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疯狗式飞车之三连败(1 / 2)
林尘上登上了小五的飞车。
其实,他不太喜欢开车。因为他觉得非哥那种乘风飞行的方式很拉风。可是,他现在的修真境界太低了,才到修真菜鸟一级,按照修真界的主流说法,还是个修真新手。
唉——
这个时候,要想飞行,林尘上也只能选择开飞车了。
其实,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装备流修士的优势。
当大家的修真境界很低的时候,装备流修士已经可以借助装备达到高阶仙客的能力水平了。
这是很恐怖的。
一个修真小白拥有了高阶仙客的能力,简直不可想象!
好在,这样的装备流修士都在大秦军队的约束之下。否则,如果任由这些装备流修士胡来,修真界还不乱套了啊。
有的修士可能会将装备流与传统修真者的法宝混为一谈。这就很不应该了。
这两者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而且这种不同是根本上的!
这么来说,装备流和传统修真流走了完全不同的两个路子。
它们的目标都是获取更强大的力量或者更强悍诡异的能力
这么看的话,它们的目标还是吻合的。
然而,装备流和传统修真流的实现路径完全不同。
装备流是向外发展,几乎完全依赖于修士采用的装备的威力。一个装备流修士搭配上最合适他的装备,就能发挥出令人惊骇的威力。但是,如果搭配不当,就会造成战力的大量流失。
传统修真流则是向内发展,追求修真者本身境界的提升。这种境界不会因为换了什么法宝而大打折扣。
因为传统修真流运用的还是修真者自己的力量。不管这种力量是修真者吞噬天地异火还是其他的什么神奇之物,都是转化为自身力量的一部分之后才施展的。
传统修真流最明显的特点是证道长生。
证道长生,就意味着修真者自己证道了、长生了。而他们的法宝、兵器该损坏,还是会损坏,并没有长生。
所以,传统修真流属于内向型,关注修真者的证道长生。而装备流就属于外向型,关注修真者纯粹的力量增长。
至少在目前来看,装备流还不能让修炼此道的修士证道长生,这也是其推广为主流修真道路的最大阻碍。
除此之外,装备流几乎完爆传统修真流。
无渡劫困扰、可速成、威力比肩仙佛,种种优势还是吸引到了不少追随者。
比如小五这样的人,即使还如此年轻、年幼,不就生出了愿意追随装备流那璀璨一瞬的志向了吗?
或许,在未来的某个时刻,真的有大佬寻到装备流证道路径,也未可知。
林尘上就曾被公子韩非寄予此望。
林尘上现在还无暇顾及此事,他还是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真境界吧。而且,蓝田军方现在不是出台了限制他的种种规则吗?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小五,去哪飞车啊?”
林尘上问道。
“嘻嘻,到了就知道了。”
小五没有直接回答。
这可不像小五的作风。
林尘上很清楚,就算小五对汪四海、吴笑天他们隐瞒,也不会向他隐瞒。因为他可是小五的尘哥啊,他是小五的师父,小五是他的弟子,本就比汪四海他们亲近些。
看来,小五是遇到一些不能解决的事情了。
既然小五不愿说,林尘上也就不问。
强人所难,从来不是林尘上的风格,更何况还是他的第一位弟子。
小五确实遇到了一些难处,不过他请师父出面,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小五很有担当、很有魄力,如果是他力所能及的,他一定会自己解决。可是,这一次,他解决不了。
说起来,这件事与汪四海和吴笑天也有牵连,甚至可以说就是他们二人闯下的祸,只不过是叫小五来搬救兵。
至于伍长奇胜,则去帮他们斡旋去了。不过,能否成功还不好说。在汪四海与吴笑天看来,成功的希望是极其渺茫的。
这一点,林尘上猜到了。
汪四海和吴笑天是陪着小五一起过来的。
然而,只有小五来喊他,而汪四海与吴笑天却默不作声。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连他们也帮不了小五而感到汗颜,就是因为这祸事本就他们闯下的!
不管是哪一种,汪四海和吴笑天都会感到羞愧。
而在林尘上看来,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
因为伍长奇胜并没有来,很可能还在维持局面。连三位大佬都解决不了,可想问题是多么严重!
只有后一种情况,才更让汪四海和吴笑天羞愧。祸是他们闯下的,却叫小五出面请林尘上,让林尘上不能拒绝。这一手,实在是高。
林尘上摇了摇头,都说他喜欢闯祸,可他怎么越来越发现只有他才是最遵纪守法的那一个,甚至都出类拔萃到、帮助蓝田军方完善蓝田衍伸世界的规则了!
他可没有干下什么自己摆不平的事。哦,那个私斗长官事件也是因为伍长奇胜的无罪辩护解脱了。
这是他林尘上的气运!
气运啊!
连非哥都说他林尘上根骨奇佳、携带着逆天气运,难道是假的吗?
汪四海和吴笑天这俩蠢货、有他林尘上这么逆天的气运吗?
不多时,载着林尘上的飞车就到了蓝田衍伸世界的一处飞车基地。
透过舷窗,林尘上已经发现飞车基地附近聚集了不少人。而且,有不少目光还聚焦在他乘坐的飞车上?
林尘上很纳闷,他有那么大的魅力吗?还是说,他的影响力已经强大到了这种地步?
……
待到小五操控着飞车缓缓落地,林尘上才发现真相。
并不是他的魅力过大,也不是他的影响力很强,而是队友闯的祸真不小。
伍长奇胜正在与一群人积极交涉,而且满头大汗的样子。
林尘上看得出来,奇胜斡旋得很吃力,他已经看到奇胜额头上闪闪发光的汗珠了。
这个时候,正午刚过,阳光还很炽烈。
伍长奇胜又是一个人在招呼一群人。很容易就能想到他热不热。
林尘上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小五请他来,肯定是要让他收拾这个烂摊子。
不过,林尘上得教育小五了,教育小五不要这么有责任心。
有责任心固然很好,可以使一个人出类拔萃。但是,如果太有责任心,就会把自己牢牢束缚起来。这样不仅自己痛苦,还会让其他人没有需要担当的责任而无所适从。
总之,一个人太有责任心,就是一件损人不利己的坏事。
这种行为,完全违背了人族团结一致、共同进步的宗旨。大家分工合作,共同努力才能推动世界前进。
世界不是某一个人的世界,而是所有人的世界。一个人的责任心,很重要,但也是微不足道的。
更何况,小五还是一个孩子,本来就已经很有担当、很有魄力了,再承担更多的、不属于他的责任,将严重不利于他的成长。
有什么不得了的问题,冲他师父来。这个世界,不是只靠一个孩子撑起来的!
林尘上已经大踏步地走到了伍长奇胜的身边。
“伍长,发生什么事了?”
伍长奇胜看到林尘上来了,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焦虑的心情瞬间平静了,就连额头上噌噌涌出的细密汗珠也少了许多。
“老四啊,来的正好,看你两位大哥惹下的麻烦。我已经拼尽全力,还是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伍长奇胜几乎都要哭了。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咋了?”
林尘上上前了一步。如果不是特别大的祸事,奇胜是不会这么无助的。
透过人群的空隙,林尘上发现了几台被撞得不成样子的飞车,好像还有人躺在地上?
这……出人命了?
不会吧?
半天不见,几位队友都这么能耐了?
如果真是这样,林尘上倒真要对汪四海和吴笑天刮目相看。
奇胜刚刚也说了,“看你两位大哥惹下的麻烦”。
两位?大哥?
这样的指代已经够清楚了。
小五尚且年幼,经常喊他尘哥。那么称得上是他林尘上大哥的人,也只有另外两个队友了。而且还是两位,这根本就是确定了。
果然不出林尘上所料,到底还是汪四海和吴笑天闯下的祸!
事已至此,林尘上只能沉着冷静,全力以赴化解这次危机了。
只是,汪四海与吴笑天究竟闯了什么祸?
按照汪四海和吴笑天的日常表现,也不像是能够捅出这么大篓子的人啊。
思索间,林尘上已经从奇胜这里得知了他想知道的信息。
原来,汪四海和吴笑天参与了飞车赌博!赌博的对手就是号称“空中霸王”的一伙人。他们不仅参与了,还把小五拖下了水!
这他娘的,坑队友啊。
现在,最好、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林尘上出面,帮队友把输的赢回来,否则,不仅仅是正常赌输赌赢的问题,还要承受人家“损失人命”的高额敲诈!
“空中霸王”号称蓝田衍伸世界里的飞车第一流团队,经常炫耀自己的飞车技术,作风狂野彪悍。引诱其他士兵进行飞车赌博来获取利益,就是他们的惯用伎俩。
这一次,上钩的是林尘上的队友。
现在,林尘上就正被“空中霸王”的一伙人冷笑地看着。
“空中霸王”的成员已经碾压了林尘上的三位队友,他们不介意再碾压一次那三个手下败将搬来的救兵。
输家越多,“空中霸王”的盈利就越大。对于待宰的羔羊,“空中霸王”的态度从来都是多多益善。
林尘上简直不想说那两个蠢货,自己赌博就算了,还拉队友组队赌博,不知道蓝田大营严禁赌博的吗!
看来,汪四海和吴笑天的修炼态度很有问题啊。
林尘上自从被公子韩非没收了那一旅行箱移动硬盘、一提兜移动电源,还有两台电脑之后,就牢牢记住了公子韩非的教导“规则一定要看清,不要触碰红线”。
当然,他也不想自己在华夏界的那个小屋意外失火、倾家荡产,即使他的身家并不多。
林尘上曾经在非哥面前信誓旦旦,“一定遵纪守法,做一个合格的修真者。”
誓言仍在耳畔,怎能公然违背?
如果誓言可以轻易违背,那还叫什么誓言!
可是,面对自己的队友,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想当初,即使理智如非哥,不也放不下故国情怀吗?即使当时的非哥已经预见到了嬴政取得天下,不也还是没有放弃他的祖国吗?
那一世,非哥终究是个人。他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而不是无情无义的神。
不知道现在的公子韩非若回到当时,是否能斩断故国情怀?
非哥努力过,试图凭借他一人的责任心,挽故国于狂澜之中。很可惜,他失败了。
当他发现终于有一个国家、有一个国主完美传承了他一身绝学的时候,却发现,那并不是他的祖国……
这该是怎样的痛苦?
……
理想与现实,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
现在,林尘上遇到了和公子韩非同样的困境。
有一个选择,他把这里的情况交给蓝田执法部,自己大可以放手不管,听之任之。
这很简单、很轻松,顶多被队友骂几句见死不救。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很清楚,他抵抗咒骂的能力是多么优秀,再说,被骂几句,又不会死。
林尘上可以这样选择,祸不是他闯的,也不该由他来收拾,谁也不能责备他。
但是,林尘上不可能这么做,他做出了另一个选择。
现在这种情况,自己的队友已经处于下风,已经很难得到公平,自己如果不出手,队友恐怕就任人宰割了。
队友参与赌博,已经违背了蓝田的军法。然而,一个巴掌拍不响,单单就是队友违法了吗?
林尘上看得出来,“出人命”的一方很强势,而且摆出一副至死不退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