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怪的表情(1 / 2)
己恭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啊。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家大人为何突然疯疯癫癫的。
不过这样的情况这么多年来也就这么一次。
再见到这奇怪的表情时,他们已经回到京朝(zhao很多年了,多到己恭从书童变成了举人。
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抛去蒋献等臣子提出且已经开始实施的土地法,税法,劳役法的各种一说起来就是长篇大论的法律不说,也不说这些年蒋献是如何从争论不过他人到可以在朝堂之上舌战群雄,那可以当作茶余饭后谈资的就是那位武将谋反的故事了。
谋反这种事在新帝上位以来已经发生了不少,百姓也都听惯了,反正左右不会成功,皇上能爬到这个位置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而这位武将能在这其中出彩,全靠她的死法。
旁人失败大多是行动过程各种意外死掉,这位武将倒好自己骑马摔死了。
武将骑马摔死了,武将居然不会骑马,这件事在京朝人口中广为流传了,无一不耻笑。
除了这件让人笑掉大牙的事情,还有这位武将的徒弟的离经叛道的做法。她那徒弟今儿个要到京朝了,据说是来给皇上呈她师傅造反的证据。
茶馆上的人听到这哄堂大笑。
可怜那个武将。
唾弃那个徒弟。
满堂喧闹,大家都是看官,大家都有话要骂。
谈笑一身黑色便衣骑着马出现在了街头上。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们推向了两边,给谈笑的马让道。百姓们好奇地看着谈笑,他们不认识久在边关的小将军,也不知道为何有人会皮肤皲裂至此,好似干枯的树皮,束起的头发不是乌黑似绸缎,而是像秋天的小麦枯黄,再细看,黑色的衣服似乎还夹杂着暗红色的污垢。
马上的人骑马骑得很慢,看起来疲惫极了,但是她的眼神却始终有神,锐利似草原上野心勃勃的狼。
茶馆上不知道是哪个好事之徒喊了句:“就是她,她就是那个落井下石的小人!”
一时间,不知道从哪爆发的耻笑声顺着风飘进了谈笑的耳朵。
谈笑懒得去理,只是扯了扯嘴角,心道:“看来京中的人也很没有教养嘛。”去往皇宫的路上,谈笑一直是目不斜视的状态,说实话装样子逞能的成分是有的,但是更多还是因为肩膀上有伤,压根就扭转不了身子。
旁人看谈笑,觉得她凛然不可近,比如己恭。
但是其实谈笑一直在心里骂娘。知道这一层的估计会忍不住发笑,比如蒋献,会觉得她装的好辛苦。
于是己恭时隔多年终于又看到了自家大人那奇怪的表情。
笑得眉眼像在开花。
己恭一阵寒颤:“大人,你莫不是忘了皇上召你入宫了?”
蒋献收笑回头,变得一本正经,也不过一刹的工夫,变脸之快让己恭咂舌。
走出茶馆,踏上去宫中的马车,蒋献又变回那个稳重不苟言笑的朝廷重臣。
不过己恭很快就琢磨明白了,大人只要看见了那位远道而来的小将军就会犯病,克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当下,面完圣出来,在御花园里头看见了那位将军。
将军看起来像是迷路了,在御花园里头转了好几圈也没找着路,身边也没个人带路,看起来皇上不是很乐意搭理她,只不过这种编排之语也就只能在心里说了。
说实话,将军不停打转的样子有点可笑,像大黄绕着自己的尾巴跑。
然后很惊奇的,他又听见蒋献笑了。己恭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蒋献
己恭小小声,又很大胆地问自家大人:“大人,你在笑什么?”
他不能理解,因为大人刚从皇上那出来的时候脸都是黑的,他还清楚的看见了跟在大人后头还有一个砚台,得亏大人走得快没被砸到,怎得现在就阴转晴了。
蒋献抬了抬头,指着那个将军说:“她蠢得好笑。”
己恭听了的反应是:“哈?”大人疯了吗?什么时候这种事也可以逗乐他了。看来最近还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