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压胜钱（1 / 2）

张扬见惹得女生们众怒，顿感自己的话确实有些过了，他偷偷瞄了眼辅导员，见姜欣并未太放在心上，却暗暗的松了口气，摸了摸鼻子，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悄悄的起身向外走去，他想去卫生间抽根烟，等气氛稍微舒缓点再回来继续下面的活动。

三层没有洗手间，他只能通过狭长且略陡的楼梯下到二楼。

楼梯是木制的，枣红色，许是用的时间久了，枣红的底色上裹着一层黝黑的包浆，在昏暗的壁灯映照下，极像是血液凝固后那种黑红的质感。

由于踏步过于陡峭，张扬扶着木质扶手慢慢的向下走去，踩在木板上，‘吱呀~~吱呀~吱呀~’的刺耳声在张扬的耳畔回荡。

“嘶~~~”一阵疼痛传来，张扬连忙缩回扶着楼梯护栏的手，含到嘴里使劲的嘬了两口。

张扬也没太在意，木质扶手时间久了磨损严重，有倒刺也实数正常，他若目不转睛盯着楼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滴在黑红色扶手上的血滴正一点点的渗入到栏杆中，仿佛正在被楼梯中藏匿着的未知生命，贪婪的吮吸进口中。

不管别墅也好、高层住宅也好，卫生间或厨房的位置原则上一般是对齐的，但由于这座公寓二层和一层的建筑面积差异较大，二层要远小于一层，因此二层的卫生间是明卫，也就是所谓的有窗户的卫生间，而一层的卫生间则是暗卫，是没有窗户的卫生间。

“嘭~~”的一声，张扬关上门。

“咔嚓~”从里面上锁后，晃悠悠的走到小便池旁掏出水枪放着水，并习惯性的叼上支烟单手点着火，猛吸了一口。

正在他回想刚刚失态过程的时候，余光瞟到身侧窗户上紧贴着一张惨白惨白的脸，他浑身一个哆嗦，也顾不得水枪的残液滴到鞋上，猛地转头定睛细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张扬心中舒了一口气，暗道自己怎么也变得疑神疑鬼了，生在红旗下，长在新花国，多年唯物主义的教育早就根值在他的心里，唯物质金钱至上的生长环境，让他除了软妹币从不相信其他。

就在他整理裤子的时候，忽然一阵窒息感袭来，脖子一紧，上身不由得向后倚去。他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却感到脚后跟一疼，一只脚磕到蹲便的台阶上。

“咣当~~~”蹲便的隔门被他后背撞开，张扬一屁股坐到蹲便台上，地砖上的水渍浸湿了裤子，他双手下意识的撑地，却一只手直直的戳进了蹲便池里。

但此时他却顾不了许多，脖子上的束缚越来越有力，他的脸渐渐涨红，大脑也有些窒息，他侧身贴向地面，全身像虾一样躬了起来，双手奋力想拉开无形的束缚，但摸索了半天却空无一物，然而窒息和束缚感却越来越强烈。

透过隔板的缝隙，张扬在窗户上又看到了那张脸，一个女人的脸，一个惨白惨白女人的脸，一个披着凌乱的长发用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惨白惨白年轻女人的脸！

这是张扬最后看到的画面，紧接着便由于严重缺氧进而窒息昏厥了过去，他的意识便如在睡梦中，能恍惚的感受到外面的事物，但又和梦境一般不真实，想动却又动不了，仿佛是看着另一个自己在固定的剧本中演绎着荒诞的故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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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节已经越过第一道八字形拱卫石阶的小路，每多踏上一个石阶就会觉得寒意便又厚重了一分，虽然不明显但却让人感受的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