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胜负已分（2 / 2）

“这次远征也……让朕……感到十足痛快啊……”

伊斯坎达尔眯起因为血雾而迷蒙的双眼，满足地喃喃低语。

吉尔伽美什看着他那心满意足的神情，正色颔首说道：“你想挑战几次就尽管来吧，征服王。”

尽管全身上下到处都被宝具之雨刺穿，但是直到最后被天之锁挡下之前，对方仍然没有停下脚步。对于如此豪迈的对手，英雄王赐与他最大的奖赏──最真诚的赞赏之意。

“直到时空的尽头，这整个世界全都是本王的庭园。所以本王向你保证，这座庭园绝对不会让你感到无聊。”

“哦……这倒是……不错啊……”

最后应了这么一句温吞的回答后，rider安静地消逝了。

七骑英灵之六，rider，宣告退场，而他的退场则昭示着另外一场交锋也要迎来终局了。

圣杯深处，漆黑之“泥”所构筑的世界，第六骑英灵的退场，彻底激活了圣杯的全部力量，只等一位来者许下他的愿望。

而由于圣杯的完全激活，黑爱丽的攻势也猛然增强，一度要攻破第五言勉强维持的防御。

不过在这时有一位客人来到了这里，被卷入黑泥中的最后一人，卫宫切嗣，黑爱丽所期待已久之人，她期待着卫宫切嗣许下那个愿望。

“我就知道你会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到达这里。”

带着温柔慈爱的笑容，黑爱丽注视着卫宫切嗣，只是她的笑容未能维持多久。

“砰！”

这是枪械射击的声音，一发、两发，直到子弹全部倾泻一空。

与其说是为了击杀目标，倒不如说是为了宣泄心中那无法遏制的情感，愤怒、悲伤、憎恨，还是其他的什么，卫宫切嗣已经弄不清楚了。

在到达这里之前，他见到了真相，见到了圣杯的真实。

杀死两百人，拯救三百人，杀死一百人，拯救两百人，然后是一百二十与八十，八十与四十……直到最后，那空无一物的虚无。

无法接受，无法容忍，但……却也无法改变，圣杯的力量是现在的他无法阻止的，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发泄心中的情感。

“你在做什么──切嗣，你在做什么？！”

黑爱丽大声哀号，她的双眼圆睁，披头散发，忘我地厉声尖叫。

即使模仿了爱丽丝菲尔的人格，黑爱丽终究不能真正理解卫宫切嗣需要的是什么，她的期待在一开始就注定不会实现，而她的终局也早已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