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突然袭击（2 / 2）

朱棣命道：“东、南、北三幢香阁内宿夜女子的亲属侍从将各自门上的封皮撕揭了！”

三家的亲属侍从哪敢违抗？一一撕揭了各自香阁门上的封皮，掏摸出钥匙来，将阁门开启。三个妇人态度倦慵，慢慢出来香阁，见香阁外火把熊熊，人声鼎沸，不觉低下头站立一旁。

朱棣道：“碧桃，如今你再去撕揭那封皮，打开西阁门，让春兰小姐出来。”

碧桃领命，上前去撕揭了封皮，将钥匙拧开了大锁，用力一推。春兰身穿一件杏红蝉翼轻绡衫，出现在门口。她随手吹熄了手上的烛台。

朱棣问道：“春兰小姐，昨晚可有僧人进去你这香阁。”

春兰点头含泪道：“奴家昨夜受尽委屈。”当着众人她用手指去那阁门一个钢球上拧动几转，一扇暗门轻轻开启，其宽窄适足钻进一个人的身子。

张玉大惊失色，心中懊恼不迭。

朱棣沉下脸色：“吩咐开审！”

天已破晓，朝霞如血，一轮红日正跳弹而上。普惠寺的殿宇楼阁沐浴在晨曦里，群雀噪晴，吱吱喳喳，绕飞盘桓。

朱棣与张玉去东、南、北三幢香阁的大门上一一试了，果然每扇都装设了暗门。朱棣沉吟半晌，点头频频，乃率众人转回到观音大殿前的高台上。白石栏杆下早密麻麻立满了衙里的公差和民壮团丁，众僧人光着脑壳跪定在庭院内，低头垂手，没有敢动弹的。

高台的大铜香炉前早摆下了五张乌木靠椅，朱棣与四位大人分别坐定。

“将方丈押上台来！”

李朗、林灿雷鸣般一声答应，一人架了方丈一条胳膊，将他拖上了高台。

朱棣又令：“再将那两个头上抹了朱砂手印的僧人与我绑了押上来。”四名街役应声便将两个头上抹了朱砂手印的僧人押上高台。

朱棣喝道：“你们这三个贼驴，可知罪么？”

方丈抬头大呼：“贫僧何罪，遭此罪过？”

朱棣道：“如何尔等三人头上有朱砂手印？”

三人面面相觑，茫然不解。

朱棣叱道：“如今事已败露，还敢抵赖？快将如何假借观音神灵，奸淫良家妇女之实一发招来！”

方丈狡辩道：“大人之言，贫僧益发糊涂了。佛门最禁便是一个秽字，殿下岂可平白诬讹好人？衙门最禁的又是一个脏字，朱大人岂忘了那些黄白之物？”

朱棣大怒，心想这贼驴果然刁泼，如今真的提起那些元宝来了。他微微一笑：“方丈，正是那些贿赂本官的黄白之物，才使我疑心起你们在普惠寺干下了见不得人的罪恶勾当。你尽可放心，那些金银日后还有明白细账与你勾消！来，传证人，当面与方丈质对，春兰小姐何在？”

春兰款启莲步，轻袅袅走上白石高台来，指着方丈叱道：“昨晚，第一个潜进我香阁来的便正是这个贼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