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地龙王盖伊尔（2 / 2）
元素蜕变
这也是恩雅第一次见到这种堪称奇迹的强化魔法，重点不在于强化魔法的威力，而是在于赋予魔力生命，让其能够如同使魔一般自主的与主人一同行动。是需要造诣极高的辅助魔法师花费大力气才能发动的魔法，但从空无的表现看来似乎这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和火球术并无多大差别。对此恩雅也没有半点惊讶，在她的内心早就将这个平时神神秘秘的流浪汉与深藏不露的大魔法师画上了等号。
还未等闯入的魔兽们有所动作，火焰就已经开始自动清理起这些入侵者，一双双由火焰组成的手自墙壁上伸出，准确地抓住了所有不速之客，将其就这么悬挂在半空，任凭火焰灼烧。起初还有隐约还有烤肉的香味，但很快就除了难闻的焦味就什么也不剩下了。
激励恩雅加快步伐的理由也因此多加一条。
再说火焰长廊的外面，见恩雅几个人就要逃走，红龙与紫龙也顾不得同伴倒下的悲伤了，纷纷起身就要阻止他们，然而却被沃尔德拦住了去路。
“这下子攻守互换了哦。”
沃尔德咧嘴一笑，背后不朽碎片一齐涌上高空，宛若星辰点缀在云端，给已经完全黯淡下来的天空增添了几分光亮。碎片自空中降下一道道银白光束，构成了一个巨大的鸟笼封锁了所有魔兽的去路。也有不信邪的魔兽试图突破，却被斥力弹飞出去数丈远，见到如此下场，魔兽们只好回过头来与沃尔德作对，只有打败了他才能有机会去阻止其余的人。
“这就对了，注意力全部到我这里来！”
沃尔德顿时感到压力倍增，此时的他将不朽碎片全部用来了构筑这个鸟笼，自己可以说是完全不设防，为了避免来自地面的危险，他坐在王座之上高高飞到了空中，如果只需要面对空中的敌人，那么仅凭手中的一把匕首沃尔德也有自信能够轻松对付。
紫龙冲天而起，化作一道闪电笔直撞向沃尔德，沃尔德略微侧身打算将其甩到身后，紫龙却在靠近的瞬间以不可能的速度急停了下来，贴着他的脸早已准备好的雷光呼啸而出。虽然没能料想到这一招，但沃尔德依旧不惊慌，换做地面可能此刻已是无路可逃，但奈何这里是空中，只是让不朽王座下降了一点高度就躲开了这次奇袭，损失的只有烧焦了几撮飘起的头发。
来不及庆幸自己躲开了这极为凶险的一击，下方就有热浪扑面而来。正是沃尔德下降的这一点高度让他恰好进入了红龙吐息的极限射程，彻底封死了沃尔德的逃生路线，不知道这两条龙是如何交流的，但这一步走得着实精妙。但它们还是疏漏了沃尔德本人的实力，一直以来他都在依靠不朽碎片战斗，给巨龙们留下了他本人不擅长战斗的印象。或许在不久之前这还是事实，但在熟练掌握了往昔之辉而得到强化的现在，无论是魔力储备还是身体素质都已经得到了惊人的质变，虽然达不到千锤百炼的曙光之王者高文那般强度，但应付巨龙的吐息足矣。
从不离身的匕首从袖口中滑落到手心，由于一直没有再找到合适的武器，沃尔德一直用的是空无的那一把，虽然空无本人倒是很大方地表示送给他了，但沃尔德觉得拿本就一贫如洗的空无的东西多少说不过去，想找机会还给他，却由于健忘搁置到了现在，没想到又派上了用场。沃尔德深吸一口气，挥出了目前为止最强的一刀。
这一刀毫无技巧可言，就算是不懂事的幼童在拿玩具刀吓唬同伴时的动作也不会如此随意，但就在这一刀划过吐息的表面时，威力惊人的吐息却以极其诡异的方式消散了。首先消失的是其冲力，来势汹汹的吐息突兀的就停了下来，好似被惊醒的梦游者，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紧接着热量也消失了，温度断崖式的下降，仅在一瞬就掉到了与周围环境相同，最后连其形态也消失了，本彼此联系紧密的火元素莫名其妙就分散了开来，自顾自地散逸到了周围的环境之中。
概念消除
坐在王座之上沃尔德得以窥见万物的本质，于是也就有了这么一招，直接抹杀其本质，让吐息本身这一概念消除，从而做到了眼前的效果。只不过事物的本质并不是那么容易捕捉到的，需要耗费大量精力，沃尔德目前能做到的也只有消除像吐息这些死物，但凡复杂一些的就无能为力了。
再次化解了危机，沃尔德终于抓到了反击机会，不朽王者载着他在空中鬼魅般闪烁，没出现一次就有一只飞行魔兽被抹开脖颈，在空中留下一串血迹之后坠落地面。没给任何逃窜的机会，空中就被清了场，除了沃尔德与紫龙再也看不见第三个飞行物。碍于之前凶狠的一刀，紫龙不敢再贸然出手，在见识到吐息离奇的消失之后，它不敢保证自己中了那一刀会是什么效果。而沃尔德则是由于花费了大量气力，需要时间休息一下，此刻正不动声色地调整自己的状态，以防紫龙看出自己的疲态从而发动攻击。一人一龙僵持在了半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打破僵局的是因为没有翅膀而一直待在地面的红龙，它突然长啸一声，吓得沃尔德以为又有吐息朝自己袭来，下意识挪动了不朽王座的位置，然而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发生。又是一声咆哮，沃尔德听得出来其中包含的急促与迫切，像是在催促紫龙什么。让它们商量战术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也休息得也差不多了，沃尔德打算先下手为强，朝着地面飞去，把好像有什么鬼点子的红龙先干掉。
也恰恰是沃尔德的这一举动推动了紫龙下定决心，露出一副悲痛之色也朝着红龙飞去。紫龙一向以速度见长，纵使沃尔德提前采取行动，但它还是抢在了沃尔德之前来到了红龙身前。红龙拿出一颗淡蓝色的魔核给紫龙，沃尔德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蓝龙的魔核，随即就明白了它们要做什么，急忙想要上前阻止，却遭到了被束缚在地面的魔兽们的阻碍。它们悍不畏死地跃向空中，想尽办法阻止沃尔德继续向前，成功地拖到了紫龙吞下魔核的那一刻。
在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骨骼生长的声音之后，紫龙的身形足足大了一圈，原本的紫色鳞片更加倾向于偏黑，如今却显现出蓝色的光泽，也远比之前更为坚固，但令人遗憾的是它的龙爪依旧没有长出来，只有一双畸形的脚，还是没能突破亚龙的范畴。
见到这一幕，红龙毫不犹豫挖出了自己的魔核，用最后的吐息将其送到了紫龙的身边，紫龙吞下魔核，伴随一声痛彻心扉的悲鸣，一对坚实的龙爪终于长了出来。虽然是以吞噬同类魔核而强行进化，是以自己生命和同伴生命为代价的下下策，但此刻的紫龙切切实实的升华为了纯种龙类，是可以称为龙王的存在。其暴涨的实力已足以影响到周围的环境，雷元素在它的影响下躁动不安，随处可见有雷光如同游鱼般在空气中游曳。感受到压力，沃尔德冷汗直冒，他能明显察觉到雷龙实力的质变，对于全盛状态的自己还能不能打过它都得画个问号，更何况现在没有不朽碎片的加持怎么看都不是雷龙的对手。即使是这样，他也得硬着头皮上，在极致的速度下闪避肯定只是徒劳，现在唯一的生机也只有和雷龙硬碰硬，将其彻底打败。
感受到身后元素的躁动，恩雅立刻意识到沃尔德陷入了苦战，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只恨自己还没学会空间魔法，要不然就能立刻赶到封印处了。不过好在他们也离泪湖不远了，只要往前再跑一段距离就能赶到，在恩雅释放风魔法给自己提速的那个瞬间，推动这一切发生的黑手终于是抓住了这个机会，一个可以让她当场毙命的机会。
燃烧着漆黑火焰的巨大龙首无情地撕开了火焰墙壁，赫崔特乘着少女因释放魔法而无法自由移动的瞬间恰到好处地发动了袭击，为的自然是将恩雅与亚希拉一同杀死，断绝封印被修复的可能。少女连带着精灵会被龙首一口吞下，在混沌火焰的灼烧下就连灵魂都不会留下，本该是这样的发展，但在他出手之前有人比他更快，对魔人气息再敏感不过的空无早就注意到了鬼鬼祟祟的赫崔特，只是碍于他一直没有现身而没有立即出手，魔人一有所动作空无就做好了反制手段。
银白加护
一面银色的盾牌挡在了混沌龙首与恩雅中间，缠绕着邪气的火焰本想四散而出继续完成被阻碍的袭击，却被盾牌所散发的光辉净化，化作一团团无害的白光消散殆尽。
“哦？”
从一开始赫崔特就没有把这个不起眼的男人放在眼里，以为只是仆从之流，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选择了混沌龙首来刺杀恩雅，这一魔法除了威力巨大以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哪怕龙首被破坏，混沌火焰依旧不会消失，还是会持续追踪，直至将目标烧死，是基本上只有魔人会使用的高等混沌魔法。考虑到空无之前表现出来的辅助魔法，赫崔特猜测他也一定会用某种高等防御魔法，但万万没想到施展出来的居然是混沌魔法的死敌，神圣魔法。这类魔法相较于其他任何魔法都有所不足，只有唯一一个优点，那就是对混沌魔法特攻。在这个魔人绝迹的时代真的会有人第一时间拿神圣魔法作为防御手段吗？抱着这样的疑惑，赫崔特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这个古怪的男人。在看清他的样貌之后，感到的是一种异样的熟悉感，可是自己明明才获得自由几天，完全没有可能与他有过交集。将内心的疑惑暂且压下，既然见面礼已经送到，现在也该是时候正式打个招呼了。
解开用来隐藏自己的混沌之影，赫崔特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在看清他的样貌之后，恩雅与亚希拉难免会发出一声惊呼。
“魔人？”
“虽然大可不必对人类自报门户，但我的名字不告知你们等也就没了意义。因此好好记着吧，我叫赫崔特，是一位从深渊返回的复仇者。在那家伙脱困之前，就先请你们陪我玩玩吧。”
“作为敌人，你的废话太多了。”
没见空无有所动作，他就已经扼住了魔人的咽喉，将其高举在了半空。
“哦哦哦，看来刚才施展银白加护不是偶然呢，你似乎在对付魔人方面很有一套呢，这一次是净罪白炎吗？”
纯白火焰构成的莲花在赫崔特身上一朵朵绽开，燃烧的却不是魔人的身躯，而是他的魔纹，只要魔纹破碎，纵使魔人有什么复活手段也无从施展，这可谓是对付魔人最好的方法。但作为高等魔人，有着极为强大的再生能力，无论被灼烧多少次，暗金色的纹路都会重新浮现在赫崔特的身上。
“如果只有这点程度的话，可不能打败我哦？”
缠绕着黑雷的右拳打向空无的侧腹，逼迫他不得不松开赫崔特来躲闪。脱困的魔人第一时间攻击的却不是忙于躲闪空无，而是不远处想要赶往泪湖恩雅。
白骨之手
骷髅巨手毫无征兆地从恩雅脚底钻出，一把将其攥在了手心。就在巨手发力，要将恩雅捏碎在手里的时候，恩雅却消失在了原位，接着惊魂不定的少女跌落在了空无旁边的草地上。随着骷髅巨手的消失，一根被捏碎了的树枝也掉落在了地上，那是空无先前抓在手里的树枝。
空间置换
“什么嘛，果然会空间魔法吗？”心中的疑惑烟消云散，赫崔特终于确认了眼前这个神秘男人的身份，捂住脸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真是没想到啊。”好不容易收敛住情绪，赫崔特再次看向空无的眼神满是杀意，“可能这就是命运吧。”
感受到赫崔特的情绪变化，空无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身份暴露的可能，于是抢在魔人开口之前发动了魔法。
神殿审判
这也是空间魔法的一种，会将特定的对象与施术者一起送入神域，在分出胜负之前，谁也无法离开。在认出这魔法之后，赫崔特也完全不反抗，反而露出正合我意的笑容来，任凭传送的光芒将自己包裹，与空无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可能现在封印有点来不及了，准备好对付地龙王盖伊尔吧。如果是你们两个人的话，一定可以应付过去的。”
在传送发动之前，空无留下了最后一段话。虽然都这么说了，恩雅还是决定尝试一下，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地龙王盖伊尔的封印处。
“亚希拉，接下来抓好我哦！”
“哎？啊啊啊啊啊————”
伴随小精灵一串惨叫声，恩雅如同炮弹般弹射了出去，极致加速虽然能让人短暂的高速移动，但是却会让身躯难以掌控，把握不好方向，要是使用不当一头撞死在树上的例子也不少，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
“一定要赶上啊！”
二人一同如此呐喊到。
抹去嘴角的血渍，沃尔德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他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浑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到处是惨不忍睹的抓痕与灼烧的痕迹。起初还能感受到疼痛，然而现在却早已麻木了，只是意识有些恍惚，一不留神就可能晕过去。
反观对面的紫龙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坚不可摧的龙鳞差不多掉了七七八八，露出狰狞的伤口来。作为威严象征的翅膀此刻却像是败军的旗帜，残破不堪。不要说在空中飞舞了，现在它还能留在空中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双方按理说此刻都应该倒下了，但无论是沃尔德还是紫龙都没有一丝的颓势，时刻都在找寻着机会将对手打败。对于他们而言，都有不可退让的理由。
下一击就得定胜负了。
这个念头在一人一龙的脑中同时闪过。
可是自己该怎么办呢？
沃尔德抓住仅剩不多的时间思索。
现在自己能使用只有手中的匕首，以及身后的不朽王座，魔力储备也只能支持发动最后一个小型魔法，目前看来最好的做法就是收回不朽碎片，这样和紫龙硬碰硬还多一点胜算，但是这样的话紫龙恐怕会立即扭头去追恩雅吧？或许恩雅能对付得了这个家伙，但万一让它影响了封印就不好了，还是得把它困在这里。
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印痕，沃尔德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有这一招，随即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神啊，我以左手为代价，解封不朽碎片的第二功率吧！”
痕迹骤然亮起，空灵的声音自天边传来，悠悠传入了沃尔德的耳中，这是只有他才能听到的话语。
“回应你的祈求，从此以后你的左手归我所有，除了对抗我之敌人外不得攻击其他生物，如若违背将由全部人类承受代价，明白的话那么不朽碎片第二功率允许授权访问。”
沃尔德从不朽王座上站起，整个人不结靠任何外力就这么滞留在了空中。身后的王座顿时变得支离破碎，沃尔德张开双臂，从王座上分离的碎片自动地附在了他的身上，拼成了一套崭新的银白盔甲，这是传说中只有神的侍从才能穿上的究极武装，世界没有任何的装甲能与之相提并论，就算是神教最豪华的教皇武装也只是它拙劣的模仿，只能在其散发的辉光下黯然失色。
不朽武装第二功率·永恒守卫
还未等到紫龙有所应对，沃尔德就已经一刀闪到了它的身后，割开了它的喉咙。紫龙艰难地转过头，不甘心地看了沃尔德最后一眼，还是无力地向地面坠去。沃尔德看了看手中本该是匕首的长刀，不知道为何不朽碎片也受到了这把匕首的吸引，自动组成了这把长刀。这让沃尔德不由得感到一些头疼，先前在卡尔梅隆哪里有长刀这种高级的武器，自己一直用的是匕首，哪里会用长刀啊？不过好在杀伤力有所提升，还是顺利斩杀了紫龙。放开这个问题先不管，沃尔德伸出在对付紫龙前背到身后的左手，试着握了握拳，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自己的左手依旧还能由自己掌控，但沃尔德就是有一种不再是自己的潜意识，因此用起来很不顺畅。
这就是与神交易的代价吗？
沃尔德收回不朽碎片，缓缓落在了地面。魔兽们此刻也无暇管他，像是在搞什么追悼仪式一般，它们正忙于将倒下的伙伴全部堆在一起，而中心的自然是三条龙的尸体。
它们在搞什么？
这个念头才出来，下一秒就有了答案。伴随着大地的一声怒吼，巨大的阴影遮蔽了森林，一只金色的龙爪从沃尔德的身边划过，抓走了所有的尸体，以及几只来不及逃窜的魔兽，悉数塞入了自己的口中。
它们都是献给这座森林的守护者，大地之王地龙王盖伊尔的祭品。
看着空中大快朵颐的盖伊尔，沃尔德心情复杂，明明已经努力这么多，甚至献祭了自己一条手臂，还是让这家伙脱困了，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略感疲惫啊。”
沃尔德摇摇头，再次穿上永恒守卫，飞向了盖伊尔。
等沃尔德飞到与盖伊尔持平的时候，他这才直观体会到这条巨兽的庞大。先前几人大小的巨龙们在它的面前都有如婴儿，沃尔德更是只抵得上他一只眼睛。仅仅是与其对视，沃尔德就感到了无形的压力，好像二者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存在。
“永恒之王者吗？”在凝视了沃尔德一会，盖伊尔察觉到了二人的差别，“是他的后继人吗？看来蒙特还是解脱了啊。”
话语中并无敌意，沃尔德以为事情还有一线转机，不用拼得你死我活，于是试着提议道。
“您能别再袭击人类城镇吗，这样说不定可以和平共处。”
“和平共处？”盖伊尔沉默了一会，“你知道人类在两千多年前做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
“在你们与魔人大战之际，曾向巨龙之里寻求帮助，我们本无意插手你们之间的争斗，奈何女神降下旨意，勒令我们必须帮忙。深知这一去是凶多吉少，为了保全族类八大龙王做出了妥协，他们亲自出手只为留下其余族类。可谁知失去龙王庇护的巨龙之里竟然遭到了人类的全面进攻，他们大肆捕猎巨龙强行作为自己的坐骑，还美名曰龙骑士。在蒙特的保护下，我成了龙王中唯一的幸存者，当我伤痕累累回到巨龙之里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片废墟，满目疮痍。如此大仇，你让我如何和平共处？”
地龙王发出咆哮，逼得沃尔德不得不连连后退。
“看在蒙特份上，我可以放过你，现在逃走还来得及！”
“那怎么可能，看来我们之间还得分个高下来了。”
盔甲之下的沃尔德不由得苦笑，虽然永恒守卫有自动疗伤的功效，但自己也还未能完全修复，就要与传说中的地龙王交手。不过好在左手并未有抗拒之意，这意味着女神也将现在的地龙王视为了敌人，自己可以放手一搏了。
“真是多灾多难啊，这就是王者吗？”
话虽如此，沃尔德依旧毫不畏惧地迎上了盖伊尔，一场关乎霍兹海姆存亡的战斗就此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