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永夜异变 永远的须臾篇(2)(1 / 1)
魔理沙走到爱丽丝那栋小房的白门前,正要敲门之时,突然再次心生一计,魔理沙的脑子转得快也是一大特点,她左手向后一摆,手掌向下压示意琪露诺按兵不动,但是没想到琪露诺身子小站位也不好,直接这一甩力度刚刚好,压到了琪露诺的小头上,按着琪露诺的蓝色短发,琪露诺再次脸红心跳,她差点就要叫出来的时候,魔理沙的右手也过来捂住对方的嘴,琪露诺那比一般人都要小的符合脑容量的小脑袋被魔理沙的手牢牢握住,魔理沙她把一坨冰块抓在手里,把脸贴在她的头上,把脸都给冻红了:“琪露诺琪露诺你先别急,别急!我有个更好的想法你听我说,咱们趁着夜色正美,咱们去偷,我的意思是去借他家的东西玩。她平时是个做人偶的,你不是一直想要个玩偶手办啥的吗?”琪露诺那自然是急了,你被人抓着头贴脸还让你偷东西去你也急:“嗯嗯!”看上去魔理沙还捂着琪露诺的嘴呢。魔理沙松开她两只手,琪露诺虽然小孩子,但是琪露诺是懂法的,比魔理沙更懂,她大口呼吸了一下说:“那不就是偷吗?”魔理沙这次用了最为轻柔的力度来揉琪露诺的头:“这就是原因所在,你为什么永远只能是个愚蠢的小妖精而我是全人类的瑰宝和英雄,你已经永远追不上我了——你看,只要合理的归还了东西,那就不能是偷。”我爹虽然无赖,但一码归一码,她的荣誉确实是所有人一辈子都追不上,所以一码归一码,她真无赖啊。那琪露诺指着门说:“那借东西敲门啊。”魔理沙义正言辞的,先松开了揉着琪露诺的头的手:“门是世界上所有种族活了这么久所创造的最可恶的东西,我痛恨他们。”然后她也指了一下门,门无辜的立在那,“今天我就先放过你,但我会盯着你的。”也许每个小偷都像她一样认为门很可恶吧,我也不明白父亲对门特殊的情感从何而来,不过我猜测是这样的——门是显而易见的规则与限制,它立在那里,就代表着分割,分割了准入与不准入。而我父亲有着一颗超越规则,突破限制的心脏。可以这么说吧——妖怪与人类的关系之间也就隔了一扇门,隔了一扇有关秩序与等级的门,在其他人类还在找钥匙时,魔理沙踢开门走进去,留了一个望尘莫及的背影。
话又说回来了这两个人的组合走在一起真的是不会枯燥啊,琪露诺本人就已经够逆天够愚蠢了,想不到有人比他还勇猛。魔理沙自己就走向了属于自己的窗户,没有拉窗帘,而其中是卧室,作为卧室的,里面床上却整理的很好,这个半夜却没有人躺在上面,而且灯都是关的,看来爱丽丝不在家。窗户关的严严实实,果然住魔理沙家附近的防盗意识就是好啊,不过魔理沙只要下定决心就不会放弃这件“工作”,她带着琪露诺飞到了房子上方,那上面有一个烟囱口,这应该直通屋子里面,魔理沙拉着琪露诺的手,另一只手指向烟囱里面:“看这个洞,像不像爱丽丝漫游仙境。”琪露诺鄙夷地把脸远离魔理沙:“再这样下去就是爱丽丝漫游警局了。”魔理沙一屁股直接砸了下去,等她快要坐到烟囱里面的时候落地之前,又凌空起来,安稳的踩在地面上,从烟囱里钻了出来,她十分打趣地说:“我希望爱丽丝讲规矩,给黑白色的圣诞老人留饼干和牛奶。”而琪露诺紧随其后,她也跟着跳了下去,要不怎么说这俩人都很愚蠢呢,琪露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用跟着魔理沙走,属实是传奇魔理沙和她拐卖小孩的故事。而琪露诺接了魔理沙的话茬:“可是现在也才夏天还不到圣诞节啊。”魔理沙右手握着扫把四下张望屋子内,他仿佛是刚结婚的情侣装修完婚房一般一脸满意地打量,她压低音量说:“所以也没什么圣诞礼物要给她了daze。”
在幻想乡的另一边,山上的博丽神社,抬头一看,稍微抬手就貌似能摸到那月面,人类乃至整个博丽神社在此等月色下都显得渺小,月球之于神社有比翻腾云海的巨龙的瞳孔盯着蚁穴,灵梦面相月亮,犹如摩西那晚仰望耶和华。灵梦站在那鸟居之下,看出了一丝端倪,看出了一丝愤怒。而这时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贤者也少见地站在神社的房顶,所谓神社是侍奉幻想乡的龙神的神社,所有人如果要祭拜,那祭拜的都是龙神,而八云紫敢于站在神社的房顶,那说明她才是幻想乡真正的神,龙神需要祭拜她。而这次得益于山里的晚风,我们得以一窥她那用蝴蝶结在发梢处束起来的黄色长发在幻想之内游动。月亮平等地把光漫向整个幻想乡,境内已然如同半个白天,灵梦那头短发可能做不到八云紫那般飘逸,不过抬起头的一瞬间,风与光都能恰好穿过灵梦那搭在肩上的几簇游丝。灵梦的表情有些不同往常,事实上自从冥界回来以后灵梦的表情就一直不同往常,她在慵懒中减少了一丝漠然,在锋利中多了半分柔和,不过八云紫还是那副让人啥都读不出来的表情。就在下一个瞬间,灵梦突然以跳跃起步,腾空向着幻想乡另一边飞去,而那八云紫也同时遁入隙间中消失,那这一刻便是这永恒夜晚的开始了。
这爱丽丝的小家里,各种家具设施都十分洁净整齐,虽然她家的家具不是很华丽,但是与魔理沙家那独惯了的独居生活一比,温馨且安逸。每一处闻上去都有一种木质品特有的香气,足以让人流连迷离。这烟囱所在的是客厅,中置一张大圆桌这圆桌上面有一株养在玻璃高脚瓶里的,根须如同胡须一般的水仙花,在水仙花旁边有一座银烛台,上分出三束蜡烛而椅子只有两张,事实上,因为平时就没人来,所以爱丽丝只需要准备她那一张椅子,这一张貌似唯独是给魔理沙预备的。在靠墙的角落的位置还有一书架,和魔理沙一样都是爱书之人,不过爱丽丝的书架上同时还有几个人偶罢了。这房间联通了卧室与厨房,除此之外还有个浴室,不过没有独立的厕所,因为幻想乡的女孩子是不上厕所的!至少爱丽丝这种魔法使已经可以超脱人类了,当然,我作为混血魔法使也知道这种事。卧室进门后正对着的那面墙,中间有一张双人大床,怎么这人明明一个人住还要设计这种双人床呢,恐怕不止为了西式风格的布局美观!那张大床的左右两侧各置一张小柜子,柜子上也各有一座银质烛台,这魔界来的公主确实是有钱啊。而左侧的一整面墙都是一张可推拉式的镶嵌型衣柜,另一面则就是魔理沙刚才偷窥所用到的窗户,有一道卷起来的淡蓝色窗帘。四处都找不到爱丽丝,看上去她确实不在,那便宜了入室盗窃的了,不过爱丽丝一直以来,虽然是森罗,但也是个乖孩子,她从来都是按时在晚上睡觉的,因为她还保留着作为人类的习性,所以常理来推测现在她应该在床上睡觉,但是却没有。魔理沙的表情,貌似没什么波动,但是我是知道的,魔理沙是很细心的人,她看上去不修边幅,实际上她关心着每个人,这就是为什么之后的推举贤者,不光是八云紫的支持,我认为更是整个幻想乡的认可,之后更有人认为——除了八云紫,下一个有资格统领整个幻想乡的就是魔理沙,她的形象深入人心,不过类比象棋中,她更像是纵横的车而不是坐镇后方的帅,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此时不在的爱丽丝,说明除了这颗月亮以外,幻想乡可能还发生别的事情了,但是她表情处理的很完美,让人感觉她满不在乎的一样:“诺子啊,你就去厨房搜刮她那副银餐具,我看上好久了,我呢,先拿了这柄烛台”琪露诺她确实天性好恶,是那种容易跟着魔理沙变坏的类型,不过妖精即使变坏了也不会怎么样,但是不管怎么说,凡事都有个初犯,你突然让琪露诺偷东西,她也发怵,就是魔理沙小时候第一次摸别人东西,回家也是不敢抬头见魅魔的,何况这种心智不成熟的小妖精。小妖精说:“虽然我很欣赏你,但是我觉得这是不好的行为,大丈夫就该坦坦荡荡,像她的胸脯一样。”魔理沙呢,也是好言相劝,好言相劝什么啊,她就是屑,可能人们一辈子都会记得魔理沙这个人,是英雄,是每次都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幻想乡之后的人,但是人们同样也会记住她在不成熟的时候,经常偷别人家的东西到自己店里收藏,不过也正如我所说的,哪怕长夜永恒也不乏有灿烂的星光和当空之皓月,她就是这样的人,和宇宙一样,在诞生的初期有黑暗的时刻,但那之后,就是无限的璀璨。她如是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爱丽丝家太富有了,丢了几个银餐具她可能自己都意识不到,她还有很多副,咱们把这些东西放到更需要它们的地方,比如我家,这不更是一种资源的合理分配吗。我不敢说大丈夫怎么样,但是魔理沙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再说了就我俩这关系,我就算拿她几个银勺子都不算什么,就如果她是魔界公主,我就是大王子那种关系,好了你快去吧,王子这会要去卧室看看能不能偷件衣服啥的。”这句话你无论怎么看都是人间之屑,但是一想到竟是魔理沙所说的话,那拿着放大镜找,也确实找得到合理之处吧。不过琪露诺一想到偷衣服,恐怕得是偷内衣了,那这偷内衣的交情,恐怕真是魔界王子也说不定,看他那个不像人的说辞也知道她和人类基本断绝关系了,要真是魔界王子自己可惹不起,她也不敢反驳,或许我想的太多了,就是琪露诺被魔理沙说的绕进去了大脑停转了也说不定。总之,琪露诺接受了魔理沙的做法,她用力压低自己那幼年的未发育的冷若冰霜的嗓音说:“呐魔理沙。”魔理沙此时偷偷顺走了银烛台,把它藏在自己的帽子下面:“还叫魔理沙啊?”琪露诺这次从魔理沙这句话中首次读出了寒意,不过是魔理沙逗琪露诺玩的,但是琪露诺确实感觉到了冬天,有一说一整个幻想乡也就魔理沙能镇得住琪露诺,毕竟大家都知道那个时候幻想乡还没有冰箱,很难搞“冰镇”,琪露诺说:“沙皇,那既然爱丽丝都不在,咱们为啥要压低音量讲话啊。”魔理沙一时间有些顿住了,但是她毕竟是沙皇,很快就反应过来她用她那压低了的,带有一丝宇宙间孤独流浪的彗星般空灵的声音说:“我们做窃的,是有职业操守的,看在你是新手,这次原谅你提出这种问题,下次不要再犯这种小聪明,你就去吧。”她说完,大力踹开了卧室门,这一脚的声音看上去是在职业操守范围内的,她这样看来,还真有点像刚喝完酒回来的,魔界的逍遥的风流王子,所谓风流,就好像如果人间永恒是痛苦,那不如换得须臾的快乐。不过她看上去似醉非醉回房,这次在屋里并没有她的公主,这个晚上魔界公主没有等到她的王子回来,就好像爱丽丝是永恒的,魔理沙对他不过一瞬,在千万个如出一辙的日夜,爱丽丝也没有等到魔理沙,所谓永恒的等待也不过只为了流星划过七色天空的那一个刹那,那个刹那她留下了一个望尘莫及的背影,头上还戴着那银质的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