度的能力？她可是幻想乡的博丽巫女！在这一刻或许灵梦释然了，她之前不解，政治趋向森罗的先代为何能当上巫女，明明不是什么合适的人选，莫非真的是因为宿命？或许这一次她明白了，所谓巫女不在于自己祭祀的舞蹈多么优美，而在于她何时敢为美好与幻想奉献生命，贤者的幻想是幻想，森罗的幻想也是幻想，而她灵梦本人的更是幻想，谁也不比任何人金贵，她守护了太多人的梦想，这次将会是她自己的。她掏出符卡，没错，又是那张『封符·二重封印』！而多亏了幽幽子她滞留在空中不动，这让灵梦很轻易的就将二重结界加附在她身上。凭空出现的符文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把幽幽子禁锢在其中，那弹幕碰到第一层封印的一刹那就将转进到一二层的夹层封印之间，而触碰到第二层结界的边界线的时候，那弹幕又回折返回第一层结局内部，这就是二重封印基本的原理，按照这样的规律，无论谁也没法走出这二重封印，于是这些弹幕的厚度逐渐下降，最终终于回归冥界死一般的虚无，魔理沙把扫把拿在手上学着那俩吸血鬼转兵器，也在手里把玩翻转了两圈，打消了最后的几枚蝴蝶弹幕走出了包围圈，她自信而骄傲的笑容，经常使人安心，但额头的汗珠仍然告诉灵梦，她这次差点就坚持不住了。而灵梦此时也终于露出许久没有在她脸上出现过的微笑：“这次，我总算是挡在你和死亡之间了呀。”

要有这样的一种战士——人类在幻想乡的地位在当时就好像穴居的蚂蚁，只能偏安一隅地苟求谋生地居住在人间之里，与其说人间之里，不如说八云紫的恐惧信仰和肉类生产基地。他们被放养而又不自知，或许有时还会感激妖怪给他们带来的丰富多彩的甜蜜生活。不过人类也有强者，诸如爱丽丝一般的，稍微有点后门的，最终都选择转种族成为魔法使和现人神之类的，像灵梦这种体制内的，最终也只能给八云紫打工，成为统治阶层的工具，不然就面临着和先代一样被诛杀的命运。要有这样一种战士，内能维持稳定幻想乡妖族各势力之间的平衡使其畏惧不敢起事，外能震慑敢于挑战幻想乡侵犯幻想乡主权的各种不确定因素。当然最终，还要拥有能刺向贤者心脏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