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屋里暖和了（2 / 2）
人们都下班走了，楼上楼下满院子又开始了空荡荡的时候。赶紧穿好衣服用电子钥匙一边按着钥匙一边推着，终于关上了像残疾人一样的大门。满院子看了一遍什么都没有，进到车间又查看了一遍，出来用钥匙锁住了小门。一切都利索了。
门卫的屋子里今天格外的冷，伸出手摸了一摸暖气，冰凉。这些忙乱的人怎么没有开暖气？好不容易在瑟瑟发抖中熬过了这一寒冷的冬夜。有人来上班了，打过招呼赶紧走了，在疾行的路上身上的寒气被驱赶掉了。当坐到公交车上的时候身上已经有了温暖的感觉。
第二天一进厂区就遇到李可不免问到：“李部长，昨天是不是把暖气关了？”李可突然醒悟一边笑着一边抱歉地说：“哎，这件事怨我，应该给你拿过去一个暖风，省得没暖气太冷。现在没事了，暖气已经连接上了。”
拉开办公楼的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大厅里已经是干干净净，规规矩矩。进到门卫感到更热，赶紧脱掉身上的棉衣。这时已经没有一丝风的感觉，寒冷已经过去了。这才是寒冷的北方温暖的室内生活。
换上工装巡视一圈回来以后工人们又是到了开始下班的时候。站在窗前观察着外面的动静，不一会人们或是开着轿车，或是开着越野车，或是徒步的走出去。只是在屋里呆了不一会的功夫便感到身体发热。屋里热气腾腾的，赶紧脱掉了一件羊毛衫，这样才好了很多，没有那么热的感觉了。
穿上棉衣又到院子里看了一遍，已经没有一辆汽车了，车间里也是一团昏暗，没有一盏亮着的灯。锁好了车间的门，又把院子的电子门彻底的关上。今天晚上的工作基本就结束了。
简欣好奇地琢磨着屋子里的温度怎么突然的升高这么多这么快？只是加了几片暖气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变化吧？想了一会也没有想明白。别想了准备吃饭吧。进了食堂把饭菜热了一下，端回门卫开始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觉得暖融融的，脱掉了一件羊毛衫身上也觉得有些轻松了。猛然间想到刚才是穿着一件羊毛衫去的食堂，竟然没有像每天那样感到寒冷。是因为门厅安装了暖气片的关系？连忙放下碗筷特意到门厅感觉一下，果然是暖融融的。用手触摸了一下暖气片，虽然不是很热但也有了温暖的感觉。
一边吃饭一边不时的回头观察室内的情况，发现进户门上下都有很大的缝隙，两侧也不是那么严密。一看这种情形才知道这得有多少冷风吹进来呀？现在门厅里安装了暖气，暖和了，没有冷风了。门厅里没有冷风了，门卫就进不去冷空气了。这可是被忽略了的事情。
以前每当坐在桌子前浏览电脑的时候都感到有一股吹不断的冷风从塑窗那迎面吹过来，具体的还真不知道是从哪一点吹过来的。原来准备费点事把塑窗那里用胶带密封一下。现在也不用了，在这暖融融的还觉得有点热的房间里有点丝丝的凉风吹进来反倒有一种清爽舒适的感觉。
李可像回自己的家一样又开车来了。听见他那白色的轿车在门外鸣笛，穿上棉袄出去了。“这么晚还来干什么？”小脸红红的李可说：“和朋友吃了点饭，顺道就过来了，闲着也没事。”“顺道？这是上哪去了？附近也没有饭店啊？”“嗨，没上饭店，去的是农家院。饭店里的菜都吃腻了，大鱼大肉，几乎是满盘子的油，看了就腻。都张罗吃点清淡的农家饭。”“农家院的饭菜便宜吗？”“老师傅，哪有便宜的？一点都不便宜。没办法，简直是花着大头钱。在市里一半的钱都花不上。现在的老农可是了不得，是真滑呀。那可是小刀飞快，猛宰。”“这是何苦呢？”“哪有何苦这么一说，愿打愿挨吧。都是关系户协作单位，不来点实慧的能行吗？光用嘴哄着玩呀？时不时地喝一顿，联络一下感情，别弄得跟打官腔似的。”
李可这个实际上的大管家喝了点小酒讲着他的经商交友之道。
李可换了话题：“现在屋子里冷不冷了？”简欣高兴地说：“现在一点也不冷，在这干坐着还觉得热呢。”“看样子重新安装了暖气片就是管用啊。我说白天没活干的人们怎么都不在休息室待着，都坐到了门厅里来了。这里是又宽敞又暖和。这帮小子是一点都不傻。”“看你说的，在外面打工的人有几个是傻子的，要是那样还能在外面混吗？”“这帮兄弟一个比一个精，一个比一个灵，猴精猴精的，让干啥都行。干活是一把手，开车也都是一把手。”“这些人车开得也好吗？”
“好。自己的轿车开得好，公司的货车也照样开得好。任何一个司机都是全面手。要是需要货车拉东西走不用你张罗，他们自己就会安排好，拎出一个来就是司机。不知道你注意没有咱们现在的停车位是标准的宽度，每台车来的时候都会很轻松很自然的很标准的把车停在空闲的位置上。哪怕就是中间只有一个停车位也会马上停到那里，没有拖泥带水的时候。”“还真是啊。这些车都是停的规规矩矩，几乎都是停在一条线上。一进大门就觉得很整齐。”“你要知道这是这么多年来挑选下来的人啊。淘汰了多少人，干活不行的留下来干什么？说句不应该说的留下那样的人还不够碍事呢。行了不聊了，今天喝点酒在道上开车不方便，万一让交警抓住也犯不上，今天就不走了，在楼上睡一觉。”
简欣送他出来。李可环视了一下对着大楼的进户门说：“你看这扇门安得是真不能让人满意过些日子把它换了，严严实实的多好，看这大缝子，也太磕碜了，把这栋楼都影响了。换了门一个是好看了规矩了，再一个是保温了外面的冷风进不来了，那多好。”