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同类(1 / 1)
对于爱美的女人来说,当着男人的面把自己丑陋的变形状态展示出来,比被扒光了还难以接受,但事关一桩命案,权恩菲不得不做了这个艰难的选择。
白冬表现得很平静,因为他曾经见过这样的能力,崔瑞娜租的房子里出现过的女鬼就曾经这样变身过。发现自己只继承了降温的能力后,他一度以为这种继承是有损耗的,今天才知道原来另一种能力跑到了别人身上。
“你就不怕我举报你,让官方把你抓走切片研究?”小说里主人公获得超能力后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白冬最近清闲了两天看得比较多,就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我当然怕,但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嘛,你跟我是同一种人,相信你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为了完全了解自己的能力,权恩菲在解除变形能力的情况下用修眉刀划过自己的胳膊,也会流血也会受伤,和正常人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只要她自己不想暴露,别人就没法验证她身上的问题。
“是,我和你的确是同一种人。”白冬伸出右手示意权恩菲握住,随后便降低了手上的温度,让她的胳膊染上了一层寒霜。查看他人灵魂的能力没法验证,但新获得的这个能力就好展示得多,“你可以信任我,先仔细说说金灿民的事吧。”
白冬和年轻的权恩菲不一样,更为丰富人生阅历让他深知教育对人的性格有多大影响,他也知道金灿民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所以对这个男人的极端选择毫不意外,只是没想到那个狗仔队的居然胆大包天到勒索一个弑母的凶徒。
只能说古人诚不欺我,正应了那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抓捕杀人犯不是我们的职责,只需要找到那个家伙藏匿尸体的地点,然后假装无意间发现就可以了。”权恩菲来之前已经想好了该做什么,她只是不敢单独面对穷凶极恶的金灿民,这才找白冬作为依靠而已。
“说得倒是轻巧,那天晚上你没及时跟住他的车,现在想找哪有那么容易?”白冬觉得金灿民一定会选个足够隐秘的地点来藏匿碎尸,极端一点的话直接撒进海里,“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的动作慢一点,分割尸体没那么快。”
“您也知道他当时开着车啊,我靠翻墙哪里能追的上?”权恩菲真想追其实还是能追上的,她只是骤然遭遇凶杀案件被吓傻了而已,根本没想起来要追。
白冬捏住自己的下巴沉吟了一会儿,“照我看,得先确认了那个狗仔队的身份,只要能证明他曾出现在那栋房子里,并且还是跟金灿民同一时间出现的,那么警方就有介入调查的突破口了。”
权恩菲虽然是个土生土长的涵国人,但她对自己国家的某些机构并不信任,相信绝大多数年轻人都和她是一样的想法,毕竟她们见识过太多令人失望的案例了,《杀人回忆》的原型可不是个案,“我们还是别把希望放在那群人的身上了,他们基本上就是混吃等死的。”
“呃,是么。”白冬不太了解,也就不好置评,她们自己人吐槽两句没什么,他这个外国人随意评论就比较容易引人误会了,“但先确认受害者的身份总归是没错的。”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认为我说的都是编出来的?”权恩菲也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没头没尾地问道。
白冬当然相信了,他刚才开启过特殊视觉,看过权恩菲的灵魂状态,是不是说谎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但偷窥之后肯定不能堂而皇之地讲出来,只能瞎编理由,“我不觉得你一个女偶像,有任何跑来消遣我的理由,难道是偷拍整蛊?”
“当然不,我从来不是爱开玩笑的性格。”权恩菲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两年前能当选i区的队长绝不是单纯因为年纪大而已,前面那段时间几乎累瘫了,也咬着牙坚持。
如今的她还从事着偶像的工作,就一定会以工作为先,哪怕明知道自己出个人专辑吃力不讨好,还是燃烧了自己的精力,全力以赴去打歌。这一次的遭遇,却让她对未来产生了疑问,觉得自己也许是带着其他使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我们先去那栋房子里看看,说不定有那位记者遗留下来的东西,实在不行就去附近转转,找业内人士打听下最近有哪位狗仔忽然不见了的。”白冬是个行动派,遇上事情从不拖泥带水。
“好,我们打车过去还是开车过去?”权恩菲这时候才有心情打量白冬的住处,果然装修得低调又奢华,可以充分展现主人的喜好,和新闻里说的富二代人设完美附和。这么好地段加上这么大的面积,价格绝对高得吓人。
“走路过去,开车是怕不够引人注目吗?”白冬的两辆车都有些高调,往路边一停肯定会有人看,那样还怎么潜入人家的房子搜寻线索呢。
“哦。”权恩菲点了点头,三成洞和驿三洞紧挨着,走路过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稍等一下,我去换件衣服。”身上的羽绒服面料很硬,只要一动就就回卡啦卡啦直响,白冬跑去衣帽间换了件双面呢的羊毛大衣,然后才招呼权恩菲一起走。
两人来到楼下,只见黄惠娟坐在收银台后面看着参考书,完全没有发现他们的出现,直到白冬推门而入才回过神来,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社长,您又要出去?”
“嗯,没什么事你就继续看书吧,今天早点关店也可以。”白冬并不反对黄惠娟在工作时间复习,反正也没有客人上门,只要她把店里打扫干净了,鲜花上也喷过清水,就可以做她想做的事情。
“好的,我知道了,您慢走。”黄惠娟微微欠身,阶级社会的“礼节”就是这样的,不过她还是用余光打量了一下权恩菲,尽管戴着黑色的口罩和毛线帽,却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